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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战二少?”助理瞳孔倏地放大,看向眼前戴著墨镜的男人,“战二少不是——”



只见眼前的男人缓缓地取下了墨镜,露出那双好看的眉眼,如琥珀般棕黑的瞳眸倒映著余清舒那张脸,听到余清舒这么直接的揭穿自己的身份,他倒是显得不慌不忙。



“嫂子。”他勾唇,一口一个嫂子,“没想到还是没能瞒住嫂子的眼睛。”



跟照片中的样子相差无几,只不过现在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战煜丞显得更成熟了一点。



“我跟战司濯四年前就已经离婚了。”她淡声提醒道。



不知为何,她跟战煜丞並没有什么交集,但他给她的感觉就是很不舒服,尤其是一口一个嫂子叫著,让余清舒莫名生出一丝烦躁。



直觉告诉她,不能跟眼前这个男人有太多的接触和纠缠。



一个明明在两个月前就死了的人,如今活生生的站在这里,而且还冒用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回来帝都,若说他没有別的心思,只怕说给三岁小孩听都不信。



但不管是什么心思,都跟她无关。



她也不想搅进战家內部的爭斗中去。



“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嫂子——”战煜丞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又叫了一声,“不对,应该叫余总。余总,抱歉。”



“……”余清舒没说话。



“余总不会生我气吧?我真不是故意的。”



“没有。”余清舒神情淡淡,“只是我没想到chris会是你。”



说这话的时候,余清舒却显得一点也不意外。



“我不是真正的chris。”战煜丞大大方方的承认,“正如余总说的,chris一个半月前遭遇了恐怖袭击,重伤昏迷了半个月,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復。我是chris的朋友,这次tang要在国內开拓领域,实在是有点棘手,也没有合適的人选,所以我就帮朋友一个忙。”



余清舒頷首以示回应,但也懒得去想他话里的真假。



她垂眸看了眼手里的红酒杯,既然深知战煜丞这次回来的目的不会简单,也知道不能掺和进去,那这次余氏跟tang的合作就很可能也不能再继续了。



这段时间大家都忙里忙外的,余清舒想到这,多少觉得可惜了。



但比起搅进战氏內部斗爭这盆浑水里,早点放弃才是最正確的选择。余清舒默了一会儿,抬起眼,似是想清楚了什么,道:



“我还有点事,再次祝你回来帝都,先走了。”



话落,余清舒便拽著还在发愣的助理离开了宴会厅。



战煜丞站在那里,全程没有说话,更没有阻拦。不刻,一名黑衣人走到他的身后,毕恭毕敬的询问:“主人,要去拦住她吗?”



“恩?”战煜丞挑眉,“拦她做什么?”



黑衣人愣了一下,有点摸不透自家主人的意思,“不、不拦吗?可她知道了主人您的真实身份,万一她离开之后去跟战司濯说了,那岂不是会很麻烦?”



“她不会说的。”战煜丞异常篤定。



黑衣人不解。



战煜丞重新將墨镜戴上,没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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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轿车平稳地行驶在油柏路上。



助理坐在副驾驶座上,时不时的往后瞧,只见余清舒靠著窗,闭著眼睛像是在休息。



“想问什么?”就在助理又一次往后看时,余清舒闭著眼睛,粉唇动了动,出声问。



“余总,你、你没睡著啊?”



余清舒掀起眼帘看向她,“你这一分钟恨不得回头看我三次的频率,我就算是想睡也睡不著。说吧,你想问什么?”



“我……”助理脑海中浮现起战煜丞取下墨镜时叫余清舒嫂子时的画面,陷入犹豫中,“没,没什么要问的。我不回头看你了,余总,你好好睡一下吧,到公司还有些距离呢。”



余清舒坐直身子,揉了两下太阳穴,“行吧,既然你不问那就算了。回公司之后,临时加个班给tang发一封解约函,另外把我们跟tang合作的剩下內容做个简单的收尾。”



“解约函?余总,tang的项目,我们不做了吗?”助理一脸震惊。



“恩,不做了。不过奖金会照发的,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余清舒只想著离战家的人越远越好,既然知道了战煜丞跟tang的专案有关係,虽然不清楚战煜丞的目的是什么,但提前脱离总归是好的。



助理一听,急得侧过身子看向余清舒,“可这个项目是余总你连著忙了好久的,现在好不容易谈下来了,就这么放弃是不是太可惜了?”



“是很可惜。”



“既然余总你也觉得可惜,那——”



“但必须解约。”余清舒的態度很坚定,硬生生將助理还没来及说完的话给打了回去。



助理有些失落,更多的是不明白,但转念想到余总跟战家的关係,她似乎又有了那么一点理解。莫不是余总是不想跟战家的人扯上关係?毕竟当年余总那么喜欢战司濯,全公司上下人人都知道,虽然她没能亲眼看过,但也是听前辈说过的。



余总这是对战司濯余情未了?而战煜丞又是战司濯的弟弟,如果这个项目继续,那余总就难免要跟战家的人接触。



这是怕触景伤情吧?



助理想著,不禁好奇了,忖了忖,还是把最开始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余总,你是怎么知道chris先生是战二少的啊?而且不是说战二少已经——”



“——已经死了吗?”最后几个字,助理很小声的说,像是生怕说错了什么般。



“我不是说过了吗?”



助理懵了,眨了眨眼睛,认真的回想著,疑惑的喃喃:“说过了?”



余清舒侧头看了眼窗外掠过的街道景色,“一个正常人,重伤昏迷半个月,能够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康復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还有,chris虽然是在国內读完大学去的国外,但在国內一直就读的是国际学校,所以比起母语,英语反而更加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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