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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发生的迅雷不及掩耳,一眨眼的功夫眾人只听到严雀淒厉的阵阵哀嚎声。


可谓是淒厉婉转,令人不寒而慄。


百姓震惊地看著这两人,虽是人到中年却容貌惊人,衣著虽然朴素,浑身却透著化外之人的超然与隨性,一举一动皆有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霸道。


比如此时当街打人,端的是隨心所欲,丝毫没什么顾忌。


严雀的护卫上前帮忙,被那白衣人一拳打残一个。


他像是猫捉老鼠似的,只拿拳头在严雀身上重重的砸,却並不伤他要害,仿佛就是为了让他记住这疼痛,宛若受刑。


百姓开始不忍了。


“道袍”仔细检查了一番梅花对簪道:“寒梅傲雪,也只有我的徒儿配得上。”


白衣人停了手,没好气道:“口口声声你的徒儿,怎不去处置了那死胖子,区区落魄康王,也敢拿出来嚇唬人,我今晚就去找康王喝茶。”


白衣人越说越气,將气都撒在软成一滩烂泥的严雀身上。


“道袍”摇了摇梅花簪道:“这花,你送还是我送?”


白衣人皱眉:“你送过去吧,以我的名义。”


“道袍”轻轻笑了笑:“老狐狸。”


萧玉瑾和叶冬凌已经落在了那巨大莲花灯的顶部,两人一袭红衣落下的同时,正好莲花灯开,无数人的注视之下,红衣映月的两人,宛若瑶池仙子落凡尘。


“好美啊……”


“这是今日朝廷的表演节目吗?”


“他们还提著灯笼呢,好漂亮。”


无数男女惊叫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叶冬凌脚踩在绵软的莲花台上,惊叫欢呼的人声之外还听到了一丝不和谐的惨叫。


下意识的回头,便见那追著他们来的八字胡居然被一个人拦截了。


她惊喜万分:“师,师父?”


萧玉瑾扫了一眼道袍长者颇有大师风度,手中也不知射出什么兵器,挥手间便是一两个护卫倒地,再挥手八字胡那圆滚身体惨不忍睹的叫,宛若杀猪。


叶冬凌揪了揪萧玉瑾的衣领道:“是我师父来了,我们……”


身姿挺拔站立,萧玉瑾一动不动道:“冬儿,你怎这般不解风情,沈先生难道比我还好看?”


叶冬凌不急了,疑惑抬头:“我不解风情?”


这么好的日子,她看到师父难免激动,师父跟夫君怎么能相提並论,这並不是二者不可兼得之选,叶冬凌不知,他气从何来。


方才明明她已经剖白心意至此,他难道还不明白吗?


萧玉瑾没好气的眨眨眼,指著近在咫尺的月亮,叹息一声道:“我的小娘子,你知不知道今天在这里许愿是最灵验的。”


叶冬凌茫然摇摇头,她哪里知道。


然,略一思忖心里像是被无边暖意填满,周围点点灯光点亮了漆黑深夜的同时也点燃了她的心。


当她知道两人的爱是双向奔赴靠近的之后,她便不在意这些小细节,然最令人感动的,却仍是这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


正如他心里想著她,本是不爱热闹的男人,投身闹市给她制造浪漫。


想到此处,杏眼中水光盈盈。


萧玉瑾含笑低低问她:“你有什么心愿吗?”


叶冬凌一时茫然,反问道:“玉哥哥有什么心愿吗?”


微微一怔,萧玉瑾笑的温柔缠绵,眸中像是有勾魂的火,一字一顿道:“今夜与你……”他凑近叶冬凌耳边。


太子殿下不知掉了什么节操,听得叶冬凌双颊蹭的红了,瞪他一眼,她身体陡然酥了半边,含羞嗔道:“流氓。”


“哈哈”一笑,萧玉瑾问她:“冬儿呢?”


叶冬凌看看他,看看两人手中的灯笼,又看看天空悬掛的永恒之月,心底柔软。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含情的眸子水波流转,叶冬凌对月虔诚拜了拜。


波光荡漾的眸子转向萧玉瑾道:“郎君,我想和你……岁岁常相见。”


眼圈微红,萧玉瑾眼中竟然也有水汽一闪而过,他温柔的將叶冬凌搂入怀中,动情道:“会的。”


“小六,看见为师还不下来吗?”薄薄的花瓣遮挡下,沈星河的声音传过来。


因方才萧玉瑾眸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醋意,叶冬凌没有直接回师父的话,而是飞快踮脚往萧玉瑾唇上吻了一下道:“夫君……”


她又不叫玉哥哥了,感觉夫君二字更有蛊惑力。


她撒娇,他宠溺道:“走吧,这就见你师父。”


叶冬凌这才欢快道:“师父,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两人落下,飘逸出尘,虽红衣瀲灩,却仍显纯洁无瑕。


“见过沈前辈。”萧玉瑾拱拱手,优雅贵气,温润如玉。


沈星河上下打量叶冬凌一眼,又看看萧玉瑾,满意点点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


见他有些急,叶冬凌问:“师父,发生什么事了?”


沈星河笑笑没说话。


叶冬凌又道:“不如师父隨我回王府。”


沈星河却道:“跟我来。”


身形一闪,拔地而起,朝黑暗中的屋簷上飞去,萧玉瑾连忙抱著叶冬凌跟上。


几个起落便到了崇音塔上,叶冬凌心中一动。


沈星河背手而立,从漆黑的崇音塔往下看,正好看到花街上涌来的大批五城兵马司的將士维持秩序,询问八字胡被打一事。


叶冬凌左右看了看问道:“师父,爹爹是不是跟您一起来的?”


她语气肯定,沈星河微微诧异,点点头,回身道:“你爹有要事在身,暂时不能出面,他让我將这礼物送给你。”


沈星河拿出簪匣,递给叶冬凌。


叶冬凌心中一喜,又是一愣问:“父亲既然来了,为何不来见我。”


沈星河没有回答,而是转移话题道:“小丫头,越活越回去了,成婚一年半竟还没有圆房,若不是看你们感情还不错,今日我便是来带走你的。”


“呃……师父!”叶冬凌不满撅嘴,她方才感动的还想扑到师父怀里撒娇一番,转眼就被眼睛毒辣的师父调侃。


脸红了红,她訥訥道:“师父您老人家跟徒儿调侃这种事合適吗?”


沈星河目光沉沉落在萧玉瑾身上,隨意敷衍叶冬凌:“不合適吗?我也是第一次给人当师父,你就让著点吧。”


说著,他突然出手去抓萧玉瑾的手腕。


萧玉瑾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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