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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恐怖的波动,直接让卫子旭和姬如雪当场变色,脸上露出惊惧的目光。


卫子旭失声道:“爷爷!”


他自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阴谋给惊到了,担心卫子夫的安危。


姬如雪虽然没有出声,但內心却是异常的担心,毕竟卫子夫是从小看著他长大的,不是爷爷也相差无几。


想著小时候疼爱自己的点点滴滴,姬如雪眼眶红润,但她还是强自忍了下来,毕竟还没到最后一步,目前只是出於劣势而已。


此时的卫子夫置身在半空之中,原本將要落下的拐杖棒槌,却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扯著,根本无法落下。


不光如此,他的周身已是被那股黑色灵力笼罩,限制他的自由。


而黑色灵力之下,还有一层看不见的壁障,这才是限制卫子夫的根本,也是巫祸说出的中计。


此时的巫祸满脸笑意,一旦中计,他有自信此战必胜,这可是他二十年来苦练的本领,最强的后手。


望著愈发凝实越发坚固的壁障,巫祸最后一点点的顾虑彻底消失,完全放心下来。


至於苏衍,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如此年轻境界这么高不然基石不稳,中看不中用的罢了。


何况苏衍是和卫子夫有仇的,刚才还在大战,怎么可能救卫子夫。


“卫子夫,我的祭祀之术还可以吧!”


原来,巫祸施展的秘术就是祭祀之术,这可是巫族顶尖秘术,只能有大祭司修炼。


卫子夫也是一脸阴沉,眼中都布满了一丝浑浊,他自然明白这祭祀之术的厉害。


传闻祭祀之术乃巫族无上秘术,一旦大成,结成阵法,可焚烧天地一切万物,
让神鬼都胆寒的存在。


虽说有夸大其词的嫌疑,但也由此可见这必然是及其厉害的秘术。


“没想到,二十年后你还是学会了祭祀之术!”


听到这话,巫祸目光冰冷,想起自己这二十年所遭受的修炼痛苦,但这一切都在今日化为了甘甜。


“哼,我苦修二十年,为的就是今日灭杀你,一雪当年耻辱!”


“当年你与我战平,何来耻辱之说。”


“非也,当年你我虽然战平,但我巫族还是败了,这就是耻辱,被驱逐三千里,这种耻辱存在了巫族每个人心中二十年!”


巫祸眼神越发狂暴,头上的黑袍帽也是摘了下来,露出了那一头浓郁的黑发。


虽然他的脸上十分恐怖,犹如蠕虫蠕动一般,可是从轮廓乃至发型来看,他都是不可多得的英俊,根本不像是卫子夫那一辈的人物。


卫子夫见到巫祸的容貌,也是异常的震惊,喃声道:“二十年,没想到你的容顏还未改变!”


即便是强者,也无法逃脱岁月的刀锋,依然会慢慢变老,可巫祸却像是成了不老神话一般,二十年的风雨没有停留在他的脸上。


“我是巫族大祭司,与天地最为接近的存在,容顏不变何其简单!”


巫祸却是理直气壮,根本没有將此事放在眼里。


然而他的容顏未变,实际上就是因为那黑色和蓝色的血脉,是那些蠕动的血脉让他停留在二十年前的。


可如此做的后果就是要承受许多痛苦,但不如此做他也无法大成祭祀之术。


为了今日,一切的痛苦都是值得的,至少巫祸是这么想的。


“祭祀之术虽然强大,但想要轻松击败我,可没那么容易!”


卫子夫目光冰寒,那满是皱纹的脸上竟是浮现出了一道奇异的波动。


他手中的拐杖棒槌竟是直接立於空中,藤条舒展,爭相斗艳,这一切的异象全靠他的灵力支撑。


卫子夫如此做的原因很简单,他想让枯木逢春之术破了巫祸这祭祀之术,毕竟枯木逢春,根入大地。


原本只是一截枯木的拐杖棒槌在这一刻彻底的焕发了生机,变得郁郁葱葱。


相反,植物生根比发芽容易,都是先生根再发芽,因为需要营养提供。


可卫子夫这根拐杖棒槌却是不同,它不需要根部提供营养,因为卫子夫直接可以输送灵力。


它之所以生根,为的就是破了那祭祀之术的壁障!


巫祸自然知晓卫子夫的意图,面色一冷,恐怖的黑气弥漫开来,不停地朝著卫子夫涌去,周遭直接被黑气覆盖。


不仅如此,巫祸还口念咒语,天地顿时突变,仿佛末日將来,云层中间有著无比深邃的黑暗。


这道咒语直接犹如魔力一般,加持在祭祀之术之上,而壁障之內却变成了另外一番天地。


无数恶魔幻化而出,朝著卫子夫冲去,势必要將他撕成碎片。


这些恶魔不过是虚无的,即便破碎依然会继续衍化,这就相当於无底洞一般,疯狂的消耗著卫子夫的灵力。


可卫子夫根本没有办法,他被困在祭祀之术內,逃不出去,无法解决根本,只能与幻化出的恶魔纠缠。


可拐杖棒槌需要灵力,这就相当於双重压榨,铁打的身体也是承受不住。


卫子夫开始感觉灵力匱乏,身体竟是有些力不从心,恶魔竟是让他受伤,手臂鲜血淋漓。


见到这幕,巫祸露出了夸张的笑意,那脸庞的血脉蠕动更甚,趁其病要其命。


“卫子夫,给我化为血水滋润我的祭祀之术吧!”


巫祸朗声,一股黑暗法则一般灵力朝著祭祀之术涌去,仿佛盖压一掌一般,直接拍在了卫子夫的胸膛之上。


卫子夫口吐鲜血,浑身萎靡,这下根本无法抵御恶魔幻影的攻击,也无法再为拐杖棒槌提供灵力。


原本已经生根发的拐杖棒槌在这一刻突然停止,那鲜艳的花朵立马枯萎,藤条也变得干枯,根茎开始收缩,棒槌处成了肉瘤。


这下卫子夫再也別想破掉祭祀之术,彻底的败了。


无数恶魔朝著卫子夫涌去,势必要將他大卸八块,让然后將他的血肉之躯化为血水滋润祭祀之术。


“卫子夫,永別了!”


巫祸这一刻变得无比的平静,之前大笑已经算是出气,现在变得喜怒无悲。


曾经的敌人將要死去,为之努力了二十年终於成功,他在这一刻突然无比的松懈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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