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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蘄站栏杆前往下看了一眼把住院部门口围得水泻不通的媒体,心里不禁叹一口气,隨机给手下转达战总的意思。



短短一个小时,接连三家媒体公司被爆出不同程度的丑闻,如某公司偷税漏税高达8亿,税务总局正式成立调查组进驻;再例如某公司高层与某女星有不正当关係……



线民的注意力一下从战氏总裁住院的事情上被转移到了这些媒体公司內部的大新闻上,而楼下的媒体也如作鸟散,赶紧回去给自己的公司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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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蘄听完手下的汇报后,重新回到病房,原本闭目养神的战司濯听到动静掀起眼帘,不带任何情绪的扫了他一眼。



“战总,我们的人已经查过了,目前没有媒体在夙园附近。”风蘄稟告道。



叩叩——



风蘄这厢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再度被敲响,隨即被人从外推开了门。



“沈小姐?”风蘄转过身看去,看清来人,眼底划过一道诧异,但很快便敛了情绪,下意识地看了眼坐在床头的战司濯。



沈南汐抬眸直直的看向战司濯,薄唇轻抿,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住了裙摆。一个星期,从战司濯提出退婚,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里,她吃不下睡不著,一旦静下来,脑子里都是战司濯,还有他冷漠疏离的话。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哭了,可看到战司濯的那刻,眼眶还是不受控制的开始泛酸。



三年,她在他身边三年之久,即便只是合作关係,这么长的时间,她不愿意相信他对自己就没有一点感情,为什么可以做到这么无情冷酷。



“司濯……”沈南汐轻轻的唤了一声。



奈何,她这一声,战司濯並没有给出什么反应,似乎把她完全当了空气。沈南汐垂下睫羽,脑海里有一道声音不断的撕扯著她的神经。



那道声音说:“战司濯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赶紧走!別让人看了笑话!”



可她却没动,站在原地。



风蘄深深的看了一眼沈南汐,识趣地离开了病房,给沈南汐和战司濯之间留下独处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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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门被带上,沈南汐站在原地半刻才缓步走向病床,又唤了一声:“司濯……”



“什么事。”战司濯冷声,看向她的眼神不带一丝情绪,冷的直逼人心。



“我……”虽然做好了准备,沈南汐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战司濯的漠然刺痛了心臟,咬了咬下唇,强压下眼角酸涩,从包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我是来送合同的。”



战司濯目光微垂落在她手里的那份合同。



合同的封面上,加粗的黑体清晰的写著“战氏集团沈氏集团战略合作案”几个大字——这是前些天时嘉佑亲自送到沈氏的合同,也是给沈南汐和沈家退婚的赔偿。



但当时沈董事长还抱著一丝希望,所以並没有当场签字,心想著说不定战总跟自己女儿吵架闹别扭,过几天就好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是他想错了。



短短几天,沈氏集团好几个专案被撤资,资金鏈一下陷入了断裂的局面,沈氏上上下下人人自危。



沈董事长几次想给战司濯打电话,可战司濯却不接,而他更是根本没有机会找战司濯当面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直到沈南汐回来。



他跟沈母轮番问沈南汐发生了什么,甚至不问青红皂白就让沈南汐去给战司濯道歉,嘴里念叨著情侣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



可沈南汐很清楚,这不是吵架。



战司濯怎么可能会跟她吵架,他从头至尾就把关係划的很清楚,如今,他只是冷静的取消了他们之间的合作。



沈南汐把这三年来的一切告诉了沈父沈母,沈父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了。



沈父想起那份迟迟没有签下的合同,想到沈氏集团就要不保,当即签了字,甚至顾不上沈南汐的情绪,催促著她一定要將这份合同送到战司濯手里。



“司濯,我们之间……”



“沈南汐,该说的话,我想应该说的很清楚了。”战司濯看著她红了的双眸,面无表情,冷声打断,眉眼间掠过一丝不耐。



沈南汐掉下一颗泪,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深吸了口气,“我知道,我没有別的意思。”



“你可以走了,既然签了合同,我会让风蘄尽快实施合同的內容,恢復对沈氏专案的投资。”战司濯赶她走的意思一点也没有隱晦。



沈南汐咬紧下唇,站在床边,看著他,动了动唇。



她想问,如果是余清舒呢?如果是她在这里,他还会这么绝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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