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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丑古井无波的看了他一眼道:“见过寒兄。”


叶冬凌纳闷:“誒?你们认识?”


寒松唏嘘:“当年屠城在即,你护送百姓和王妃离开,就再也没回来,我以为你也殞命,没想到……你竟是叶家的人。”


白丑:“当年职责所在,不告而別,寒兄恕罪。”


叶冬凌这才反应过来,诧异打开车门,仔细打量著白丑道:“我怎么没印象?”


白丑抬头,不苟言笑的俊顏上唇角微微卷起,轻轻笑著回答:“属下奉命暗中保护小姐,当年感染瘟疫,小姐当是不记得了。”


“哦……”她確实没什么印象。


萧玉瑾眼神眯起,看叶冬凌苦思冥想,又见那白丑眸中情谊,眉头皱起,清了清嗓音道:“关上门。”


声音有些冷,满眼都是对白丑的戒备。


“嗯。”下意识的关上门,叶冬凌道:“言归正传,长丽是不是荧惑遗民並不要紧,我唯一在意的是,她为何潜伏在我身边,害我和我的家人。”


萧玉瑾道:“这边是癥结所在,还有许多未知之谜等著我们去解开。”


“我从前以为她是为了你,现在才越查越心惊。”长丽那个女人就像是一谭深不可测的水,让人无法摸清她的深度。


马车晃动,叶冬凌警惕的看向窗外:“怎么回事?”


从东宫到玄王府的道路,並没有这么陡峭,为何接二连三发生震动。


萧玉瑾目光深邃的看向东宫的方向:“没什么,小打小闹罢了。”


叶冬凌心中一凌:“竟然真的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来刺杀我,是太子吗?”


“不是太子。”萧玉瑾长叹一声道:“都怪你太聪明有用了。”


“所以你才会带来这么多人?”叶冬凌一点都不担心,反而被夸奖了很开心。


“嘖嘖,大白天的来送死,走,我们去看看。”说著她兴奋的朝寒松道:“寒松,调头。”


马车停下,寒松却並没有调头:“娘娘,恐怕我们掉不了头了。”


叶冬凌疑惑,掀开帘子,却发现外面站著一群黑衣人,墙头屋簷和树梢,错落有致,足有三十多人,每一个看起来都那么精干:“呃……这么大阵仗。”


萧玉瑾扶著额头,无奈道:“你今天不仅得罪了太子,还坏了某些人的好事,怎会不招人恨。”


“某些人?”叶冬凌眨眨眼,谁呀?


“自己猜。”实在不想说出那两个名字,萧玉瑾闷闷的说了一句,打开马车门。


“太子?烈王?”她今天得罪的貌似只有这两位吧,总不能是长丽的人吧。


她疑惑的走了出去,然而那些虎视眈眈的刺客就在她走出马车的同时,全部栽倒在地。


连同萧玉瑾在內的所有人同时愕然。


叶冬凌:“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同时中暗器了?”


“你怎么出来了!”萧玉瑾气不打一处来:“快进去。”


叶冬凌:“人都死了,我才不怕,我要看著你怎么收拾这些人。”


萧玉瑾无奈的將她裹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將她完全遮挡起来。


“哈哈哈,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一道清朗浑厚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著中年人特有的气势,眾人齐齐惊悚。


叶冬凌:“谁?”


纵使她不会內力却也知道此人的厉害。


萧玉瑾白了脸,拱手道:“不知前辈,有何指教,请现身相见。”


他连忙將叶冬凌塞入马车:“不要出来。”


神色凝重,叶冬凌不敢逞能,便老老实实的回到马车里。


“王爷,你注意身体。”他的伤还没好透呢。


“嗯。”萧玉瑾警惕四方,隨时准备拔刀。


而车內的叶冬凌提心吊胆的坐著,突然眼前一花,一个白衣中年男人出现在她身旁,就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


叶冬凌:“……”


震惊的张大了嘴想要大叫出声,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


男人食指放在唇前,轻轻“嘘”了一下,然后拦腰將她抱起,下一秒,消失在马车里。


叶冬凌怔怔地看著他,这男人面如冠玉,一身单薄白衣,却偏偏披散著头发,额前两捋乌黑长发,衬托的他的脸奇异的白。


男人的动作在她面前一切都是放慢的,她眼睁睁地看著男人抱著她推开车门,打开车帘,就在萧玉瑾和寒松两人中间的缝隙处绕了出去。


这番动静,竟然丝毫没有惊动马车边沿的三个高手。


“小子,美丽的雪花是要在最美的地方欣赏的,而不是被你锁在后院里,她应该看看京都雪景。”


眾人顺著那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袭白衣飘逸临仙,將叶冬凌打横抱在怀里。


叶冬凌表情呆滯,求救的看向萧玉瑾。


萧玉瑾连忙追了上去,却消失了眼前的目標。


唯有白丑在听到那声音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时,满脸震惊到了极致的兴奋之色,略一思索,朝著与萧玉瑾相反的方向追去。


叶冬凌头一次被人抱著跃上高空,这人步履轻盈,不知他是怎么保持这平稳的速度在看不到一点树梢的地方平稳飞跃的。


她拼命挣扎著。


男人笑道:“掉下去可就成肉饼了。”


不得不说这威胁很有效,叶冬凌指了指自己的嘴,愤怒做口型道:“让我说话!”


“让我说话,啊,我能说话了,放开我……”不见那男人有任何动作,叶冬凌已经被解了哑穴。


“……你是谁,为什么劫持我,你跟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吗,你要什么?”叶冬凌凶巴巴地问。


明明怕的浑身颤抖,却硬是装出底气十足的模样。


男人目光温和的看著她,轻轻摇摇头,叹道:“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一只追溯光阴的鉤子,眼底仿佛藏了无数的岁月和沧桑,看著叶冬凌的神情有些宠,有些怜,还有无尽的愧疚与懊悔,却唯独没有恶意。


叶冬凌:“……很,很好。”


有一种被关心的亲人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忽然想起他出来之前,那些黑衣人同时倒地的画面,她试探地问:“大,大叔,你是来救我的?”


大叔的身体突然在半空停住身形,烈烈白袍骤然被风卷到前方,绸缎般的发糊了叶冬凌一脸。


天空中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叶冬凌被那头发打的小脸生疼,说实话,裹著冷意的头发宛若鞭子,又疼又麻。


然而看著男人飘逸的衣袖,叶冬凌脑中光芒电闪,扒开脸上的头发,她惊道:“你是在东宫时改变长丽射箭走向的那个人。”


温和一笑,那人轻轻点点头:“嗯。”


“你救了我,就是朋友了,为何又要抓我?”叶冬凌开启三寸不烂之舌,希望能化敌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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