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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耳机里就传来一道刺耳的电磁淌过的声音,余清舒当即把耳机取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戴上,轻敲了两下耳机以示回应。


另一端的秦鼎一听这两声敲击当即明白这会儿余清舒不方便讲话。


“老大,你今天上午让我查的那个chris,我查到了。”秦鼎说,“跟你猜测的一样,这个chris能查到的资料很少,我搜了联盟的资料库,也没有这个人的资讯,后来还是让朋友帮忙查到的。”


余清舒睫羽轻垂,看向手机萤幕。


那只小黄鸭已经走到进度条百分百的位置上,只短暂的转了一圈,前一秒还充斥著凌乱无序的0和1的页面,下一秒就变成了以深蓝为底色的ppt,而且正缓慢的播放著。


ppt的內容正是chris的个人资讯。


大部分跟之前助理给她发来的那份chris资料相差不大,不过比起那份资料,多了一个重要的东西——照片。


余清舒点开照片,是一张证件照,看上去应该是chris刚刚毕业的时候拍的。


齐整清爽的发型,肤色偏白,不高不低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镜,眉眼间透著些许稚嫩,看起来倒是斯斯文文的。余清舒看著照片,脑海中浮现起今天中午见到chris的场景。


照片上的他,跟如今的chris相比,明显稚嫩许多,而且给人的感觉似乎也完全变了。


“不过,有个地方很奇怪。”秦鼎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打断了余清舒的思绪。


余清舒敛了眸光,听出了秦鼎语气中的不解。能让他感觉到奇怪的点,还真的是少见,她敲了敲耳机,告诉他,她在听著。


“chris在今年十月份的时候在出差的时候正好遇上了恐怖袭击,虽然没有正面遇上,但是在折返回酒店的时候途径被炸毁的一栋居民楼,被楼上跌落的墙块砸中车的前盖,车窗全部碎裂,驾驶座的司机当场身亡,chris也受了重伤入院。”秦鼎皱起眉头,看了眼电脑上显示的时间,“我调取过chris的入院记录,可以確定的是他当时確实伤得不轻,而且昏迷时间长达半个月。”


余清舒听著,没给回应,只是视线落在照片上,不用秦鼎再往下说,她已经知道他说的“奇怪”究竟是怪在什么地方了。


“一个重伤昏迷半个月的病人,却在醒来后半个月就出院了。现在距离他入院不过刚刚过去一个半月,就已经全然无恙的出来工作了。”秦鼎手里握著一支笔,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摁著笔的开关,传到余清舒的耳机里,一卡一卡的。


从重伤到痊癒,只花了一个半月,听上去確实让人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当然,这不代表不可能,毕竟世界上总会有那么几个自愈能力强的。可……怎么看,这照片上的男人也不像是那几个中的其中之一。


十月份……


车祸……


脑海中,余清舒將照片中的男人跟今天见到的chris放在一起比对,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但不等余清舒捋清楚这怪异的点究竟是什么,车已经平稳地停在了君和会所的门口。


“余总,到了。”司机恭敬地声音从驾驶座的位置传来,打断了余清舒的思绪。


余清舒敲了一下耳机,跟秦鼎打了声招呼便切断了通话,拇指摸到手机侧边的按键,稍稍用力往下一按,锁了萤幕,頷首,隨著助理下车,跟著前来迎接他们的服务生逕自走进会所,直上六楼的宴客厅。


电梯门嘀的一声打开时,入目便是宴会厅里的各色男女,觥筹交错,相谈甚欢的画面。


余清舒走出电梯,刚站定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声:“chris先生。”


她下意识地顺著声音看过去,果然看见一身黑色西装的chris端著红酒杯跟一个男人面对面站著不知在讲什么。


他侧身对著她,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隱约睨见他的侧脸。


依旧是戴著墨镜遮挡住了大半的脸,但从侧面看过去,却能依稀分辨出他的五官。


余清舒看清,眸光驀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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