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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时景瞬间停住了脚步,心跳都漏了一拍,幽深晦暗的眼盯住她。


“怎么了?”凌玉眨眨眼睛,脸微微有点红。


“东西忘了拿,等我一下。”郁时景转身往车那边走,很快,他提过来大包小包的东西。


“怎么这么多?”凌玉错愕,这是他刚才去准备的?神速啊。


“之前就准备好的,只是一直没有几乎上门拜访。”


“未雨绸繆啊。”凌玉眯眼看他,“你的意思是在控诉我一直没有带你见他们?”


“怎么会?”郁时景无奈,“这不就见了。”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仓促。


“你们俩干什么呢?怎么还不进来?”寧淮清又探出了头。


“来了!”


两人快步进门,凌玉挨著打招呼,“舒姨好,亦哥好,我又来打扰了。”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呢?来这儿就你自己家一样的,说什么打不打扰的话。”舒雅嗔怪一声。


“就是,我妈对你可比对我亲。”寧亦打趣了一句。


郁时景在凌玉身后进门,跟著她打了声招呼。


舒雅看著他,脸上笑容更甚,这年轻人,看著真是赏心悦目,“时景是吧?快进来,听著说了好几次,可算是见到真人了。”


“是我的不是,应该早日上门拜访的,但又怕冒昧上门多有打扰。”郁时景姿態放得极低。


寧亦语气古怪,“哟,您还有这样语气恭敬的时候啊?”


凌玉看看他再看看郁时景,“亦哥,你们认识?”之前怎么没听说过呢?


“见过几次。”郁时景隨口解释。


寧亦忍不住了,他语气幽愤,“那叫见过几次吗?那叫对上过几次!”


凌玉用眼神询问郁时景,他淡淡道:“以前大学的时候参加辩论队,跟他交过几次手。”


寧亦瞪他一眼,“说得倒是轻巧,您当年那辩才简直让我甘拜下风啊,怎么这几年过去,就学会装高冷了?”


当年,他是京大的辩论队长,郁时景是华清的辩论队长,两人经常在各大辩论比赛遇见,郁时景的观点向来是步步紧逼,寧亦的队友没少被他说哭,那简直是不见血的廝杀。


凌玉有点意外,郁时景还有这种时候呢?


他笑了笑,“那时候年少轻狂嘛。”


“小玉,我说,你这找未婚夫的眼光有待加强啊。”寧亦嘖嘖摇头。


徐静山一听这话,乐了,“说得对,小亦。”


“对什么对啊老师,你也跟著瞎起哄,说了多少次了,叫师姑!叫什么小玉!”宁淮清一个暴栗敲过去。


郁时景挑眉看宁亦,“师侄啊。”


寧亦咬牙。


舒雅无奈,“你行了啊寧亦,人家小玉和时景好不容易来一次,態度好点儿。”


“没关係的,舒姨,这么久没见,就当交流下感情了。”郁时景递上手里的东西,“这是一点心意,您请收下。”


“怎么带这么多东西?下次可不许了。”知道是礼节所在,舒雅也没推辞。


她隨意地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些茶叶和丝巾,这礼物送得恰到好处又符合他们的心意,舒雅心里对他的喜欢更多了几分。


“我怎么没礼物呢?”徐静山又开始了。


“当然有您的礼物。”郁时景丝毫不慌,他变戏法般地又拿出一个盒子,递到徐静山面前。


盒子就是个普通的木盒,丝毫不起眼,徐静山瞥了一眼,“什么东西?先说好,我不喜欢的话,可是不会收的。”


“钱先生生前留下的工作手稿,您喜欢吗?”


“你说谁?”徐静山一下没反应过来。


“钱森先生。”郁时景笑著道。


钱森先生,华国航太之父,世界著名科学家,华国功勋奖章获得者,一生为国奉献。


徐静山瞪大眼,身体已经快过了脑子,他一把抓起盒子,打开,里面静静地躺著一本牛皮封面的笔记本。


他几乎是抖著手拿起笔记本,翻开已经泛黄的纸页,扉页上面写的正是钱老生前常说的那句话,“不要失去信心,只要坚持不懈,就终会有成果的。”


徐静山几乎在瞬间,就红了眼眶,他抚摸过那些钱老亲笔书写下的字句,就像是与当时的钱老在对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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