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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叔顺著他指著的方向望去,愣住了。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朝他走过来,看了眼紧闭的房间门,问:“小洛少爷,你怎么会突然想进这个房间?”



余淮琛收回手,“没什么,只是想起上次顺爷爷你说战叔叔曾经有一个孩子,这个房间是那个孩子的婴儿房,我就是有点好奇,想进去看看。”



顺叔看著房间门,脑海中再度浮现起余大小姐刚离开半年时的记忆,那半年里,整个夙园仿佛笼罩在乌云密布之下,少爷当时不是把自己丟进永远处理不完的工作中,就是在这个婴儿房里。



“顺爷爷,是不能进去吗?”余淮琛出声,听见顺叔不经意地轻叹一声,仰头问。



“当然可以。”顺叔垂眸,温蔼的一笑,今天下午余淮琛回来之前,少爷特地打电话吩咐过如果余淮琛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就让他去。



能让少爷这么叮嘱的,大抵少爷是在慢慢接纳这位小少爷了吧?



顺叔看著余淮琛那张神似战司濯的小脸,心里不禁想,如果这是少爷的亲生骨肉该多好?如果是,少爷肯定会把他当心尖的宝贝宠著吧?少爷的脸上或许还会多一些笑。



“我去拿一下这房间的钥匙。”顺叔敛了思绪,笑道。



……



不多时,顺叔便拿来了备用钥匙,开了门,將房间里的灯打开。



房间里的一切彻底的映入眼帘,最先吸引他注意力的便是那张婴儿床,他走过去,耳边仿佛又一次响起顺叔之前说的话。



这张婴儿床是妈咪和渣爹亲手给他准备的。



他伸手覆上婴儿床边上的护栏,忽然感觉到有点硌手,他松开,垂眸看向刚才摸过去的地方,只见木质的护栏上雕刻著几个小字。



余淮琛稍稍倾身,凑近了点去看——余&战



这应该是用篆刻刀一点点刻出来的,而且不难看出刻字的人下手时的劲道,一笔一划,字字有力。



他抬手,指尖轻轻地摸了两下,转头看向顺叔:“顺爷爷,这上面的字是当时让人刻上去的吗?”



“什么?”顺叔走过来,睨见余淮琛指著的刻字,也不禁怔了一下,疑惑道:“不是,当时这床送来的时候是零零散散的元件,而且为了安全起见,还让手下的人检查了一下,如果这上面刻了字,我肯定是知道的。”



也就是说,这字是后来刻上去的。



余淮琛视线重新落在护栏上,耳边又一次传来顺叔疑惑的声音:“奇怪,这是什么时候刻上去的?难不成是余小姐刻上的吗?”



在顺叔的记忆中,在余小姐去世前,少爷来这个房间的次数屈指可数,相反,余小姐倒是常常在这个房间里,一待就是一个下午或上午。



而且將两个人的姓氏刻在一起,顺叔第一反应便是余清舒,因为那时候的余清舒有多爱少爷,人人尽知。



“不,不是她。”余淮琛说,这不是妈咪的笔跡,即便是用篆刻刀,人的笔跡会因为力道而产生变化,但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不是妈咪刻的。



“……什么?”顺叔一时没反应过来,“小洛少爷,你刚才说什么不是?”



这个字不是妈咪刻的,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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