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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抿唇,挣扎了一下,换来的却是更用力的紧握,她顿了顿,还是没再挣扎。


郁时景牵著她来到面色煞白的何煦面前,脸如青石刻的一般,没有任何表情。


“知道这是谁吗?我郁时景的未婚妻,你也敢动手,呵。”他最后的呵声直接让何煦心里发毛。


他痛哭流涕地道歉,“郁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给嫂子赔礼道歉。”


“艸!嫂子也他妈是你能叫的?”席白一听这话,没忍住,又踹了他一脚,这些,何煦彻底连呻吟的声音都没有了。


郁时景看何煦的眼神像是死人一般,他吩咐席白,“我不想再在京城看到这个人,通知何家来领人。”


“我明白了,景哥。”席白点点头。


看著凌玉,郁时景又放软了声音,“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凌玉点点头,回头看著呆立著的三个木头桩子。


“嫂子,我让人送他们回去,一定安全到家,您放心吧。”席白机灵得立马道。


“好,麻烦你了。”凌玉对他道谢。


“嫂子你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席白歉意地笑笑,“这本来就是在我的地方发生的事,我一定负责到底。”


凌玉点点头,郁时景拉著他,正要往外走的时候,异变突生。


“野哥,你怎么了?”严雋第一个发现了陈野的不对劲,惊叫一声。


坐在卡座沙发上的陈野脸白如纸,不停地喘著粗气,手握成爪死死扣在心口的位置,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冒出。


凌一看,脸色一边,挣脱郁时景的手,闪身来到陈野身前。


“糟了!陈三有心臟病!”席白也变了脸色,他怎么忘了这茬!


许是刚刚演出完又跟人起了爭执,陈野的心臟病发作了。


看著陈野痛苦的脸色,凌玉脸色凝重,“来帮忙,把他扶著躺平下来。”


几人立马上前帮忙。


陈野平躺后,严雋急忙问道:“野哥,你带药没有?”一般心臟病患者都会隨身常备硝酸甘油或者速效救心丸之类的药物急救。


“演……演出,没带。”


“你真是作死!让你別搞乐队你偏不听!”席白没忍住骂了一句。


严雋怔住,野哥是因为心臟病才没有办法继续做乐队了吗?


凌玉看著他的脉搏和呼吸越来越弱,她急忙从包里找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药,捏开陈野的嘴塞进去,再揉了揉他的喉骨,强迫他吞咽下去。


看到那个瓷瓶,郁时景皱了皱眉,这个瓶子……


“这是什么?”席白不明所以。


“救命的。”凌玉没时间跟他解释那么多,她又拿出了隨身携带的几根金针,命令席白,“解开他的上衣。”


“什么?”


“照做!”


凌玉不耐烦了,席白条件反射般地跟著她的话做了。


陈野瘦弱白皙的胸膛露了出来,胸膛起伏,像破烂的风箱般扯著声音。


凌玉捏著针,一点都没犹豫,出手如电,几乎在眨眼间就下了针,一根根金针下去,又快又稳。


金针颤动,隱隱有蜂鸣之声。


眾人清晰地看见,下针不过才片刻,陈野的呼吸和脉搏渐渐变得有力起来,呼吸也不再急促,他的面色也肉眼可见地好转。


眼见他的情况好转了,凌玉才动手取针,將金针一根根装回去。


其余几人早已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扎针竟然能到这个地步吗?还能救心臟病患者?这还是他们知道的中医针灸吗?


席白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怎么不知道小嫂子是一位医生,还是一位神医,能够不借助任何医疗器械,对心臟病患者进行急救,还成功了,这不是神医是什么?


只有郁时景,他看著凌玉俐落地下针,视线移到她细白的手上,眼里划过一抹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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