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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合適的。”时嘉佑抿了一口咖啡,提了提神。


“你之前不是一直觉得这位廖总监——”明明之前还让他盯著廖毅的一举一动,转眼间,对廖毅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这让风蘄多少有些费解。


时嘉佑轻拍两下风蘄的肩膀,“不是你老板说的嘛?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话落,时嘉佑放下咖啡,单手插兜,“我倒是希望我们的这位廖总监能够不辜负我们的信赖。”


风蘄眉头皱了皱,有一肚子的疑惑想问,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问起比较好。如今战氏的局面,可以说是腹背受敌,可时嘉佑虽然这段时间因为这些事弄得睡不好觉,但是看起来却也仅仅是因为事多导致的忙碌而已,並不担心战氏接下来会如何。


就像今天上午跟调查组开了一个多小时的会议里,时嘉佑全程都是在回手机资讯,几乎调查组说什么,他便应什么,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这样的反应,让这个会议开到最后,调查组的人竟都找不出什么话来说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战氏是彻底要完了,所以时嘉佑才摆出这么一副彻底没救了、不救了的摆烂態度。可事实上,只要好好配合,適当的解释,调查组的人也不会真的对战氏这样根基深重的集团下太狠的手,偏偏,他们看不到时嘉佑给出的態度。


风蘄一度替时嘉佑感到著急,奈何完全说不上话来了。


要说时嘉佑不急,那这一个月几乎天天熬大夜,四处奔走。要说时嘉佑急,这敷衍了事,看上去似是完全不当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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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


机票定在了三天后,余清舒趁著这几天易霄也在休息,便跟著他一起到公司做交接,梳理目前的项目进展。


她离开帝都后,虽然主要专案还需要经过她远端批准后才能执行,但平日里公司的內部运营还是要交给易霄的。


易霄帮她收拾了一下办公室內堆放的文件,等会儿帮她送回余家。


“都定好了吗?”易霄问。


“恩,周四早上十点的机票,先飞到t国,然后在那边住三天缓一下,再转飞。”余清舒从易霄手中接过几份急著需要签字確认的合同,“等安排妥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易霄看著余清舒,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余清舒察觉到他情绪上的波动,也知道他这是不舍,却故作不知道似的,明知故问,“怎么了?又不是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我只是觉著,当初余总交代我的事情,我好像一直都做的不怎么好。”易霄叹口气,“这些年,尽让你这个大小姐是受苦了。”


“易律师,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余清舒这些年,不管是在余家还是在战家都受过不少的苦,后来还差点没了一条命,这些都是易霄耿耿於怀,愧疚於心的点。


余清舒知道这一点,但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就算说再多不怪他,如果他自己想不通,那也是没用的。


“如果你真的不放心,那就再考虑考虑我说的,跟我们一起走。”余清舒说。


易霄一听,摇头再次拒绝了。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拒绝了。


“我不能走。”他说,“我要是走了,这余氏怎么办?我总要帮你看好这余氏彻底好起来才能放心。而且我也没有不放心,有季总跟你一起,我挺放心的。”


说著,易霄似是想起了什么,顿了一下,问:“对了,季总那边,他父母不会说什么吧?”


余清舒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季正初回去之后是怎么跟季家父母说的,他没说,她也並不知道。


不过季正茹那天晚上倒是给她打了个电话,说她知道了季正初会跟她一起离开帝都,希望他们两个將来能好好的,其他的,倒是没说什么。


叩叩——


急促的敲门声忽地响起。


易霄打开门,只见助理脸色仓皇的走进来,“余总,易律师,不好了,调查组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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