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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玄瑾长身而立,语意悠闲:“七皇叔,没想到您今天也来了。”


“太夫人是我师娘,今天她诞辰,我自当前来贺寿。


透过藤蔓,叶傲冰只看见说话的男子一袭白衣,背对自己坐在轮椅上,背脊挺拔,语意淡漠。”


“七皇叔,您自然是能来,只不过您腿脚不便,可別磕著了。”


说话的青衣男子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嘖,这叶大小姐,身份尊贵,武艺高强,唯一点不好就是长相瘮人,皇叔您正好眼睛不好使,看不见她的尊容,岂不是十分相配。“


此话一出,眾人神色各异,就连南宫玄瑾的脸色都变了。


“三弟!”南宫玄瑾低声喝止。


傲冰本不想参与这些口角之爭,不过眾人都已经瞧见她了,此时再走,就显得她心虚怕事,格外窝囊了。与南宫玄瑾再见面,不过,已经走到了那里,加上南宫玄烈的话里已经提到了她,她若是再不出现,也就太窝囊了些。


“二殿下,又见面了!”叶傲冰浅笑见礼,眼神却停滯另一人身上。


那人一袭白衣,皮肤白净,轮廓分明,即使眼睛系著白布条,坐在轮椅上,却如水墨画晕染的修竹般清疏挺拔


他就是平安王南宫御风,当今皇上的亲胞弟。


前世,叶傲冰和南宫御风交集不多,所以,对眼前这人並没有多少印象。


“哟,这不是叶大小姐吗?”南宫玄烈却不知死活地凑了过来:“刚刚我还说你和皇叔甚是般配,你觉得如何?俗话说龙配凤,这癩蛤蟆还得配青。。。。。。”


叶傲冰神色冷凝,眸底一片寒冰,还没等他说完,便抬手狠狠给了南宫玄烈一巴掌!


南宫玄烈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满脸不可思议,回过神来的他顿时恼羞成怒:“叶傲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殴打皇子!”


叶傲冰冷笑:“这里是堂堂镇国公府,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你身为皇子,一言一行,都是百姓的楷模,而你在其位,却不谋其职,居然空口白牙辱我清白,就算是到了皇上那里,我也照打不误!”


连皇上都对叶家敬重三分,叶傲冰哪会顾忌一个母族没落,不学无术的三殿下?


再说了,还是南宫玄烈无礼在前。


“你!”南宫玄烈气极,,脸色通红,正欲出手。


一旁的南宫玄瑾赶紧阻止,並向叶傲冰表示歉意:“叶大小姐大量,我这三弟一向口无遮拦惯了,绝非有意针对小姐,刚才之事,还请大小姐勿放在心上!”


他做事自来权衡利弊,世人皆知,叶太夫人和叶大將军將叶傲冰视若掌上明珠,得罪叶傲冰就是开罪整个国公府。


叶傲冰有意挑拨南宫玄瑾和南宫玄烈的关係:“谢谢二殿下提醒,看来是我错怪三殿了,这明摆著是皇子太傅的错了,都把皇子教成了不尊重长辈,还胡乱污蔑姑娘名节的人了,我即刻修书一封给爹爹,让爹爹向皇上进言,这皇子的太傅是该换个人了。”


南宫玄烈霎时变了顏色,他回头看了一眼南宫玄瑾,有些不明白他刚刚提点叶傲冰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连南宫玄瑾的神色也庄穆了许多,这事若真的闹到父皇那里,恐怕他俩难辞其咎。


“叶大小姐勿恼,三弟鲁莽,还请大小姐见怪。”


南宫玄瑾暗中拉了拉南宫玄烈的衣袖,示意他赶紧道歉。


南宫玄烈一向囂张跋扈,但是眼前的情形,他不得不屈尊低头,否则,殃及自己事小,连累二哥一起受罚事大。


於是,忍著心口怒火:“叶大小姐,勿怪,刚才是我失言了!”


叶傲看清南宫玄烈的不情不愿,也不甚在意,她有意为难南宫玄烈,想借机消一下他的锐气。


她笑吟吟的指了指坐在轮椅上的平安王:“你还欠他一个道歉!”


南宫玄烈一向不把残废的七皇叔放在眼里,如今居然还要向他低头道歉,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但一抬头看到二哥的眼神,却又不得憋屈照做。


於是大刺刺地冲南宫御风咧嘴:“七皇叔,对不起了!”


叶傲冰弯腰捡起一颗石头,暗中运力往南宫玄烈腿窝打去,痛得南宫玄烈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南宫玄烈怒瞪著她,那眼神恨不得把叶傲冰生生给撕碎了才甘心。


“叶大小姐,今日之事实在抱歉,我们就先告辞了!”


南宫玄瑾知道再这么闹下去,必会传到圣上耳朵里。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三弟带走再说。



叶傲冰回神看见南宫御风轻抬手腕,示意侍卫左奕把自己推走。


因为忌惮国公府权势,叶傲冰一向被人眾星拱月捧在手里,所以从未有人对她这样疏远无礼。,她有些不悦拦住南宫御风的去路。


“王爷,我刚才帮了你一把,难道连声谢谢都没有吗?”


落英撒在南宫御风的肩头上,为他素白的衣衫平添了一抹艳色,他神色安然。


“对於本王来说,叶大小姐此举不是在帮本王。”这么一闹,南宫玄烈心里窝的那把火,不找机会向他撒才怪。


叶傲冰不解:“一味的退让,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要想对抗,那也得有那个势均力敌的条件与实力才行,否则只能是以卵击石!”


南宫御风抿了抿唇,顿了下:“不过,叶大小姐仗义直言,刚才也的確帮我化解了干戈,本王是该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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