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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冬凌:“好!”
萧玉瑾的手,始终牵著叶冬凌的,心满意足的笑了。
原本决定离开的心思转了个弯,叶冬凌决定留下来。
她其实至始至终都舍不得离开,因此才一次次纵容自己呆在萧玉瑾身边。
如今心愿得偿,她庆倖自己这一个多月来的优柔寡断和反復无常。
两人出了暗室,萧玉瑾怔了怔,竟羞涩起来:“夫人,我们还没圆房吧,不如今天就……”
他突然皱眉,身体晃了晃,右手骤然捏著心口,下面的话梗在了喉咙里。
叶冬凌:“殿下?”
玉山倾倒般,萧玉瑾的身体重重栽倒在床上,脸色瞬间煞白。
“殿下!”叶冬凌连忙去为他把脉。
“来人,快,快给殿下热药。”
寒松连忙显出身形来,端著已经凉透的药,转身走了。
叶冬凌扒开萧玉瑾前襟,拿出银针为他缓解。
刀剑之伤,又伤及心脉本就要清淡饮食,修身养性,而他竟然饮酒,如今病情加重,实属自找苦吃。
嚇得她手忙脚乱,紧张不已。
这酒以后还是戒了吧。
刘嬤嬤端来热好的药,叶冬凌喂萧玉瑾喝下。
见叶冬凌紧张关切的神色,刘嬤嬤不担心殿下的病,反而欣慰的笑了。
一切平稳之后,刘嬤嬤对著满月拜了拜:“感谢水官暘谷帝君显灵,渡厄解难,让殿下和娘娘解除误会,重归於好,善信再拜……”
白苏和白英听到消息一同过来,两人的衣服上有些褶皱,像是干了重活一般。
看著目不转睛盯著殿下的叶冬凌,白苏试探著问:“小姐,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明天还走吗?”
叶冬凌摇摇头,肯定道:“不走了。”
白苏欢喜:“太好了,我就说小姐走不了。”她这话是对白英说的。
白英疑惑看向叶冬凌,仿佛在问为什么不走。
叶冬凌避开她的目光,心中好笑。
自她重生以来,每每说话总是自打耳光,她都习惯了。
白英叹息一声,似乎放下了什么,看了叶冬凌一会儿,拉著白苏走了。
白英:“我们还得把东西放回原位。”
白苏垂头:“哦,哎……早知道我们就不要收拾那么快了。”
叶冬凌:“嘘!”
两人连忙噤声退下。
萧玉瑾微微蹙眉,睡梦中不安起来,叶冬凌握住他的手,他便很快平静。
又观察了片刻,確定萧玉瑾已经无视,叶冬凌轻车熟路的爬上床,抱著萧玉瑾的手臂,缓缓闭上眼睛。
片刻似乎听到了潺潺流水声,叶冬凌睁开了眼。
身旁萧玉瑾没了,她躺在隨波逐流的小船上,轻轻摇摆。
骤然坐起身来,她望向四周,震惊的发现她又梦回药田了。
药田裂开,一边是仙芝灵葩,一边是阴寒鬼域,中间一条小溪隔开,万疆回域果的果树则是长在溪边,溪上唯一的渡船正载著叶冬凌往下漂,眨眼间便停在了万疆回域果树下。
那果树上盘踞的青花蛇被船声惊醒,睁开三角眼望过来。
叶冬凌身体一僵,连忙去寻找船桨。
她跟这蛇有仇,她抢了它的果子,这蛇肯定会找她报仇的。
然而船桨还没找到,那蛇却极快的游了过来,瞬间缠上了叶冬凌的脚踝。
叶冬凌全身僵硬:“对对,对不起,我外面有重要的人要用万疆回域果救命,我不知道你在这儿守著,你你你……呃!”
青花蛇的脑袋在她脸上蹭了蹭,一幅討好求抚摸的样子,十分温驯。
叶冬凌缓缓伸出手,那蛇脑袋又在她手心里蹭了蹭。
她这才確定这蛇没当她是敌人,倏的放松下来,跌倒在地。
那蛇也察觉到叶冬凌的抵触,耷拉著脑袋挪远了些。
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奇诡的场面,叶冬凌看了这里好长时间,终於接受了这药田的变化。
好像每次有人受伤,药田就会开启,引导她睡梦中进来。
第一次她自己受伤,第二次奶奶受伤,第三次男主重伤,药田的变化会根据自己所需要用的药而扩大面积,甚至会出现这等半黑半白的场景。
难道药田开启的条件是她的亲人受伤?
念头一闪而过,她摇了摇头,若是这样,她寧愿自己没有药田。
愣怔间,那蛇尾巴放入水下,划著船往下飘去。
叶冬凌左右四顾,竟然在仙境和魔域看到了活的小动物,麋鹿,犀牛,野狼和小兔子,他们竟然能和睦相处,简直是匪夷所思。
一路漂流,青花蛇钻入水中嬉戏,溪水却仍旧往下一眼望不到边。
虽然没有將药田的景色全部看完,却感觉已经过了好长时间,她决定留待下次看。
从帝心鐲中唤出药箱,她抬脚进去。
青花蛇感受到她要走,攀上渡船,不停的蹭叶冬凌的脚踝,似乎在撒娇或者告別。
叶冬凌打了个寒颤,她实在是对这种光溜溜又长满鳞片的危险生物怕的紧,连忙朝青花蛇摆摆手,跳进药箱。
脸上痒痒的,似乎柔滑软凉的东西在她脸上逡巡不去,来来回回,流连忘返。
叶冬凌的身体再次僵硬,她甚至不敢睁开眼睛。
她她她,她回来了吧,她確定自己是躺著。
难道那蛇也一起跟她跳进药箱回来了,还在蹭她的脸?
怎……怎么办?
那软凉的东西慢慢下滑,竟然顺著她的下巴往脖颈而去,叶冬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陡然睁开了双眼。
却见一张俊美无尘的脸正缓缓靠近,双眼微微闭著,认真切温柔的低头吻她。
叶冬凌怔了怔,隨后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萧玉瑾竟然趁她睡著,占她便宜。
下一秒唇上一软,叶冬凌此时芥蒂全消,突然羞涩起来。
他,怎么能这样动手动脚的。
太不矜持了。
那唇却是一触既收,如蜻蜓点水般离开,睫毛微微颤动,萧玉瑾缓缓睁开双眼,眼底流光溢彩,涌动著满腔柔情。
然而对上叶冬凌那羞赧略震惊的表情之后,却是飞快躲闪了一下,耳坠骤然便红了个通透。
像极了做坏事被抓包的顽童。
“殿下……”忽然想起昨晚他醉酒,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曾经说的话。
若是忘了,会不会认为自己投怀送抱?
她觉得必须说清楚,於是道:“殿下昨晚醉酒……”
躲闪的神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萧玉瑾又低头亲了叶冬凌一下,笑道:“昨晚?你已经睡了三天了。”
叶冬凌睁大眸子:“三天?”
萧玉瑾点点头,目光柔柔地看著她。
来不及感慨药田神奇,她更在意的是萧玉瑾是否记得醉酒之后发生的一切。
她略显忐忑问:“那殿下还记不记得……”-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