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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心想,只要聘礼放在叶家,那她就可以放话出去了,叶依云就是她的儿子西成未过门的妻子,这皇后就算有心让二殿下娶叶依云,那也迟了。


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但赵婉玲也不是省油的灯。


“嫂嫂,聘礼留下来也不是不可,叶家有两个女儿,若云儿硬是不肯嫁,那就让傲冰嫁过去也行,这傲冰为大,先嫁也是理所应当的。”


哼!把聘礼留下,她就嫁叶家另外的女儿,总之,在她的心里,自己的宝贝女儿除了二殿下,谁也配不上。


赵知书还没开口,一旁的萧氏已是忍不住了,冷哼一声:“妹妹,你想让依云攀龙附凤,不想让她嫁给我儿子就直说,別拿那个丑女硬塞给我儿子,我儿子再怎么样,也是一表人才,那叶傲冰长得是个什么东西,这皇城哪个不知,你难道要让我儿子娶那样一个丑八怪,一辈子都活在噩梦里吗?”


“放肆!”


就在这时,大厅里传来一声怒吼,老夫人手中的龙头拐杖往地上一震,顿时整个大厅都像是在颤抖!


也嚇得赵知书夫妇赶紧起身行礼。


“见过老太君!”


要知道,这皇上都要礼让这老太君三分,他们又岂敢造次?


老夫人在叶傲冰的搀扶之下走进了大厅內,那凌厉的目光扫过赵知书夫妇:“赵大人,你们来我国公府作客,老身欢迎,可若你们是来詆毁我的孙女,那么,这里不欢迎你们,请带著你们的东西,马上离开国公府!”


这一来就下了逐客令。


“老太君息怒!”赵西成只觉得两道寒光射来,顿觉得心惊肉跳,赶紧上前赔不是:“下官今日携贱內同来,是到国公府提亲而来,本是喜事,刚才若是贱內言语冒犯了老太君,下官在这里给老太君您赔个不是,还请老太君您大人有大量,別跟贱內一般见识。”


而一旁的萧氏则是一脸不忿,不知暗中掐了赵知书好几下。


“你们冒犯的是我的孙女冰儿,不是老身!要道歉也要跟我的孙女道歉!”老夫人那不怒而威的眼神,迫得赵知书压力山大。


萧氏一听,要让她一个夫人向一个丑女道歉,顿时就不干了:“老太君,刚才的话是妾身说的,但妾身自认为並没有说错,您看叶傲冰长成那般模样,和我儿又怎会相配呢?”


“没错!赵西成与冰儿確实不相配,因为,他根本配不上冰儿!这天底下只有一人能配得上冰儿,但那个人绝对不是赵西成!”


就在这时,南宫御风冷冷地出现在门口,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参见王爷!”


赵知书没有想到平安王会突然出现在那里,赶紧拉著萧氏睛跪行礼,萧氏心里堵著,却也不敢回嘴。


南宫御风冷哼一声,眼神掠过他们,停留在叶傲冰的身上,他原以为她会因此而正生气著,却没曾想到,她却像是没事儿一样,就好像,刚刚这群人在议论的对象不是她一样,这份冷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叶傲冰也没有想到南宫御风会突然出现,对上他关心的眼神,她的心微微颤了一下,只是那么一下下而已。


“师娘!”南宫御风上前给老夫人行礼。


“御风来了,这边坐吧。”自从上次南宫御风坚持之后,老夫人便不再坚持称他为王爷了,而是像以前他小时候那样,叫他的名字。


“多谢师娘!”


赵知书夫妇跪得膝盖生疼,却又不敢起来,再怎么说,南宫御风也是王爷,他们还是不敢得罪。


“都起来吧。”南宫御风大手一挥,但凌厉的眼神,还是迫得赵知书不敢与他对视,敢说他的冰儿,这笔帐,他先记下了。


老夫人坐定之后,则是一脸不耐地问一旁的赵婉玲:“婉玲,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娘,事情是这样的。。。。。。”赵婉玲將刚才之事说了一遍,然后又加了一句:“娘,云儿还小,她不想嫁,这孩子倔强,儿媳不敢逼她。”


老夫人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原来赵大人此番携子前来,是向云儿提亲,怎生又扯到冰儿的身上?”


赵知书连忙赔著不是:“老太君,刚才是贱內失言,请老太君息怒!下官夫妇二人携我儿西成诚心来叶府提亲,还望老太君成全了这桩美事!”


“赵大人,婉玲的话,你刚才也听到了,云儿她不想嫁,这婚姻大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要孩子们点头才是,这事还是等你们私底下商量好了之后再来吧,看看今天这都像个什么事?赵大人,你和婉玲是亲兄妹,有什么事不能商量著来吗?非要弄成这个样子?”


赵知书陪著小心:“是是是!老太君说的极是,这事的確是下官夫妇有欠周全,以为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这事就能水到渠成,没想到。。。。。。”


老夫人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既然如此,那这事就暂且搁著,等你们都商量好了再来,別还没开始,就搬这大堆小堆的上门,这是存心让外面的人笑话我国公府吗?带著这些东西,请吧!”手中的龙头拐杖又是这么往地上一敲。


这一敲让赵知书夫妇心惊胆颤,哪还敢多说半个字,让人赶紧拿上那些大大小小的聘礼,灰溜溜地走了。


待赵知书夫妇离开之后,老夫人这才一脸严肃地对赵婉玲说:“婉玲,你如今好歹也是这叶家的主母了,说话做事怎会如此欠妥,冰儿虽说不是你亲生的,但好歹也叫了你一声姨娘,你不帮著她也就罢了,居然任由外人詆毁于她,这是你一家主母该有的样子吗?”


“娘息怒!儿媳刚才只顾著担心云儿,所以並未听清哥哥嫂子所言,还请娘明察!”赵婉玲嚇得头皮发麻,赶紧跪了下去。


老夫人重重哼了一声,敲了敲手中的龙头拐杖:“別以为老身老了,就好糊弄过去,老身眼不瞎,耳未聋!你的云儿不肯嫁给赵西成,你就要让冰儿嫁过去,这也是你该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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