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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殿內。


正准备洗洗睡了的赫连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抓刺客的声音,她一惊,正想披衣起身前去察看。


不料,这时,脖子上传来一片冷凉,一把明晃晃的利剑架到了她的脖子上,紧接著,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不许出声,否则就杀了你!”


“你,你就是那个刺客?”赫连香颤声问道。


“別说话!坐下去,否则,就別怪我不客气!”来人的声音有些奇怪,听上去,好像有些急促,但听得出来,是个女子。


而这时,外面搜察的人都已经到了院子里。


那刺客迅速跃进桶里,將自己藏了起来,而一丝丝红色慢慢地染著水面,赫连香无比震惊,也很害怕。


“你们不能进去,淑妃娘娘正在里面沐浴呢!”阿心的声音。


“让开!”侍卫粗暴地推开了阿心,来到了屏风前。


“放肆!本宫在里面,你们胆敢闯进来,都不要脑袋了吗?”赫连香喝住了他们。


透过屏风,隱约的看见淑妃正在沐浴更衣的样子,他们嚇得赶紧回头:“淑妃娘娘恕罪,皇上遇刺,我等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追查刺客,並不是存心要冒犯娘娘!”


“本宫在这里沐浴,若有刺客闯进来,难道本宫不知道吗?还是说你们包藏祸心,假借搜察之名,来汙本宫的名声?”


“娘娘恕罪!奴才该死!”那几个侍卫赶紧跪了下去,额前都冒出了冷汗。


“那还不快滚!若是抓不到刺客,当心你们的脑袋!”没想到,平日里那个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淑妃娘娘,这生气起来,也不是好惹的主。


“是是是!奴才告退!”那些侍卫赶紧退了出去,哪敢多看半眼。


这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他们就算不掉脑袋,两个眼招子估计也得废了,这抓刺客重要,但命更重要。


待那些侍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之后,赫连香这才从一旁拉过自己的衣物,紧紧地將自己包住,颤声道:“他们走了,你,你可以起来了!”


这时,一直沉在水底的刺客才猛地站了起来!


赫连香虽然有心里准备,但还是差点惊叫出声,捂著自己的嘴,她注意到刺客的手臂一直在流血,看样子伤得不轻。


“你受伤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但不敢靠前。


明晃晃的剑再一次指向她,冰冷的声音跟著传来:“不许大声叫,否则我立刻就杀了你!呃!”疼痛袭来,那刺客下意识地靠在桶边上。


“我,我不会叫,你不要伤害我!”


刺客闻言,忍著痛抬起头,在看清赫连香的那一刻,两眼突然睁得老大,失声惊道:“香公主!”


已经十几年没听到有人这样叫她了,赫连香心头猛然一颤:“你,你是谁?你怎么会认识本宫?”


没错,在她还是焰之国公主的时候,所有人都叫她香公主。


刺客忽然一把扯下自己爱伤的那只手臂的衣袖,一个带著血的红色火焰印记赫然出现在上面。


“火焰印记!”赫连香失声惊道:“你,你到底是何人?”


刺客眸中泛著泪花,缓缓地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赫连香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泪水也在那一刻夺眶而出:“是你!”


话说叶傲冰回家之后,先是去看过祖母之后,这才回东院里,却发现奶娘又不见了。


“奇怪,娘最近老是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她到底有什么事瞒著我们呢?”月影把整个东院都找了个遍,也不见她娘的身影。


叶傲冰只道是奶娘又去见月影的亲爹爹去了,当下揶揄她:“月影,你都这么大了,怎么一会儿不见奶娘就急著找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断奶呢。”


“小姐!”月影脸上刷地就红了,不依地跺著脚:“您看您说的什么话嘛。”


叶傲冰掩唇轻笑:“逗你呢!奶娘肯定是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忙,反正啊,我们俩最近这几天也別想闲著了,奶娘不在,正好不用让她担心了。”


说完,她往一旁的躺椅安逸地躺了下去,闭著眼享受著这难得的寧静:“先眯一会儿吧,晚上还有得忙呢。”


月影搬了个椅子坐到她跟前:“小姐,我看那二殿下对您挺有心的,您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您喜欢他吗?”


叶傲冰一听,原本闭上的双眼,霍地睁开,那里冰冷一片:“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呢?”


“可是,我今天看见您和他都,都这样了。。。。。。”月影比划著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的样子。


“就算今天我和他躺到了一张床上面,那也不可能的。”


“小姐。”月影被她这么一说,脸都红了,毕竟她可是未知人事小姑娘,却纳闷比她还小的小姐,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呢?


“好了,以后没什么事,就別提到他,省得我心烦。”叶傲冰重新磕上了美眸,她得好好补补觉,昨晚没睡什么,今天一大早又进宫忙到了现在,晚上还得去平安王府,她得好好休息一下。


可是,这不想到平安王府还好,一想到那里,她就想到了南宫御风,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她的脑袋被驴踢了吗?居然和他同床共枕,这若是传出去了,她这名节还要不要了?


誒!烦死了!


然而,刚才主仆两人的对话,却被躲在外面的人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西院里。


“云儿,怎么了?一进来就糗著一张脸,谁惹你不高兴了?”难得不吐的赵婉玲一出门便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坐在椅子上似生气地扯著一旁的树叶,忙问道。


“娘,我没事。。。。。。”叶依云侧身朝一旁坐著,闷闷地回了一句。


“我的傻女儿,是不是又因为二殿下呢?”知女莫若母,女儿心里想什么,赵婉玲不用脑子想也知道。


“娘,您说过这件事情您一定有办法的,可是,现在姐姐都和二殿下都那个那个了。。。。。。”叶依云生气地揪著树叶,像是要把那些树叶全都扯光一样。


“他们哪个了?”赵婉玲倒没深想,毕竟,这叶家家风还是挺严的,她就不相信,叶傲冰胆子再大,还敢先上船再买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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