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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有十来间臥室,楼道口全是垃圾,脏乱不堪。


苏衍没有生气,饶过垃圾,直接到了一间臥室的门前。


“將房门打开。”


“大人,这將房不好,去另外一间吧。”


那守门男子为难道。


苏衍不悦,冷声道:“让你打开就打开。”


守门男子依然迟疑,一副畏手畏脚的样子。


苏衍见状,脸色越发变冷,直接一脚將房门踢开。


刚踢开房门,里面的吵闹之声便是传了出来。


此刻,里面烟雾繚绕,吵杂无比,一股恶臭之味扑面而来。


苏衍立马施展一道元力,將这些恶臭驱散,同时定睛望去。


只见里面有十来个光著上身的男子正在玩骰子,不是还发出大叫。


苏衍不想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因为他没有那个心情。


可是守门男子既然说了二楼是歷来弼马的住所,那他就不得不管了。


守门男子此刻满脸变色,直接走上前去。


“诸位別玩了!”他连番劝阻。


可是没有人听他的,依然紧盯著骰子,还不是的吼著大小。


守门男子一脸无奈,自己地位卑微,根本叫不动这些巡捕。


巡捕是马场的官职,比起守门的自然大许多,专门管理马场周围的居民,更要管理马场马匹的安全。


此刻一名络腮胡男子望向守门男子,嘴里吐出一团烟雾。


“张老三,你不好好的看门,跑来这里干嘛?!”


这里的人好像都喜欢留络腮胡,看著一个个膀大腰圆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这些人的境界都低微,张老三也不过宗师境界,这些巡捕也就道人的境界。


毕竟只是马场而已,不可能派个金丹强者来任职,那岂不是大材小用。


张老三一脸急意,一时半会竟是不知道改如何说了。


他只能指向苏衍,眼里满是焦急。


那巡捕大汉顺著张老三的手指望了过去,见到门口站著一群人,不由面色微变。


“马拉个巴子的,这都天黑了,有什么事情明天来报不行吗?!”


巡捕大汉满脸不悦,显然將苏衍等人当场当地的居民,恐怕是因为一些小事情来报官。


张老三更加急了,他可是看过通关文牒的。


“巡捕大人,他不是当地百姓啊,他是走马上任的弼马大人!”


张老三总算是说了出来,心里舒坦多了。


那巡捕脸色一变,望著苏衍,对张老三问道:“真的是新来的弼马?!”


“对啊,我都看过通关文牒了。”


这下那巡捕也没法淡定了,朝著身旁的人咳嗽了一声。


身旁的人朝著桌上扔了一叠钱,吼道:“我这次押大!”


那巡捕再次咳嗽了一声,想要提醒身旁的队长。


此刻,巡捕队长轻声说道:“协使大人可是之前说过的,不要给新来的弼马面子。”


协使是一个官职,相当於弼马的副手,是马场的第二人。


巡捕大汉听到这话,也立马望向了桌子,大声道:“等一下,我还没押注呢!”


显然,这是不再理会苏衍等人了,哪凉快哪呆著去。


张老三一脸无奈的望著苏衍,表示自己也爱莫能助。


苏衍点了点头,对著张老三说道:“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这里我解决就行了。”


张老三点头,对苏衍说道:“这群人很鲁莽的,大人您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张老三刚走出大门,大门便是被关上了。


此刻,苏衍望向刘二蛋道:“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一群宗师道人,苏衍根本懒得动手。


刘二蛋连忙答应,脸上露出笑意:“正好我也有段时间没有活动手脚了。”


听到二人对话,一眾巡捕都是望了过来,个个脸色不善。


为首的巡捕队长此刻冷眼望著刘二蛋道:“你是哪里来的东西,马场是隨便允许外人进入的吗!”


刘二蛋懒得和这人废话,直接冲向几人,手起脚落,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战斗。


再次望去,一眾巡捕此刻全都瘫倒在地,不是脸庞高肿,就是鼻血不但,更有的手都断了,一片哀嚎。


“你竟然对巡捕动手,找死吗!”


