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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难道……”想到那个可怕的可能性,阿槐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郁时景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现在知道还不晚。”


小姑娘那双嫩白的手和她那日给陈野施针时的手法都和savior一模一样,很难不让郁时景联想到这两人之间的联系,他不是蠢货,上一次,便隱隱確定了这件事。


凌玉除了每次以savior的时候穿一身黑袍罩著全身以外,没有任何的偽装,或者说她也没有想过能瞒郁时景多久。


见郁时景的表情丝毫不意外,阿槐瞪大眼,“爷,您难道早就知道savior就是凌小姐……的师父吗?”


点头点到一半的郁时景:“?”


“您看啊,savior先生很有可能是华国人,他用的药瓶子跟凌小姐的一模一样,同样用金针针灸,对您的病也很上心,他和凌小姐一定是师徒关係,这才说得通。”阿槐一顿分析,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郁时景沉默几秒后,头疼地按了按额上狂跳的青筋,“你有没有想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呢?”


“什……什么?”阿槐没反应过来。


“没什么。”郁时景长叹了一口气,“你有时间也去医院看看吧,掛个脑科。”


阿槐:“?”他有说错什么吗?


他还想问什么,郁时景已经往外走了,边走便给凌玉打电话,电话响了三声之后被接起。


“喂?”


听见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声音,郁时景勾起笑,“在哪儿呢?”


凌玉握著手机沉默,郁时景到底是什么恶趣味,她不信他还不知道她就是savior这件事,刚刚就故意逗她,到底装什么装!


“你猜我在哪儿呢?”凌玉咬牙切齿道。


听到她略带怒气的反问,郁时景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笑出声,故意道:“我的未婚妻不会忘了过两日就是我们的订婚宴了吧?”


凌玉沉默,最近事情太多,她还真给忘了。


“不会也忘了今天奶奶给我们订的订婚宴的衣服到了,给我们约了试装吧?”


凌玉继续沉默,她也忘了。


她苦恼地按了按眉心,说出来的话却理直气壮,“我当然没忘。”


“哦?那小玉还记得是在哪儿试衣服吗?”郁时景故意道。


“我管是在哪儿试,我在百盛,你过来接我!”凌玉被问急了,凶巴巴地说了一句后,恼羞成怒地掛了电话。


郁时景握著只剩忙音的手机,笑得眉色瀲灩。


“小玉,你那个未婚夫要过来了吗?”李圆圆眼睛鋥亮,兴奋地问道。


“嗯,不好意思,圆圆,我不能陪你逛街了。”凌玉歉意地笑笑,“我今天约了试订婚宴上要穿的衣服,我给忘了。”


“没事,没事。”李圆圆满不在乎道,她期待地看著凌玉,“小玉,你的订婚宴我能来吗?”


“当然可以。”凌玉点点头,“明天我给你带张请柬。”


“太好了!”李圆圆乐不可支,她挽著凌玉的胳膊,“我是真没想到,还在上高中呢,我的好朋友都要订婚了,我还是个可怜的单身狗呢。”


她回想了一下小玉未婚夫那惊为天人的俊顏,只觉得他跟小玉郎貌女才的,天生一对。


她说得可怜兮兮的,凌玉被逗笑了,“我比你大呢,你可怜什么,我看你下次考试排名掉了才可怜呢,你爸又要扣你的零花钱了。”


“求別提!”李圆圆枯著一张脸,惆悵道,“还是你好,永远不用担心成绩的问题,怎么就不能把你的智商稍微分我一点点呢?”


“行了,我给你补课,给你划重点行了吧?”凌玉点点她的额头。


“呜呜呜,我就知道小玉对我最好了。”李圆圆重新喜笑顏开,抱著她不撒手。


没一会儿,郁时景就到了,李圆圆很有眼里劲地跟凌玉告別,“小玉,我先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


郁时景回头看阿槐,“你送这位小姐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李圆圆连忙摆手,“我坐公交回去就行了。”


“李小姐,请。”阿槐已经拉开了车门,李圆圆只得硬著头皮上了车,坐在昂贵的真皮座椅上,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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