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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舒轻笑,语气散漫,“能当情人说明长得有几分姿色,而且还能有钱拿、住豪宅,还会被人宠著,不用走心,只走肾,挺不错的。”



战司濯太阳穴青筋跳了两下,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力道一重,將她拽到胸前。



他的动作很快,余清舒还没来及反应就被一把抓住,踉蹌了两步,险些撞上他的胸口,手臂上传来痛感,战司濯抓著她手臂的力道不轻,骨节分明的手收紧,手背青筋凸起。



余清舒疼得秀眉轻拧。



可他又何尝不痛呢?



战司濯的动作幅度不小,扯动了刚处理好没多久的伤口,痛感明显,但这点痛却比不上心口的半分。



他以为,她回来了,他们之间的关係可以慢慢修復,她会乖乖回到自己身边,只要他放下一点尊严。在醒来后等她来医院的几个小时里,他想了很多。



他想,只要她回来,四年前的一切,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会对她好,会把欠她的都补回去,他们两个以后就好好的过下去,她要的婚礼,要的宠爱,他都会给。



可现在看著余清舒漫不经心的笑,清楚的告诉他,她不会回来,对於他要给她的,她都不屑,甚至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好一个不走心,只走肾。”战司濯低沉的声音从头顶灌下来,“既然你这么想做情妇,搬回来,做我的情妇,余氏股份归你。”



只要她回来就行。



战司濯垂下眼帘,幽深的眸紧紧地凝视著她,又补了一句:“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余清舒睫羽轻垂,纤长卷翘的睫毛在眼瞼处投下一片阴翳,迟迟没说话。



这句话,还真耳熟。



四年前在轮船上,战司濯也说过这么一句话。



当时的她是怎么说的呢?她低眉顺眼的点头,然后在第二天晚上当著他的面,毅然决然的从轮船上跳了下去,当时的她满脑都是离开,逃离他。



“余——”



“这个交易条件还真的是很诱人。”余清舒掀起眼帘,“不过恐怕要让战总失望了。”



话落,余清舒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两步,重新拉开距离,继续道:“我想要的,战总给不了,所以战总情人这个头衔,我还是配不上。”



“你要什么?”



余清舒沉默了一瞬,缓缓掀唇:“两条人命,一条是阿俏的,一条是那个孩子的。”



战司濯脸色微变。



余清舒敛了笑意,转身往门口走,那两名保鏢依旧站在那里寸步不让。



“让开。”余清舒声线平平,粉唇掀合,语气都是淡淡的。



可即便这样,保鏢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余清舒身上传来的压迫感。



保鏢下意识的看向战司濯,等他的命令,没有他的同意,他们不会放她离开,也不敢放。



“放她走。”沉默了许久,战司濯喉结上下一滚,沉声道。



余清舒怔了一下,本已经做好要把自己准备的底牌露出来的打算,放在口袋里攥著祈愿牌的手攥紧又松,却没想到战司濯同意了。



她有点意外。



保鏢听令,很快让开了一条路。



余清舒把手从口袋放出来,迈步朝前走,怕晚一步,战司濯就会后悔,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什么,她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战司濯。



“战总,收购余氏股份——”



“明天我会让风蘄跟你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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