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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舒並没有在阳台呆太久,冷风习习,拂过脸颊,让她更加清醒精神了些,不刻便转身离开阳台,走出了房间。



正下楼,她轻抬眼帘,只见门口玄关处,易霄站在那不知在看什么。



“易律师,你在干什么?”余清舒走下楼梯,朝他走过去,问。



听到余清舒的声音,易霄回过神来,忙不迭转过身,“余小姐,你醒了啊。”



余清舒轻頷首,视线跃过易霄朝他身后看,院子里的灯没怎么开,周边漆黑,而且她站的这个角度並不能完全把门外的景色揽入眼底,恰好在死角。



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到。



她敛了眸光,“嗯,刚大老远就看你在门口杵著,是有什么事?”



“没有。”易霄怔了一下,眸光微不可查的闪了一下,道,“对了,余小姐,我去把吃的给你热一下吧,你下午睡得有些沉,外卖到了,我也就没敢敲门叫醒你。”



“……好。”余清舒的视线在易霄脸上停留了一瞬,没捕捉到他神情的变化,只犹疑了一刻便敛了心绪,頷首答应道。



总觉得易霄有什么事瞒著她,可又没在他的脸上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或许,是她想多了吗?



余清舒心想著,又听易霄道:“那余小姐你先去客厅坐著,热一下饭菜很快的。”



话落,易霄迈步进了厨房,余清舒点了点头,依言转身往客厅走去。



……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风蘄已经在门外等了足足三个小时。



不多时,易霄端著热好的外卖走进客厅,一天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一下就將她的馋虫勾了出来。



从易霄手里接过外卖盒,她便安安静静的吃,很快就吃完了。



“易律师,这四年你肯定没少点外卖,知道哪家外卖好吃。”吃饱了,余清舒也更加精神了,一边笑著调侃一边把吃完的饭盒收起来准备扔进垃圾桶。



易霄一听,无奈一笑。



但这一笑,显然心事重重。



而这回,终究是没能瞒住余清舒,她一抬眸就睨见易霄眉头微蹙,唤了一声,“易律师。”



“余小姐,怎么了?”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余清舒回到沙发坐下,“从刚才我就感觉你心不在焉的。”



“……”易霄抿了抿唇,没否认。



余清舒也没急著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自顾自的倒了杯水润润喉,耐心等著易霄自己说出来。她心里清楚,如果易霄愿意说,那么她不问下去,他也会说。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等。



易霄眸底掠过挣扎犹豫的神色,半晌才下定决心问:“余小姐,你……跟战司濯见过面了吗?”



“嗯,今天见过了。”听到易霄问这个,余清舒心里有点诧异,但很果断的承认了。



“那你和战司濯——”



从下午在风蘄那里听说了这件事后,易霄就多少有点心神不定,四年前的种种歷歷在目,如今余清舒回来了,却又不可避免的跟战司濯发生了纠缠。



他不知道余清舒对战司濯究竟还有多少感情。



也怕他们两人再纠缠起来,最后余清舒会被伤害,可他明知道有可能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却没有角色和立场可以阻拦,所以易霄才会生出复杂的思绪来。



他不想再看到四年前的悲剧了。



“之所以会见面,只是个意外,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瓜葛的。”余清舒知道易霄在担心什么,道。



易霄皱了皱眉头,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其实,四年前余小姐你刚走的时候,战司濯来过这里好几次,我担心他知道你还活著之后,不会放过你。”



余清舒捞起一旁的抱枕,往后轻靠,笑了一声。



“不放过我?把我抓起来,关著吗?”



“……”易霄没说话,但显然觉得这种事情不是不可能。



余清舒当即了然,说:“四年前他就关不住我,现在更不可能,易律师,我已经不是四年前的余清舒了,不会再任人宰割了。”



四年前的她,刚刚重生,原本属於洛旖的一切几乎都没了,还多了阿俏、孩子和余氏集团这三个软肋,所以她选择承受下来。



而现在,歷经四年,在外人看来,红客联盟曾经最是辉煌的首席红桃k洛旖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新任联盟主席k,是余清舒,但只有她知道,她用了四年时间把原本就属於她的东西都拿回来了。



现在的余清舒,没有软肋,更是別人不敢轻易撼动的红客联盟主心骨。



战司濯看著余清舒篤定的神情,唇瓣翁动了两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虽然心里依旧担心,可看到余清舒坚定的模样,他的担忧莫名的减少了点。



“不过,我跟战司濯见过面的事,是谁说的?”余清舒忽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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