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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以为一触即发的“大战”竟就这么平静的以沈南汐离开结束了。



甚至可以说还没开战就熄火了,他们连瓜的皮都还没有剥开呢!眾媒体脸上不由得露出扫兴的神情。



楠姐走过来,看向时嘉佑,道:“时少,谢谢。”



因为担心沈南汐遇上余清舒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无奈之下,只好托人请时嘉佑出来打打圆场,毕竟除了战家,帝都谁敢不给时家的人面子?



沈南汐就算再冲动,看到时嘉佑,也多少会顾著面子。



“不用谢我,我出来也不是因为你的请求,我只是奉命来接个朋友罢了。”时嘉佑单手插兜,瞥了眼余清舒,勾唇道。



奉命接个朋友。



楠姐嘴角的弧度微不可察的凝滯了一下,顺著时嘉佑的视线看过去,落在余清舒的身上。



这还是她第一次正面跟余清舒打交道,虽然早就看过照片,可当余清舒真的站在眼前,楠姐心里还是不由得诧异。



比起沈南汐那身高级定制的礼裙,余清舒这一身显然简单素雅许多,浅灰的抹胸纱裙,简约大方,设计上明明没有特別之处,却仿若为她量身定做般,衬得她肤色如雪,身姿灼灼。



她在娱乐圈见过太多长得好看的人,沈南汐可以说是她见过的人中相貌出色的,但跟余清舒比,还是略输一筹,倒不是说长相,而是气质和眉眼间的神情。



余清舒眉眼间透著清冷、锐利,可这两者却並不相冲,反而融合的恰到好处,不会让人感觉到过分的疏离,也没有强势的压迫感。



难怪,战总会对她动心,会如此念念不忘,而且还能让一向不屑於跟人交朋友的时少把她当作朋友。



在看到余清舒的这一刻,楠姐忽然就明白了战司濯的选择,她主动伸出手,“余小姐,你好,我叫钟楠,沈小姐的经纪人。”



“你好。”余清舒礼貌的回握。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不先进去吧?”楠姐看了看手錶上显示的时间,想到沈南汐自己进会所了,心里还是不放心,道。



余清舒倒是没什么意见,頷首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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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的宴客厅內,悠扬的钢琴曲环绕著整个大厅,侍生端著餐盘在整个会场里走动,打扮精致的豪门太太挽著自家先生的手,跟相熟的人觥筹交错,而那些千金公子们则相互打量著,玩笑著,好不热闹。



从走进大厅,余清舒就成了眾人討论的热点,毕竟四年前余大小姐跳海的新闻闹得整个帝都沸沸扬扬。



可如今,人家居然活生生的回来了?而且还来参加前夫的现任未婚妻的生日宴?这让人不得不多想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也一下勾起了大家的记忆,回想起四年前的那位余大小姐做过的荒唐事。



莫不是来抢婚闹事的吧?



有人这么猜测著。



大厅里,人人各怀心思,神色各异,而此刻被討论得起劲得当事人却显得淡定许多。余清舒从服务生手里拿了杯香檳,一个人走到大阳台,靠著栏杆,手腕轻轻的转动,晃著酒杯,跟会场里得热闹有些格格不入。



忽然,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余清舒晃动香檳的动作顿了一下,隨即便感觉有人站在了边上。



她侧头看了一眼,看清来人的侧脸,抿了口香檳,不等对方开口,道:“时少,会场里这么多千金小姐盯著你呢,怎么也跟著出来了?”



时家在帝都的地位虽不及战季两家,但也是其他人遥不可及的,作为时家唯一一个还没结婚的独苗苗,时嘉佑出现在这种场合里,自然而然就成为了最受关注的对象。



这才进来会场不到半个小时,余清舒就已经看到有五六个名媛小姐走到他跟前敬酒了。



“是吗?”时嘉佑勾起一抹笑,背靠著栏杆,“那你呢?余大小姐该不会也跟她们一样,盯上我了吧?”



“……”余清舒白了他一眼。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四年了,这人自恋的毛病还是一点都没变,余清舒想起重生后第一次见到时嘉佑的场景。



那时候,时嘉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把她当作是他的某位“情人”,一口一个小爷的自称著。



“嘖,开开玩笑嘛。”时嘉佑捕捉到余清舒的那道白眼,嘴角扯了扯,莫名觉得这翻白眼的感觉有点熟悉……



跟小鬼对他翻白眼时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时嘉佑摸了摸鼻尖,“不过,你怎么在这里呆著?不进去?你现在可是今晚除了这生日宴主角外最受瞩目的对象了,不打算听听他们怎么说你的?”



时嘉佑走过来的时候,顺耳听了几句,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他们可都在猜,你是人是鬼呢。”



死而復生的人,被这样猜测,余清舒倒是一点也不意外,“那时少既然听见了,没回答他们的疑惑么?”



“其实我也好奇。”时嘉佑挑眉,带著玩笑的语气,“余大小姐是人是鬼。”



余清舒侧头看著他。



“你说如果是人的话,怎么会四年一点踪跡都没有呢?”时嘉佑又道,语气里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试探和意味深长。



余清舒的眸光微暗。



“所以我也在等余小姐给我解惑呢。”他说,“余大小姐这四年都在什么地方呢?该不会……站在我面前的,真的是鬼吧?”



时嘉佑调查了她。



显然,这个调查结果並没有让他满意,所以这会儿拿著这玩笑的话来试探她。



余清舒勾起唇角,倒是不慌不忙,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如果我是鬼,肯定是厉鬼,那时少可得小心了,厉鬼可是会报仇的。”



时嘉佑狭长的眸眯起。



余清舒把手里的香檳一饮而尽,转过身,也背靠著栏杆,目光落在觥筹交错的会场內,转移了话题,“你刚才在会所门口说奉命接人?既然我回答了时少刚才的问题,那时少时不时也该回答我一个问题?”



“……?”时嘉佑还没从余清舒方才说的那句厉鬼报仇的话里回过神来,闻言,看她。



“奉命接人,奉谁的命?是战司濯让你出来的?”



话音刚落,时嘉佑裤袋里手机忽地震动了一下。



时嘉佑拿出手机,一条短信跃然弹出萤幕——【战司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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