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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父亲说过的一句话,叶冬凌后知后觉看著萧玉瑾道:“难怪父亲说,这帝位,原本就该是你的。”


这回轮到萧玉瑾诧异了:“你见过岳父?什么时候。”


叶冬凌一言难尽道:“千秋宴,后宫水牢里跟皇帝抢女人的大叔,便是我爹。”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萧玉瑾这次真的惊了,脸色不自然的扭曲了一下,“是他?”


先不说岳父大人被关原因如何惊世骇俗,此刻萧玉瑾脑子里有些声音“嗡嗡”直响。


他低头扶额,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他是不是喊过岳父大人为“老贼”,还长剑直指扬言要杀了他。


一言难尽地看著叶冬凌,他颇受打击且有些委屈:“那时你为何不说?”


杏眼风生水起的转了几圈,叶冬凌訕笑,缩了缩脖子道:“爹爹让我保密。”


萧玉瑾一言难尽地揉了揉太阳穴。


“岳父大人在哪里?”不知道现在负荆请罪还来不来得及。


叶冬凌摇摇头道:“不知,父亲说要查一些旧案,等过段时间会回来的。”


眉毛一扬,萧玉瑾问:“可是我们查的这一桩?”


“不知。”叶冬凌也没有问。


她觉得自己就是问了,父亲也不会说。


萧玉瑾目光定定看著叶冬凌,满脸质疑和困惑,仿佛再问,你们见面都说什么了?


难道一直在谈论他这个女婿吗?


忧和愁简直如两个兄弟一般,附骨之蛆般如影隨形的接连而至。


萧玉瑾有些胃疼。


缩了缩脖子,叶冬凌感觉萧玉瑾气压有些低落,不敢看他,而是问川穹道:“我师父还说什么了?”


川穹诡异地看著王爷和王妃,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多余的根本不该在这里。


“恩人说,他们正在调查一桩旧案,很快就会来见您。”


叶冬凌歪了歪脑袋:“他们?”


川穹怔了怔,意识到这话確实有问题,想了想道:“恩人的话,一字不差是这两个字。”


叶冬凌又看了看师父的信,想了半晌喃喃道:“我总觉得师父这话是给我看的。”


心里莫名的慌了起来:“不仅师父三年前知道王爷的身世,就连我爹,那语气也像是很久之前就知道,而他们却將这消息封锁的十分严……师父跟我爹似乎交情颇深。”


萧玉瑾低头思忖:“究竟是什么旧事比本王的身世还令他们在意的?”


若他们真的认为这件事重要,就不会轻轻提起,无所作为。


“父皇。”萧玉瑾漆黑的眸子动了动:“比本王身世重要的,是父皇和整个天擎国,亦或是三国天下。”


天下之事,叶冬凌不明白,她却想到小时候拜师的一些事。


印象中师父似乎一直客居叶家,最早是给母亲治病,后来一直闲居,有单独的院子,叶冬凌一直以为他是爷爷的客人,她拜师学医也是爷爷牵的头,从前这些乱糟糟的事没发生的时候,她並不觉得什么,如今却有种奇异的感觉。”


总感觉师父和父亲的关係特別好,而且他们在暗中谋划什么,叶家难道除了手握重兵,与江湖人有联系之外,还有其他暗中势力吗?


萧玉瑾也没有头绪,叹道:“他们在谋划什么本王不知道,但如今本王却知道了,川穹是沈先生送到本王身边的。”


叶冬凌一愣,隨即了然。


川穹愕然瞪大眼睛。


叶冬凌解释:“我师父盯上的人,从来没有顺利逃走的可能,除非他是故意放你走,一路派人跟著你,到京城之后又联络孙老爷子接应你。”


川穹苦笑,曾经那些不堪入目的躲藏经歷竟然在別人的注视下,这让他有些挫败。


叶冬凌觉得,明明她已经查到了很多真相,仔细一想,却还有无数未知之谜等著她去探索。


苦涩半晌,川穹恍恍惚惚地告退了。


叶冬凌看看萧玉瑾手中的血书道:“三份证据,已到其二,只剩下王嬤嬤的证据未曾拿到。”


顿了顿,叶冬凌道:“我明日还是去一趟东宫吧。”


“嗯,至於旧案……”萧玉瑾目光深邃,他得去问问那些人。


“你想问明渊阁?”察觉到萧玉瑾的心思,叶冬凌脱口而出,然而她却觉得这些明渊阁的人不一定有叶家武林人好用。


萧玉瑾心头再次划过一抹疑惑,她究竟是怎么知道明渊阁的。


第二日一早,叶冬凌收拾打扮停当,直接来了东宫。


东宫管家一夫当关站在门外,朝叶冬凌道:“玄王妃见谅,太子妃今日身体不適,无法见客。”


“身体不適啊,吾是大夫,吾进去亲自给她治疗。”这等托词推脱得了別人,却推脱不了她。


东宫管家的脸黑了黑,丝毫不让路,只说太子妃不想见她。


叶冬凌道:“你连通报一下都没有,你怎么知道太子妃不见我,不通报的话就別怪我硬闯了。”


她擼起袖子,一身清雅的织锦留仙裙身姿格外凌厉贵气。


白英当即拔剑,那模样仿佛只要叶冬凌一声令下,她就会冲上去砍人般。


东宫管家:“放肆,这里是东宫,你们竟敢闯宫不成?”


叶冬凌囂张道:“东宫比勤政殿还难闯吗?”


“……”东宫管家噎了,十个东宫也比不上一个勤政殿的防卫。


他服了,於是派个人往里面转了一圈,准备敷衍叶冬凌。


很快有个宫女过来,朝叶冬凌行了个礼,礼节周到说话却十分尖酸不客气:“见过玄王妃,我家主子说了,她诚心待您,您却转眼便报復太子,使太子被禁足,託病不想见您不过是大家保留脸面罢了,您何必非要让她撕破脸呢?”


叶冬凌脸色变了变,说起来这件事確实是她不对,於是她解释道:“你告诉太子妃,皇上禁足太子的原因是开楚馆,並不是因为我。”


宫女脚步不动,並不听从。


叶冬凌凝视她半晌,突然道:“好吧,既然太子妃不想再见我便罢了,你既是太子妃跟前的人,那我问问你,前日熬的归甲药膳,太子妃吃了吗?”


“太子妃自然是吃了。”宫女回答的十分流利。


叶冬凌却眉毛一挑,当即亮出广圆帝令道:“帝令一出,如朕亲临,来人,先把这个宫女给吾杖杀。”


东宫管家“噗通”一下跪倒,还没来得及山呼万岁,便愕然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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