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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毅沉了沉眸,“可这次拘捕令確实下的很仓促,除了我们的人之外,根本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拘捕令的事情。这么短的时间內,战司濯来不及吩咐和安排,也不是不可能的。”


战司濯从医院被带走的事情,他也是在会议室才知道的。


战煜丞眯起眼,狭长的眸里掠过几道暗芒,左手习惯性的摩擦著食指上的戒指。


……


三个小时前。


熬了一整个通宵的调查组,在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终於熬不住,一个接一个的趴桌上睡著了。


赖正波列印了一叠的报表,打了声哈欠,抱著回到会议室。


“波哥,你眯一会儿吧,也不差这一会儿。”有人刚刚睡醒,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看到赖正波又拿著厚厚的报表进来,道。


“没事,就这点了。”赖正波把报表放下,“睡醒了?”


“醒了,这睡得半个小时真的是我这段时间里睡得最香的,居然一点声音都没听见,估计睡著的时候,有人把我从这扔下去,我都没感觉。”他一边打著哈欠,一边开著玩笑道。


赖正波拍了拍这堆报表,“醒了就帮著一起看,能不能查出问题来,就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猫腻了。”


那人瞪大眼睛,“这么厚,怎么也得看上几天吧。”


赖正波瞥了他一眼,先一步抽了一份报表出来,灌了自己两口咖啡,“再磨蹭,那就不是几天了。你就不想早点结束,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


“別提了,再不结束,我老婆都要跟我闹离婚了。”说著,他自觉地上前拿了几分报表,一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边说著。


赖正波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他拿的那几分报表,但也仅仅停留了一刻便移开了,“那就赶紧看,看完了,回去哄老婆。”


两人结束了话题,继续埋头看报表,严飞在外面打了个电话汇报工作进展,进来就看到他们两人低头,时不时拿著笔標注著什么的样子。


“欸?这个资料不对啊。”刚刚还寻思著怎么回去哄老婆的组员用铅笔狠狠地圈了报表上一个数位,疑惑出声。


赖正波当即抬起头,追问道:“什么数据不对?”


若是仔细听,还能听出他语气里有几分急不可耐。严飞下意识的扫了他一眼,但见他神色正常,也就没多想,继而看向刚才说话的人。


“什么问题?”


“严组长,你看这里,明明上个季度的投资现金流才三千万,但在这个季度忽然增加了十二倍有余,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六年前余氏因为投资失利,缩减了部分市场,资金鏈也差点断开,当时也没有公司对余氏有投资意向。那这笔钱是怎么来的?”他拿著报表走到严飞面前,神色严肃的分析。


现金流是最能反映一个公司经营状况的,上个季度还在垂死挣扎的余氏,却在下季度表现出强韧的生命力,而且这笔现金流在往年的报表里並没有体现,只是组员在对比报表和财务资料的时候发现的。


显然,这笔钱是摆不上台面的。


高出十二倍有余的现金流,也就意味著当时的余氏手头上的可用资金突然增加了上亿。可有这上亿的资金,余氏还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断的缩减市场,几度面临经营不善的局面。


那这笔钱为什么当初没被拿出来救命?


钱是从哪来的?


严飞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以这个时间点为主,查前后两个月余氏的所有财务资料和报表,找出这笔钱的来源还有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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