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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周围瞬间安静了。



季正初身子狠狠一怔。



战司濯也没想到余清舒会主动说出这件事,眸色深了深,垂眸看著她。



一时之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半晌,战司濯扯下她的手,余清舒怔了一下,下意识看向他,以为他是打算扯开她的手,却不想战司濯反手握住她,十指相扣。



而后看向季正初,唇角带著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没错,下船后我会跟余清舒重婚。季总,到时候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季正初看著他们牵著的手,只觉得心臟疼痛难耐。



余清舒眸光轻敛,对战司濯说:“我想回房间休息了。”



“好,我陪你回去。”战司濯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向季正初宣誓主权,但目光碰到余清舒有些苍白的脸色,心头一软,沉声頷首答应道。



余清舒没拒绝,不动声色的把手抽了回来,逕自抬步离开甲板。



而就在这时,甲板一处狭窄的船员通道入口,陈倩倩带著口罩,穿著白色的工作服正站在那里,目光紧紧地锁在余清舒和战司濯两人並肩离开的背影上,恨不得看出个洞来。



身侧的同事嘖嘖叹道:“我要是那个女的,肯定做梦都要笑醒!想想两个这么优秀的男人为了我爭风吃醋,既有面子又幸福!”



“呵,面子?你难道不知道,余清舒就是个废物么?她做的事情荒唐了去!怎么可能会有男人喜欢她!谁知道她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男人!”陈倩倩嗤声道。



“原来是叫余清舒啊,这名字还挺好听。”同事顿了顿,见陈倩倩那双眼里尽是鄙夷,忍不住奇怪:“你怎么看上去好像对这个余清舒很熟?而且张口闭口就说人家狐狸精之类的不好吧?这船上可各个都是有钱有势的,万一被听见了,那我们两个岂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陈倩倩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压抑著声线低吼:“这些本来都是我的!是我的!”



同事没想到陈倩倩会突然发怒狰狞,嚇得退了一步,“你——”



字音还没落,陈倩倩忽然转身,推了她一把,跑走了。



同事稳住身子,转头看向陈倩倩跑走的背影,皱了皱眉,不禁有些恼了:“发什么神经!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不成!”



陈倩倩並没有听到同事的话,满脑都是刚才战司濯和余清舒十指相扣的画面。



这些本该就是她的。



她没错!凭什么余清舒可以夺走属於她的东西!她那么喜欢战司濯,为什么要跟她抢!为什么!



陈倩倩的內心彻底疯魔了。



看著那些人对余清舒露出的羡慕,她嫉妒的发狂,这些也本该是她的才对!她才是那个应该站在高峰,受著那些人崇拜目光的人!



陈倩倩赤红著眼,双手紧紧地攥住栏杆,目光逐渐变得阴狠毒辣起来。



是她的,就只能是她的。



……



余清舒和战司濯一前一后回了房间。



“你在外面守著。”战司濯看了眼女佣,冷声吩咐道。



女佣悄咪咪的看了眼余清舒,忙不迭的点头,转身离开房间,顺带关上了门。



余清舒见状,当即反应过来,转过身看向他,解释道:“我跟季正初之间——”



“余清舒,你答应了?”



战司濯朝她靠近,双臂往沙发靠背一撑,余清舒没想到战司濯会突然逼近自己,往后退了一步,膝盖窝碰到沙发,失了重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什么?”余清舒轻怔了一下。



“重婚。”他说。



余清舒看著他,动了动唇,忽然眉头一簇,捂住嘴,用力推开他,逕自跑进浴室。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战司濯没有丝毫准备,等反应过来时,浴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传来干呕的声音。



战司濯神色一凛,拧了两下门把发现被反锁了。



“余清舒,你怎么了?”



“余清舒?”



“余清舒开门!”



“……”



他一连唤了好几声,却没听到里面传来声响,心下生起一抹慌乱。



就在战司濯准备叫人过来破门的时候,门开了。



“余清舒,你——”



“刚才突然有点晕船。”余清舒抿了抿唇,解释道:“我想躺一会。”



战司濯看著她,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可见她脸色確实比刚才难看了点,只好说道:



“那我让女佣进来,你好好休息。”



不多时,战司濯便走了。



女佣听说余清舒晕船不舒服,赶紧进来,却不想看到余清舒正坐在沙发上,哪里有晕船不舒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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