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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到了约定的时间,余清舒准时准点出现在君和会所的大堂。


她缓缓取下墨镜,原本茶色的卷发变成了黑长直披散在肩后,单薄的刘海下,那双墨色的眼眸透著些许清冷,一改余清舒的风格,全身透著疏离。


若是此刻有人说这是余清舒,恐怕那人都要仔细打量一番。


她现在的模样,跟余清舒仿若两人。


逕自走到大堂,道:“廖先生的房间在哪?”


大堂工作人员正忙著整理资料,听到声音,抬起头来,顿时愣住了,看著余清舒的那张脸,半晌才反应不过来。


只觉得眼前这女人好美。


是透著清冷却清纯的美,让人一眼看著就舍不得移开视线的。


“不、不好意思,您说什么?”工作人员迟迟回神,咽了口唾沫,问。


他也知道这么盯著人家看不礼貌,依依不舍的移开了眸光,可红透了的耳根却出卖了他此刻的紧张。


“请问廖先生的房间在哪。”余清舒好脾气的又问了一遍。


廖先生?


工作人员顿了一下,当即反应过来,轻咳两声,“我、我知道了,请跟我来。”


看著工作人员紧张无措的样子,余清舒眉梢轻挑,心想著看来爱丽丝的手艺真的不错。她余清舒的名字和长相,早在四年前就已经被这里的每个员工记住了。


毕竟她的名声那么“难听”。


可眼前这人却完全没有察觉出来她就是余清舒。


要么这人是新员工,要么就是她现在的模样真的让人难以將那个余清舒联系在一起。


……


包厢內。


廖毅站在餐桌前来回渡步,每走两步就看一眼手錶,距离他们约好的两个小时眼看著就要到了。


想到刚出发时接到的战煜丞打来的电话,他就更紧张了,手心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


叩叩两声。


门被敲响。


廖毅两步並作一步,一个箭步上前,不等外面的人將门推开,先一步打开了门。


只见入目是身穿西装,佩戴者胸牌的工作人员站在面前,他开门的动作还没来及收回来。


“廖先生……”


“人呢?”廖毅问。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一下没反应过来,“人、人在——”


“我在这。”从电梯出来后,余清舒又將墨镜重新戴上,走过来,看著眼前的廖毅,极力的克制著积压翻涌的恨意,道。


廖毅看著她,顿住了。


工作人员识趣的离开了,留下两人面对面的站在门口。


余清舒率先开口问:“廖先生这是打算让我们两个人在这里站著谈事吗?”


一声“廖先生”將廖毅从过往掩埋深处的记忆拉了回来,忙不迭的让开身子,请她进去。


余清舒走进包厢。


廖毅的视线落在她的背影上,心跳不知为何加快了些。


“你——”他关上门,咽了口唾沫,字音刚从唇瓣泄出就止住了,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


不可能是她。


他心想著,可视线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跟隨著余清舒走。


“廖先生,是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你这么看著一个女人,似乎並不怎么礼貌。”


“抱歉。”廖毅回过神,“屋內除了我和你,没有第三个字。你可以放心的把墨镜取下来。”


话落,他不由得紧张起来,既害怕又有那么一刻潜藏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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