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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叩叩——



顺叔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小洛少爷,你醒了吗?”



然而过去半晌,还是没听见里面发出动静,顺叔皱了皱眉,从昨晚余淮琛回房间洗澡之后就一直没出来过,这眼看著十点了,若按平时,他早就醒了。



別看余淮琛是个奶娃娃,作息规律著呢。



顺叔又敲了两下门,始终没听见里面的声响,终究是放不下心来,赶紧让人拿了备用钥匙来,开了门走进屋內。



一进门,一阵冷风便呼呼吹来,让顺叔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他定睛一看,只见房间里的落地玻璃门大开著,寒风不停的往里吹,还正对著余淮琛的床。



他脸色当即一变,昨晚降温,他特地让佣人把夙园屋內的暖气往上调了几度,就是怕余淮琛在屋里走动的时候著凉感冒,哪知这门大开著,风吹了一晚!



顺叔快步上前关上门,转过身想看看余淮琛,这一看,便看到床上微微拱起的小鼓包,大抵是被风吹得冷,那张小小稚嫩的脸大半都埋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头毛茸茸的短发。



“小洛?”顺叔走到床边,轻轻唤了一声。



“……”小鼓包没动。



顺叔以为余淮琛还睡得沉,“小洛少爷,快中午了,要是困得厉害,要不先吃个早餐再睡吧?”



说著,顺叔伸手去够余淮琛的被子,手刚碰到被子边沿,被子下的小傢伙忽地动了动,转过身,紧紧闭著眼,嘴里小声的嘟囔著:



“妈咪,好冷。”



“小洛少爷,你说什么?”顺叔没听清他的话,下意识的问。



“……冷。”余淮琛无意识的呢喃。



这回,顺叔听清了。



冷?



顺叔看了眼床头边的空调温度,屋內的温度已经慢慢回升了,应该没这么冷了才对。见余淮琛这样困,顺叔也不忍心叫醒了,正想给他掖掖被子,而此刻的余淮琛又翻了个身,小脸也露了出来。



顺叔一抬眸,余淮琛苍白的唇猛地撞进了视线之中。



与此同时,给他掖被子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余淮琛的皮肤,当即感觉到一阵烫。



“小洛少爷!”顺叔脸色大变,手背探向余淮琛的额头,这一探,烫得他赶紧收回手,“小洛少爷,你醒醒!”



余淮琛已经不知烧了多久,一张小脸红彤彤的,唇却是发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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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书房。



离开医院后的第二天,风蘄就让人將战氏集团旗下的余氏股份转让书送到了余清舒这。



易霄敲了敲门走进书房,见余清舒看著桌上的那份股权转让协议不知在想些什么,温声道:“余氏股东大会的时间定下来了,后天。”



“嗯。”余清舒合上股权转让协议,敛了敛思绪。



易霄逕自坐在余清舒对面,“但我看你心不在焉的,要不要延迟几天再开?反正这次也只是去露个面,如果状態不好的话,其实也可以——”



“我没事。”她说。



话落,她下意识的看了眼那份股权协定,这份协定已经送到她手上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却迟迟没有签下字。她没想到,战司濯会把这份协议送过来。



她以为,他应该会拿著这些股份,像以前那样,想尽办法逼她妥协。



所以他的爽快,反而让她犹豫了。



“好了,別说我了,好好的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今天有案子开庭?”余清舒很快整理好思绪,扯开话题,问。



被问及的易霄动了动唇,眉眼间掠过一抹犹豫,欲言又止:“我今天早上接到了一个电话……”



“嗯?”敏锐如余清舒,当即察觉到了不对,“发生什么事了?”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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