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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最下方是自己直属上司的亲笔签名,杨队怎么会认不出来?


严飞虽然不知道这份档是怎么回事,但既然红头文件都下来了,那么他们就没有理由拦著不让战煜丞进去。


“杨队,是还有什么问题吗?”战煜丞问。


杨队將红头文件递回给战煜丞,“没有问题,既然战二少有文件,那我自然也不会拦著。”话落,他侧了侧身子给战煜丞让路。


战煜丞勾唇,“放心,我也不会让杨队为难的,十分钟,十分钟后我就会出来。”


杨队頷首。


战煜丞將手下留在外面,自己一人逕自进了病房,从赖正波身边经过的时候,他余光有意无意的扫了他一眼。


赖正波从见到他的那刻,全身的神经就绷紧了,触及到战煜丞的视线,他下意识的移开了。


严飞就站在他的边上,余光瞥见赖正波神色上的微妙变化,眸光沉了沉。


……


三人齐刷刷的看著战煜丞进了病房。


“严组长,赖副组长,这边交给我们就好了,这段时间你们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他们这次行动本来就不想过於大惊小怪,一堆人扎在这里,未免会惹人眼目,杨队思忖了一下,委婉的表达著请他们离开的意思。


严飞和赖正波一听,当即明白他话中含义。


“那辛苦了,我们就先走了。”严飞道。


杨队笑了笑,拍了拍严飞的肩膀,“改天一起出来喝点。”


严飞晃了晃自己隨身携带的保温瓶,一如既往的老干部,“酒过敏,喝不惯那玩意,等改天,来我家让你嫂子泡几壶好茶。”


“那可就这么说定了啊。”杨队爽朗的笑了笑,话音刚落,手机便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隨即看了一眼严飞和赖正波,转身走了几步才接起。严飞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保温杯,而后抬眼就看见赖正波正心不在焉的。


“想什么呢?”严飞问。


赖正波回过神来,摇头,“没什么,走吧,我们也赶紧回去写报告,写完了也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严飞頷首,迈步逕自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刚转过身,正好看到杨队已经打完了电话回到病房门口守著。


赖正波看到战煜丞后就有点心神不寧的,太阳穴跳了两下,见严飞看著电梯口的方向,他敛了敛心神,问:“老严,看什么呢?”


“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是他在这一行呆了二十几年养成的感觉。


“怎、怎么不对了?”


“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太顺利了。”


赖正波笑了一声,“顺利还不好啊?我看你就是劳碌命,非觉著要有点难度才能心里舒坦是吧?”


严飞转头对上赖正波的视线,没说话。


赖正波被他这么一看,心驀地漏跳了一拍。


与此同时,嘀的一声,电梯已经停落在了住院大楼的一楼。严飞从电梯里走出来,逕自往大门走去。


赖正波赶紧在身后喊道:“老严,我们车在车库呢!你现在下电梯做什么!”


“你先回去吧,我再去一趟余氏。”严飞丟下这句话,人已经走到了门口,隨手拦下一辆的士,坐车离开了。


赖正波追出电梯,听到严飞这句话,愣在原地——


病房內。


战煜丞示意手下就在门口等著,逕自穿过vip病房的客厅,推开內臥的门。


一推开门,战煜丞便见半靠在病床床头的战司濯,一身宽大的蓝白相间病服衬得他有些虚弱,听到动静,抬眸看向他。


那双如古井般的眸子倒映著战煜丞的身影,眼底却没有掀起战煜丞想像中的波澜。


“哥,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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