只有巡捕队长此刻还完好无损,但脸上也满是忌惮。


毕竟刘二蛋出手,他可是根本都没有见到,太过快速,这让他不安。


“我是玄澄帝国钦点的马场巡捕队长,现在直接拿下你,快束手就擒!”


刘二蛋好笑,走到巡捕队长面前,直接对著他的额头一拳砸出。


巡捕对著额头顿时凹陷,冒出血来,痛得他鬼哭狼嚎。


“你竟然重伤巡捕,帝国不会放过你的。”


“还能说话呢!”


刘二蛋不满了,接下来的画面有些血腥,惨叫不断,能听见清脆的响动,那是骨骼断裂的声音。


一群人都瘫倒在地,根本爬不起来,哀嚎一片。


“如何?”刘二蛋望向苏衍问道。


“及格,將他们掛到小院外的木桩上。”


“好咧。”


刘二蛋一只手就拎起五个巡捕,直接飞跃而出,將十人掛在了外面的木桩上。


木桩有十几米高,全都被掛在上面,隨风摇曳,仿佛掛著的衣服一般。


解决掉这些巡捕,苏衍望了一下四周的垃圾,对著常远等人说道:“將这层楼的屋子都收拾一下。”


“好。”


常远等人立马行动,將整个二层收拾的干干净净,而且还粉刷了一遍,完全的焕然一新。


而苏衍此刻对刘二蛋说道:“你去四周看看,有没有床铺之类的卖家。”


“放下吧,交给我了。”


刘二蛋飞越而出,片刻便是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过一个时辰,各种傢俱全都被搬运过来,將二层楼的旧傢俱都是换掉。


很典型的古朴风格,还算不错。


一切妥当,大家各自到了房间,已经夜深了,是该休息了。


十间房,刚好够分,每人一间。


坐在床上,苏衍並未睡觉,而是盘腿坐著,开始运行《混沌九天诀》。


现在进入半步金丹之列,苏衍打算用最短的时间直接步入金丹,这样面对强敌也有还手之力。


现在他的丹田有一半金光闪闪,可另外一半还是和以前一样。


丹田內部也是同样如此。


无波无澜,没有丝毫的波动,入定对苏衍来说太过简单,片刻便是进入修炼之中。


知道天渐渐亮了起来,苏衍才是睁开了眼睛,將窗户打开,迎接清晨。


而此刻,屋外,一片木桩之上,十名巡捕依然被掛在上面,根本无法挣脱,因为有阵法禁錮他们。


这一夜,他们简直太痛苦了,本就受伤,加上被这么掛著,此刻一个个蔫了吧唧,根本没有半点精神。


刚开始他们还能叫唤一下,现在早已哑了。


看门的张老三当然知道一切,但这他没法去管,也管不了,索性就当没看见。


而此刻,四楼的协使也是醒来。


因为木桩在前面,协使的住所在后面,所以他並未听到巡捕的喊叫,也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


协使倒是颇为干瘦,光头,一副老练的姿態,穿著古朴的装束。


此刻起床,他走出房间,刚出来就见到有两人就站在门口。


此刻两人神色慌张。


协使见此,不由问道:“大早上的,你们俩慌慌张张干嘛?!”


两人对望了一眼,指了指前院道:“大人,出大事了。”


协使面色一冷,不悦道:“出什么事了,如此慌张。”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协使隨同两名手下走向了前院。


刚到前院,协使便是见到木桩上被掛著的人。


定睛一看,全都是巡捕,这让他脸色冷了下来。


协使震怒,望了一眼四周的人,咆哮道:“谁干的?!”


周围的人默不作声,协使恶名可是在马场传遍了,谁也不敢惹。


协使望向门口的张老三,直接命令道:“张老三过来!”


张老三没有办法,只能走了过去。


“你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我也不知道啊。”


张老三可不想掺和这事,这是爭斗,谁都看得出来。


协使不满朝廷委派新的弼马,本来前几天协使都庆祝了一番,这下准能当上弼马。


结果,一道詔书,让他梦想破灭。


“真是胆大妄为,此事我必定会测查的!”


