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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前脚调查组才刚刚让战司濯签了同意书,后脚就有各种调查组进驻战氏集团总部、调查组对战氏集团的调查有了新的进展等一系列的小道消息就传开了。


时嘉佑半杯水喝完,手机已经连续响了十几下,无一例外都是想从他这里打听点更確切的消息来。


时嘉佑又揉了两下鼻子,“走吧,进去看看病号。”


风蘄刚给一个来问调查组情况的部门经理回了资讯,点了点头,正准备跟著时嘉佑后脚进臥室,结果刚站起身,电话就响了。


时嘉佑余光似是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风蘄的手机萤幕。


是战氏公关部总经理打来的电话,应该是打时嘉佑的电话打不通,又不敢给大老板战司濯打电话,所以退而求其次打到了唯一能跟他们两人联系上的风蘄这里。


“先接电话吧。”时嘉佑眉梢挑了挑,“我跟你家老板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隨便嘮两句而已。”


调查组的人都专门找到医院来了,在所有人眼里,这可不是一个好征兆。


实际上,也確实如此。战氏集团根基深,一旦出了事,那辐射的范围太大了,所以调查组走的每一步都会十分谨慎小心。这也就意味著,调查组专门找到医院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甚至很有可能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而这一切的导火索,那位意外坠楼重伤的工人至今还没醒。


採购负责人留下一封懺悔书,跳楼自杀。


两条人命在这里,怎么看都不会小问题。这些,风蘄是清楚的,可他更清楚的是,不能自乱阵脚。如果他表现出一点慌乱来,那么偌大的战氏上上下下都会陷入紧绷中。


他点了点头,接起电话,一边听著电话那端公关部总经理说的话,一边往阳台的方向去。


时嘉佑的视线从他的背影上敛了回来,推开臥室的门,只见战司濯正半靠在床头,闭著眼睛。臥室內的窗帘拉著,光线昏暗,但还是能看得出来他的脸色略显病態的苍白。


“刚去帮你取了个检查报告。”时嘉佑说著又忍不住打了声喷嚏,“还不错,再过个两星期也能出院,在家躺著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战司濯这还不只是伤筋动骨,而是险些没了一条命。


这一个月除去那几次死活不听劝,非要下床之外,其余时间,他基本上都在床上躺著,再加上集团的公事基本都不用他操心,他这次的伤竟恢復的还算可以,比十四那年的恢復速度还快。


时嘉佑从医生那里得知战司濯恢復情况尚可的消息时,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了,或者是不是医生检查错了。


“……”战司濯斜睨了他一眼。


时嘉佑看著他,敛了嘴角吊儿郎当的笑意,“风蘄说廖毅这两天下班的时候总是会特地绕远路,从档案室那边下地库,看来是按捺不住了。不过,他这鬼鬼祟祟的绕过去又不进去,畏手畏脚的,还真是一点都不像传闻中红桃k那么雷厉风行。”


时嘉佑的语气里对廖毅尽是嫌弃。因为廖毅的出现,他这些年对红桃k的幻想都破灭了,能不嫌弃吗?


“他在等机会,既然如此,那就创造机会,让他进去。”战司濯掀起冷眸,如墨的眸底如湖水般,深不可测,面上却波澜不兴。


“我明白了。”毕竟是兄弟,该有的默契还是有的,时嘉佑一下就明白战司濯是什么打算,“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放心,肯定办妥。”


时嘉佑在沙发上坐下,“不过这调查组都找上门了,消息还传的这么快,看来背后这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该是时候了。”片刻沉默后,战司濯忽地沉声道。


三天后,上午九点十分,新闻联播的一条报导如地雷,彻底將周一清晨还算困顿的帝都给平地炸醒了,商界霎然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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