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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餐桌顿时鸦雀无声,凌玉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她顿了顿,放下了筷子。


郁霆战还在继续说:“老三。”


刚幸灾乐祸的郁霆霖顿时身体一震,怎么又说到他了?


“大哥,您……您说。”他战战兢兢道。


“你抖什么?”郁霆战皱著眉说了一句,他这个三弟跟二弟的精明狠辣比起来又过於懦弱了,简直不像是他们郁家的男儿。


“没……没有。”他这么一说,郁霆霖更害怕了。


“我只是想问问,阿辉的情况,听说他上次在学校里跟人打架又被记过了?”


阿辉是郁霆霖的儿子郁清辉,现在在上大学,生性顽劣,到处惹事生非,郁霆霖已经不知道给他擦了多少次屁股了,这个大学,也是郁霆霖给学校捐了一栋楼才能上得了的,不然,以他的事蹟,早被学校开除了。


坐在一旁的郁清辉也瞬间挺直了背,哆嗦著不敢对上他大伯的眼睛。


“大伯,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仗著自己是郁家人,郁清辉没少作威作福,但再郁霆战面前只能夹起尾巴装孙子,丝毫不敢大声说话。


郁霆战离家太久,以至於郁清辉已经忘记了那些年被大伯的威严支配的恐惧,一时间,所有的惊惧涌上心头,他骇得不行。


郁霆战却没理会他,继续对郁霆霖说道:“对於孩子的教育问题,还是要上心,毕竟,你和何姿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郁霆战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语气,郁霆霖几乎被嚇得肝胆俱裂,大哥知道了?!


他和何姿是商业联姻,按理来说,郁家比何家高一个层次,但郁霆霖是郁家不受重视的老三,而何姿確是何家唯一的孩子,这算起来,是郁霆霖占了便宜,所以成婚这么多年以来,何姿的姿態都放得很高,即使两人有了一儿一女,她对於郁霆霖也看得很严。


没成婚之前,郁霆霖就是风流的花心大少,结了婚后依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少背著何姿在外面乱来,何姿为他生了一儿一女,但在外面,他也不是没有其他的种。


郁霆霖几乎是抖著声音道:“我知道了,大哥,我一定会好好管束清辉的,一定不会让他在外面丟我们郁家的脸,您放心。”


郁霆战点点头,“这就好。”


见他没再说什么,郁霆霖几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一旁没作声的何姿皱了皱眉,她怎么总觉得大哥这话里有话呢?


不过一顿饭时间,郁霆战三言两语就敲打了背地里不规矩的几人,让他们的心都提了起来,凌玉嘴角露出一个笑,想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郁家都会安寧了。


不愧是郁霆战,雷霆手段,一击必杀,轻描淡写谈话间,杀人於无形。


这顿饭,全场恐怕只有凌玉吃得最好,一桌的美味佳餚,她吃了个肚儿圆,撑著肚子郁时景送她回家。


车上,阿槐开车,郁时景无奈地给她揉著肚子。


“吃不下就不吃了,积食成这样难受的不还是自己?”


凌玉撇撇嘴,“也不知道是谁一直给我夹菜来著?”


“是是是,是我。”郁时景无奈,只能顺著她的话说道,“是我的错,我不该给你夹那么多菜。”


他语气无奈,眼里却是深深的宠溺。


“身上有消食的药吗?”


凌玉默默看他,“我都说了,哪个医生会隨身带健胃消食片?”


郁时景瞬间想到了上次的场景,没忍住笑了一声,他揉了揉她的脑袋,“那下次我带,行了吧?”


凌玉满意地点点头。


郁时景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起,就神色一变,瞬间將凌玉按倒在自己怀里,一个侧身躲过。


几乎就在瞬间,轻微地一声闷响,一颗子弹嵌进了特制的玻璃里,没有穿透,但已经极具威胁。


旁边,一辆与之並行的车上,一个外国男人眉毛一挑,收回手里的枪,眼角眉梢尽是挑衅,他吹一声口哨。


郁时景瞬间神色冷硬,枪上装了消音器,这次的人,可比伊斯菲尔家族的人专业。


埋在他胸口的凌玉,神色也渐渐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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