协使是非常的愤怒,他非常明白巡捕的重要性,所以和这群巡捕非常要好。


“还不快將人放下来!”


有人连忙点头,飞跃道木桩之上,想要將巡捕放了下。


可他们尝试了几次,却是无奈的发现,根本放不下来,完全无法动弹巡捕半分。


协使见此,越发生气,嘴里怒道:“一群没用的东西!”


他飞跃上木桩之上,直接运转元力,想要將一眾巡捕放下来。


可刚接触木桩,他便是发现了不对劲,这股波动让他脸色顿变。


协使比这群人强一些,但也就阴丹境界,如何能够解开刘二蛋的阵法。


此刻他几次尝试,可巡捕们和木桩依然紧紧贴合,纹丝不动。


协使脸被涨红,自己要是无法將这群人解救下来,那岂不是丟脸丟大发了。


可那阵法他根本无能为力,完全无法动弹半分。


协使怒火中烧,望著一眾人手下,此刻怒道:“这我不能去解开,必须要让作恶者自己来负荆请罪,將他们放下来。”


不得不说,协使脑子还是转的够快,一下子化解了尷尬。


协使的一名手下此刻对著协使说道:“协使大人,我昨晚好像见到有人进入我们院子,而且人还不少。”


协使脸色更冷,直接望向了张老三。


“张老三,如果你再不如实说来,小心我免了你的职!”


张老三被逼的没有办法,只能开口道:“这一切是新来的弼马大人所为。”


周围的人脸色顿变,新来的弼马大人,这下他们可就没法言语了,因为已经超过了他们能去隨意言语的范围。


可协使却是脸色更怒,眼神之中带著怨毒之意。


“弼马怎么了,他就可以隨意掛人吗!”


“你们自己看看,这群巡捕全都断胳膊断腿了,有的甚至肿的不成人样了,被打这么惨,还被掛了一晚上,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告诉我,弼马在哪?!”协使的眼神阴沉的嚇人。


张老三此刻指了指二楼道:“就在二楼。”


协使直接朝著小院走去,来到了二楼。


他满脸怒火中烧,此刻岂会正常做事。


协使一拳轰碎一扇大门,朝里面望瞭望,见到一个年轻人。


是鎏金。


“你就是新来的弼马?!”


鎏金睡眼朦朧的望著协使,淡淡道:“不是。”


“那他在哪?!”


“我隔壁的隔壁的胳膊的胳膊的胳膊的斜对面。”


“你找抽是不是!”


协使非常愤怒,后果很严重。


鎏金算是睡醒了,望著协使道:“你算哪根葱啊,还想抽我,劳资虽然不是小王子了,但至少也是小伯爵!”


协使听到这话,冷笑之意更甚。


“你说你是小王子,那我还是天王老子呢!”


显然协使不信。


而因为吵闹,此刻其他人也是醒来过来,纷纷朝著这里走来过来。


见到四周都是人,协使也並不惧怕,毕竟他对自己的境界很满意。


可他和苏衍等人相比,那简直没办法比,就是常远等人都可以吊打他,更不用说鎏金了。


苏衍此刻也是走了过来,见到此人,不用猜测,他知道就是协使。


协使望向苏衍,冷声说道:“你就是新来的弼马?!”


“没错。”苏衍淡淡回应。


“你为何打伤巡捕,还將他们掛著。”


“我高兴,我乐意,咋的?”


“你放心,我一定会写奏书,让户部的人来抓你!”


“隨时欢迎,不过现在我要宣布一件事。”


苏衍望了一眼四周的人,脸色平淡,这事情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不会让他面色有丝毫的改变。


协使不屑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宣布什么事!”


“从现在起,你將不再是协使,立马收拾铺盖滚人吧。”


是的声音很平淡,但却仿佛是一道命令,印在了协使大人的身上。


四周的人皆是变色,一个个长大了嘴巴。


这刚来的弼马,就如此厉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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