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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瑾对叶冬凌的动手动脚,向来是浅尝輒止,无论过程如何,都会被叶冬凌一针扎顺了。


回到家之后,被叶冬凌一碗药,灌得老老实实,指东不往西。


萧玉瑾自认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文可震朝堂,武可战天下,自从被冠上“病弱”的名头,回家就必须在床上躺著,便觉这日子异常难熬,


见叶冬凌盯著沉香木匣子看,萧玉瑾酸溜溜地问:“冬儿,哪里来的匣子?”


叶冬凌瞥了他一眼,想了想道:“这是我爹送我的礼物。”


她將匣子使劲儿在手里摇了摇,献宝似的炫耀,杏眼中有藏著令人心酸的开心与珍惜,那模样活像是一辈子没有得到过礼物似的。


小时候的事她不记得,因此这是印象中她第一次收到父亲的礼物,舍不得打开。


萧玉瑾装模作样拿起庄妃送来的道德经,有模有样的看了一眼诧异道:“岳丈大人不是失踪了吗?叶家什么时候送来的?”


他还以为是那劫走她的那个可恶的男人送她的呢。


叶冬凌宝贝的对著沉香木匣子摩挲,白了他一眼道:“又想些什么呢?”


终是舍不得打开匣子,叶冬凌望瞭望窗外昏暗的天色,道:“也不知道今日的刺杀查的怎么样了?”


萧玉瑾朝外喊道:“寒松!”


“属下在。”


萧玉瑾:“禁军查的如何了?”


寒松:“王爷,今日大雪,刺客的足跡被大雪掩埋的干干净净,禁军无从下手,皇上直接启用陆通亲自审案。”


萧玉瑾愕然,颇觉不可思议:“竟然劳动陆通大人。”


“是啊,拱卫司的陆阎王出马,又是一片血雨腥风,朝臣们一个个谨慎起来,只求不要成为昭狱里的冤魂。”寒松颇为怜悯的眨眨眼,为那些官员默哀。


叶冬凌心中一动:“我记得陆通是现任拱卫司首领徐秀的舅舅,徐仙跟徐秀是什么关係?他们都姓徐。”


寒松小心翼翼看了叶冬凌一眼,道:“属下今日方才查明,徐仙是徐秀的儿子,王妃,您抓他关几天出出气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杀了,如若不然,不仅是徐秀,就连陆通也要与您拼命。”


咂咂嘴叶冬凌诧异:“这样啊。”


叶冬凌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打死苍蝇容易,可想要毫发无伤的赶走一只苍蝇却是难如登天啊。


“这也是皇上將他放在这里的原因,王爷是皇上的靶子,只要盯紧王爷和王妃,那些沉不住气的就会自动冒出来,您可別小看他现在只是个小小校尉,实则却是陆通和徐秀选定的后继者。”


萧玉瑾摇摇头,十分不看好:“这徐仙太义气,怕是承担不起阎罗之名。”


寒松摊摊手:“这也是没办法,陆通一生未曾娶妻,將徐秀和徐仙当作亲生儿子和孙子看待,如若不然,陆通怎会轻易將拱卫司交给徐秀。”


叶冬凌烦躁道:“算了不管他了,就先关著他吧,不然看到他就觉得倒胃口。”


这是实话,谁愿意身边一直有双眼睛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呢。


眾人沉默片刻,对於叶冬凌这般处置没什么意见。


话题一转,叶冬凌叹道:“刺杀之人还没有头绪,东宫是何情形呢?今日还有什么大事发生?”


寒松想了想,如实回答:“属下探知地阳秦三皇子今日也在东宫,不过没有出现而已,而且,他们似乎在与什么人接头。”


叶冬凌皱了皱眉,脑海中浮现出那英俊却又充满侵略性的脸。


“不过刺杀之事发生一个时辰后,这位秦三皇子在东宫侧门也被袭击了,他所带的侍卫除司雨外被一招毙命,而秦三皇子也……”话未说完,寒松勾起了嘴角,有些忍笑。


叶冬凌愕然:“也遇刺了?”她无不期待的想,那人怎么没杀了他呢。


寒松:“也算是遇刺吧,秦三皇子被暴揍一顿,已然成了猪头,听鸿臚寺的人说,这三皇子大概夜宴之前不会出面了。”


叶冬凌脑海里的那张英俊脸庞瞬间换成鼻青脸肿的猪头样,顿时觉得十分畅快。


对於这种心机深又一肚子坏水的人就该打残赶出天擎地界。


“大快人心,让本王知道是哪个好汉干的,本王一定重赏。”这段陈年旧醋本已忘却,然一想到秦安那厚黑的模样,萧玉瑾顿时觉得“病弱”的躺在床上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叶冬凌颇为赞同:“此等有胆有识的高手,一定好好好重谢。”


两人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畅快,笑了出来。


“还有什么消息吗?”抱著肚子笑够了,叶冬凌才继续问。


寒松道:“无非就是王妃今日的目中无人,囂张霸道,满京城中传遍了,您现在出去横著走绝对没人敢惹您。”


萧玉瑾“哈哈”笑了起来,朝叶冬凌拱拱手道:“日后还请京城横著走的小霸王多多垂怜,保护本王了?”


“去,我又不是螃蟹,做什么横著走。”叶冬凌皱眉说著,说完想像一番场景,自己也笑了。


萧玉瑾丹凤眼含笑,难掩眸底忧郁。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冬儿,暗潮汹涌,不知有多少人打你的主意,夜宴之前,我们就在家躲著吧。”腹黑的萧玉瑾,悠闲的躺在床上,捧著本道德经,说出的话也成了避世的中庸之词。


完全没有斗志,懒洋洋的,颇有无为的精髓。


时间过的飞快,“避世”期间,萧玉瑾服用了最后一剂心药。


萧玉瑾精神百倍,脸上的笑容似乎多了许多。


积雪压弯树枝,积雪反射著柔和的月光,仿佛一大片银色沙田,熠熠生辉。


叶冬凌收拾著明日参加夜宴的礼物和衣物。


萧玉瑾的目光则是一直跟著叶冬凌打转,丹凤眼好像长在了叶冬凌身上,片刻也不想挪开。


片刻便灼热起来,他信心十足道:“冬儿,又大半个月过去了,药都停了,你还不愿於我试试吗?”


“啥?”瞬间红了脸,叶冬凌瞪他一眼忍了羞涩凶巴巴道:“夜宴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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