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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茶每天都是谁给公主准备的?”叶傲冰问道,能够对南宫玄玉生活习性那么瞭解的人,一定就是她身边的人。


“都是小叶准备的。”吟心很肯定的说:“昨晚的也是小叶泡来的。”


吟心两次都提到了这个叫小叶的宫女,叶傲冰马上命人去传这个叫叶的宫女来,可去了回来的人,却说小叶不见了,不仅如此,连她身边的衣物都不见。


“果然是她有问题!”叶傲冰觉得这事情好像更复杂了,现在小叶不见了,她觉得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太过於蹊蹺了,於是,马上命人去寻找小叶。


“叶小姐,难道是小叶对公主做了什么吗?”吟心大惊,隨即又摇头:“不可能!公主对小叶那么好,小叶也还救过公主一次,若说別人背叛奴婢相信,但是,若说是小叶,打死奴婢都不信。”


“小叶救过公主一命,这是怎么回事?”


“回叶小姐的话,这事还得从三年前说起,那个时候,公主年幼,却喜欢舞剑,有次在御花园千秋亭练剑的时候,一不小心便掉到了一旁的池子里,当时我们都嚇坏了,正好小叶经过那里,她奋不顾身地跳进了池子里將公主救了起来,为此,她还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她就跟在公主身边,这三年来,每天晚上都是她来守夜,她说她睡浅,守夜最適合了。”


听了吟心的话之后,叶傲冰心中更加不解了,一个忠心了三年的人,怎么能说背叛就背叛了呢?


当下又问道:“吟心,你可知,小叶之前服侍过宫里的哪位主子?”


吟心想了想,似乎有些迷惑:“小叶在跟公主之前,是在浣衣局做事的。”


“浣衣局?”叶傲冰若有所思:“那在浣衣局之前呢?”一般这些宫女都是在孩童的时候就被选进宫各种习宫规,然后就会分派到各局各司,有些聪明伶俐的,就会被宫里的主子们直接带走。


吟心摇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小叶平时总是沉默寡言,鲜少跟人说话,加上她总是值夜,白天又在休息,所以,很少跟人说起她在浣衣局之前的事情。”


叶傲冰大概知道了,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那个叫小叶的宫女,但是,她並不太乐观,甚至是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过,在找到小叶之前,她得去一趟鸿臚寺。


“吟心,让人把公主的房间小心收拾干净,然后,好生守著公主,等著我回来。”临走时,她交待道。


“是!”


叶傲冰在出明珠殿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看两旁形同摆设的侍卫,本已跨出去的她,又折身回来,问道:“你们昨晚是谁当值?”


那几名侍卫面面相覷,由其中一人答道:“昨晚当值的,都被皇上打入了天牢!”


叶傲冰点点头,抿了抿唇,不再说话,抬腿离去,南宫御辰如今正是盛怒之下,会把相关之人抓进大牢,她可以理解。但愿,他不要失去理智,一刀把上官承启给杀了,不然,她爹爹在边关就有苦头吃了。


她来到鸿臚寺找上官承启,却发现,他的门口早已戒备森严,没有皇上的手諭,她根本就进不去。


可有些事情,她必须要当面问过上官承启之后,才能瞭解,正当她想著该如何进去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一个身影一闪。


那熟悉的身形顿时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连忙跟了过去,在那人要跃上屋顶的时候,她一把將那个人拽了下来。


“叶小姐,你!”那身影不是別人,正是白龙。


此刻,他双眼通红,充满了仇恨,想必南宫玄玉的事情,他早已知晓,敢情这是要冲进去刺杀上官承启的?


“白將军,冷静一点!”叶傲冰制止了他:“公主出了事,我也很难过,但是,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


“你走开!我的事,不用你管!”白龙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通红的双眼里,除了痛就是恨。


“玄玉公主现在最需要你的关心,如果这个时候,你再出点什么,你让她怎么活下去?你这是要逼死她吗?”叶傲冰抓著他的衣领,將他逼到了墙角,他们不能在这里动手,否则就会引来禁卫军,到时候,又要费一番唇舌了。


再说了,这里是鸿臚寺,是专门招待各国使臣,亦或是特殊客人的重地,若无旨意,他们都是不可以私自闯进来,不然的话,就会被当成刺客抓起来。


“那个畜生居然敢伤害她,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他!”白龙握拳的手,关节哢哢作响,手背上青筋暴跳,可想而知,他现在心底有多愤怒,估计此时,若上官承启在这里的话,他恐怕会將其大卸八块也有可能。


“你冷静一点!就算你现在杀了他,事情也无可挽回了,想想你的家人,想想玄玉公主!仇一定要报,但不是现在!”叶傲冰用尽力气將他摁住,这头牛一样,再强的话,她就打晕他得了。


好在白龙最终还是听了她的劝告,暂时先离开,走时还是搁下狠话:“我只给他五天的时间,五天时间一过,还没有结果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他!”


“你!”叶傲冰望著他倔强的背影,很是无奈。


正当她绞尽脑汁地想著怎么进去之时,却忽然发现南宫玄瑾出现在了那里。


“玄瑾哥哥!”她连忙迎了过去。


“冰儿!”看到叶傲冰在这里出现,南宫玄瑾有些惊讶,但能见到她,心中自然是欢喜。


“玄瑾哥哥,你可是要进去找上官皇子?”叶傲冰估计他是奉命来审上官承启的。


南宫玄瑾点点对,俊逸地脸上蒙上一抹寒霜:“他对玄玉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来,若非看在两国交好的份上,我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玄瑾哥哥,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的確不可饶恕,但一定事出有因。你能带我一起进去吗?”她眨著看似天真单纯无邪的美眸,带主动亲昵地挽起了他的手臂,像个孩子一般撒娇著。


这举动几乎让南宫玄瑾有点受宠若惊,哪还会拒绝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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