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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芷兰面若死灰,这两人情意浓浓的相处,对她来说更像是羞辱,她的脸面和矜持,甚至尊严都被两人撕扯粉碎。


叶冬凌哪有手下留情。


她抿唇行礼,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却不屈道:“我不会放弃的。”


心思已坦露,事到如今她已没有退路可言,不成功便成满京城笑柄。


在昭阳宫时,太子和太子妃时常黏在一处,她根本没机会跟太子单独相处,只是暗中观察,发现这两人纵然在一起也没太多话要说,甚至没有太亲昵的举动,她以为两人的感情也只止步於相敬如宾。


客客气气的夫妻,寻寻常常的两姓联姻,相互之间的利用。


她自认有机可乘,特意打听了叶冬凌今日回叶家,这才精心打扮一番,做好了留宿的准备,原以为太子从前纵横花丛,以她的美貌和手段定然能如愿,谁知……叶冬凌竟如此霸道跋扈。


可怜太子表哥被管束的严严实实,一点欢乐都没有,她一定要拯救表哥,做个真正恣意的太子。


她目光坚定的走了。


却不知一个时辰后,她便领教了叶冬凌的手段,当真让人顏面丟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叶冬凌神色复杂半晌,招手让寒松去一趟曹家,將此事详细告知曹国舅。


再將目光转到萧玉瑾身上,萧玉瑾微微一笑,再次搂住叶冬凌:“冬儿,碍事的人走了,让我伺候你一回。”


叶冬凌目光清凌凌地瞪著他:“你故意的。”


萧玉瑾笑容一僵,又轻轻一笑道:“你答应过的,满三个月了,让我‘伺候’一回,不能再食言了。”


他神色清明,哪里有半分迷离,只是脸色依旧红晕,身体超出常温的热,抱著叶冬凌像个小火炉,夕阳余暉还有一丝丝残留,炙烤了一天的大地十分闷热,叶冬凌热得难受,小小挣扎了一下,没挣脱。


叶冬凌愤懣:“所以你就主动吃情药?”


萧玉瑾正色道:“这些日子每天跟著父皇处理政务,商討国事,闲下来还要去礼部学习大典礼节,我心心念念的便是‘伺候’你一回,你就允了我吧,看在我被下药的份上。”


他是瞧见叶冬凌来了才喝下情药的,但却死不承认。


叶冬凌无奈:“皇后亲自给你下药,我也……长见识了。”


萧玉瑾摇头:“定是曹小姐利用母后。”


关於这点他倒是说的斩钉截铁,仿佛亲自看见了一般。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叶冬凌觉得皇后那么护著曹芷兰,绝对有將之塞给萧玉瑾的意思。


可能是直觉吧,叶冬凌於是先下手为强了。


“誒?停……”忽然双脚离地,叶冬凌连忙抱著萧玉瑾的脖子,轻轻捶打几下道:“放我下来……”


萧玉瑾:“方才你没反对,我就当你允了,冬儿,我们很久没亲热了。”


成婚两年多,其中一年半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守著心爱的女人却被一叶障了目不识庐山真面目,他忍了,两年多他们亲热的次数一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他正当少年,又长年克制,好容易尝了几次甜头,却骤然遇到多番变故,重重灾难將他俩硬生生隔开,他等不及,一刻也等不及。


只想好好亲热。


叶冬凌將脸埋在他怀里,闷闷道:“晚了,不行,现在不行。”


萧玉瑾不管不顾道:“方才我问过太医了,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不行,现在是可以的,我会小心的。”


叶冬凌被他小心翼翼放在床上,绣花鞋也被两三下脱掉,眼瞧著他扑上来,叶冬凌连忙双手抵在他肩膀,脸红的要滴血:“不行,真的不行,我,我我,我累。”


萧玉瑾:“没事,一会儿冬儿不需要动,我伺候你。”


“不不不,我,我饿了。”


叶冬凌双手使劲儿抵著萧玉瑾的胸口,慌乱找藉口。


萧玉瑾:“我煲了乌鸡参汤,还有首乌鸡,百花鸭,鹿肉片,你若饿了,我们先吃饭。”


叶冬凌微囧,连忙道:“我,我不饿,我想睡觉,一个人睡觉。”


在叶家吃了一下午的点心,她非但不饿,还很撑。


萧玉瑾脸上的喜色缓缓消失,眼神暗淡,很快便失落起来,慢慢坐在床边,目光幽怨的看著叶冬凌,俊美的容顏上还带著些许小委屈,他低沉道:“是不是我真的做的不够好。”


叶冬凌:“啊?没,没啊,我是我的身体……”


萧玉瑾究竟是怎么了?不对劲儿。


叶冬凌:“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难不成是皇帝或者朝臣们为难他了?


萧玉瑾摇摇头,表示没事。


和衣躺在叶冬凌身边,將叶冬凌揽在怀里,揉了揉她的脸颊解释道:“你瘦了好多,我看著心疼。”


叶冬凌脸贴著萧玉瑾心口,也不知道萧玉瑾是不是故意的,她看不到萧玉瑾的表情,左思右想几下没个头绪,突然感觉萧玉瑾衣服里有些怪异。


她伸手探了探,从里面拿出几张纸来。


萧玉瑾发觉连忙去抢,却被叶冬凌抢先道:“藏的是什么这么紧张,难不成是曹芷兰的情书?”


她这先发制人,萧玉瑾便不敢再抢,只是有些惴惴不安,眸带歉疚。


叶冬凌看到大哥熟悉的字体,再看他那通篇斥责的口气,写信都没用书面语,而是通篇大白话,每个字都在指责萧玉瑾没有照顾好她。


叶冬凌:“……”所以萧玉瑾今日反常,根本原因是这一封信?


甚至为了討好她,在外人面前连脸面和高雅端正的君子之风都不要了,也要给她长脸?


瞧他那受委屈小媳妇般的模样,叶冬凌连忙安慰:“我这身子来的不是时候,並非你照顾不周,而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玉哥哥,我大哥不懂事一味胡说,你別跟他一般见识。”


说著,將厚厚的信纸扯成了碎片。


萧玉瑾嘴角抽了抽,暗戳戳道:“冬儿原谅我了吗?”


叶冬凌一笑泯恩仇似的豁朗道:“夫妻一体,何谈原谅。”


话说萧玉瑾从前也这么脆弱吗?她怎么没发现。


萧玉瑾微微一笑,只是笑容依旧有些自责,他目光格外真诚:“大哥说得对,身为夫君,我做的太少,你这身子才会越来越瘦,今日就让我好好‘伺候’你一回,我也好安心。”


叶冬凌:“……”


绕来绕去怎么还是这事,叶冬凌总算领教了一回什么叫男人心思。


抓住萧玉瑾已经开始作怪的手,叶冬凌红著脸摇头道:“玉哥哥,不是我不给,是……我身子特殊,师父特意吩咐了,不能亲热。”


萧玉瑾一愣:“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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