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闞心珠看到余清舒的那刻,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著,怎么会,余清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她回来了!



余清舒察觉到闞心珠看过来的视线,侧头与她视线撞上。



她能明显感觉到闞心珠的阴郁和敌意,这让她不禁奇怪,视线在闞心珠身上停留多了几秒。



闞心珠的名声她是听过的,闞家的大小姐,二十出头便嫁给了战司濯的亲生父亲,眨眼间,在战家已经稳稳当当做了二十多年的夫人,而闞家也凭著这一门婚事挤进了帝都豪门上流圈內。



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她跟闞心珠第一次见面才对,可闞心珠表现出来的敌意却丝毫不像是初见,甚至……闞心珠对她的出现,只是意外,却不像时嘉佑那样震惊。



若说闞心珠不认识自己,那她不可能对自己露出这样的敌意,可如果认识,那四年前她的死讯不是秘密,闞心珠又怎么会这么淡定?



除非——



余清舒眸光一沉,除非闞心珠知道她还活著,所以看到她並不诧异,之所以意外,是没想到她会出现罢了。



想到这,余清舒落在闞心珠身上的视线就多了几分探究。



但不等余清舒细想,视线忽然被一堵高大的身影挡住,战司濯显然也发现了闞心珠打量余清舒的视线,眸光微暗,不动声色的挡在了她的面前,毫无感情的冷然唤了一声:



“母亲。”



这是战司濯在外时,对闞心珠的尊称。



战司濯是战家的私生子不是秘密,但战家身为帝都上流圈中为首的豪门,该维持的表面功夫还是需要做的。



闞心珠敛了敛眸光,一改刚才阴沉的眉眼,轻扯唇角勾出抹温和的浅笑,“司濯,你没事吧?我听说你在来的路上出了事,我还担心——”



“还担心你会跟煜丞一样,现在看到你好好的,我这悬著的心可算是放下了。”闞心珠露出一副担忧的神色,仿佛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私生子战司濯,而是自己亲生儿子。



不得不说,能够坐在战氏夫人的位置上二十多年,闞心珠在演技这方面是过得去的。



“让母亲担心了。”战司濯语气平平,回了一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要是你也出了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妈解释。”闞心珠嘴里说的“妈”自然指的就是战老夫人,“既然你没事,那就由你来主持这次的发布会吧,本来我想著你可能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不能让媒体们等著,所以才出来维持局面。”



闞心珠心里明明恨得要死,面上却死死撑著维持战夫人该有的体面和温良,继续道:“我……这几天没怎么休息好,实在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就、就先回去了。”



“风蘄,送夫人回去。”战司濯没说什么,只沉声对风蘄吩咐道。



风蘄应下,闞心珠再不甘也只能故作难受虚弱的模样朝他轻頷首示意后离开,再继续待下去,她只怕会更加心梗!



……



闞心珠离开后,媒体们眼巴巴地看向战司濯,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动作。



时嘉佑压下满腹的疑惑,注意到战司濯顺著手臂淌下来的血,走过来,正好挡住了媒体们的视线,剑眉轻蹙,低声关心道:“阿濯,你还好吧?实在不行,发布会暂时取消吧。”



“不必。”



话音刚落,一滴血顺著他的指尖便砸在了地上。



地上铺著深色的地毯,那滴血掉下来很快就没入了地毯中,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可还是狠狠地撞进了余清舒的眸中。



紧接著,她余光瞥见眼前的男人身形忽地一晃。



余清舒眸光一凛,下意识伸手去扶住他,却不想战司濯左臂一深,一把揽住了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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