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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冷笑的同时,叶冬凌是真的怒了。


人心换不来人心便罢了,人性自私,將心比心不过是妄想,但她忍不了皇后现在的行为。


先不论她对皇后的救命之恩,她从来没有携恩索报,单凭她现在的身子,她也不能容忍皇后这般绝。


大將军去了战场,太师则是求仙访道许久都不曾归家,父亲和师父也不在,若她此时出事,没有人能保得住她。


若真被人发现她与摄政王有染,肚子里的孩子哪里还有命在。


越想越心凉,叶冬凌思忖片刻,当即道:“带我去昭阳宫偏殿。”


白丑一愣:“娘娘,您不必亲自去,属下可以將太子殿下救出来。”


叶冬凌摆摆手:“不必,我更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面色冷肃,若一味被人算计欺负而不反击,以后怕是会有无数的算计接二连三地找上他们。


便是皇后也不行。


从水镜处学来的法术第一次用出来,心中默念咒语,她那满头金釵步缓缓淡去,金红交加的朝服也隨之隱去,片刻只余白丑,白英白苏三人站在原地,略显震惊慌乱。


白丑:“娘娘?”


叶冬凌道:“白英白苏你们在这里等著,白丑,带路,慢些!”


叶冬凌的手搭在白丑肩头,下一秒白丑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白苏白英慌乱点点头。


与此同时,白丑能看到叶冬凌的身影,他身体有些僵硬,又瞬间调整过来,往昭阳宫方向走。


昭阳宫偏殿,眾目睽睽之下,叶冬凌和白丑悄无声息的站在窗边。


安静听了一会儿,没有声音,白丑道:“该不会已经完事了吧。”


叶冬凌脸色难看至极:“抱我进去。”


她这身子,翻窗还是有些困难的。


白丑这次是真的僵了,局促的站著没有听命,叶冬凌瞥了他一眼,以为他不愿,便叹了口气,看著面前的墙,直接往前走。


白丑:“娘娘?”他连忙伸手去拉。


刚碰到叶冬凌的袖子,便看到叶冬凌已经穿墙而过。


白丑惊悚,连忙松了手,一颗心忐忑难安,这,这这这……这不是传说中鬼怪才有的……


回过神来连忙跟上,他却被挡在墙外,白丑郁闷的捏了捏鼻子。


屋里,叶冬凌杏眼圆睁,震惊地看著眼前这一切。


曹芷兰衣衫不整,或者她根本就没穿几片衣服,被打晕在床上,妙曼的身姿在那刺眼的大红鸳鸯被面上十分妖嬈勾人。


而萧玉瑾则是盘膝坐在软塌上,闭目运功,满面晕红。


察觉有人进来,萧玉瑾骤然睁开眼:“谁?”


叶冬凌满脸怒气地看著他:“又中招,故意的?”


萧玉瑾瞧见是她,也不惊讶,苦笑羞惭道:“如此盛大的日子,母亲唤我来,我做好了拒绝的说辞,却没想到她会在这种时间给我喂情药,是我失察。冬儿你怎么来了,救救我!”


前几句还是自嘲,最后一句则是满面水光的撒娇。


知道萧玉瑾难受,叶冬凌还是忍不住奚落:“你不是早憋坏了吗?如今有人自荐枕席,这么多人帮你实现愿望,你还想怎样?”


“冬儿……”萧玉瑾声音低压,气息不稳,声音颤抖的跌宕起伏,显得可怜巴巴的。


叶冬凌不忍再讽刺他,而是一挥手,打开药箱將他扔到了阴阳界。


並且很恶意的没给解药,算是让他长点记性。


转身,叶冬凌一巴掌將曹芷兰扇醒。


曹芷兰惊恐万分:“太子妃你……你怎么,啊……”


叶冬凌低喝:“闭嘴。”將满腔愤怒憋屈全都发泄在曹芷兰身上,好一番拳打脚踢之后才算解气。


窗外白丑安静的站著,一瞬间感觉叶冬凌又回到了囂张的小时候,刚入叶府有段时间,他被人欺负,是叶冬凌替他出头,將那人打成猪头,从此见到他都绕著走。


叶冬凌打人从来不会手下留情,却也不会要人命。


於是曹芷兰疼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冬凌看著我见犹怜的曹芷兰,冷漠玩味:“曹小姐不是喜欢男人吗?別急,太子殿下你这辈子是得不到了,我给你找个其他男人。”


曹芷兰觳觫,震惊道:“你敢?你不能这么做……”


话没说完,便见叶冬凌从怀中拿出一个通红的瓷瓶,缓缓挪到她面前,杏眼灼亮,璀璨夺目:“你不是喜欢下药吗?这世上的情药哪有我亲自做的效果好,此药名为一点红,只需一点,便能让你忘记自己是个人。”


曹芷兰紧紧闭著嘴,屏住呼吸,疯狂摇头。


叶冬凌冷笑,直接將药扣在她唇上,捏著曹芷兰下頜,灌进去了大半瓶,而后一巴掌拍晕了她。


叶冬凌看向白丑,眼神锐利如刀。


白丑抖了抖,下意识道:“娘娘饶命。”


叶冬凌奇异看她一眼:“去找个太监来。”


白丑:“……这不好吧。”


“要不……你上?”叶冬凌眼神诡异。


连忙摇头,白丑坚决不上:“属下有倾心之人,誓要为她守身如玉。”


叶冬凌挠头,虽惊讶于白丑这样的闷葫芦居然有喜欢的人,她也知道轻重,不会让隨便给曹芷兰找男人,毕竟事关曹家,她总要给曹国舅留几分余地。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叶冬凌心情舒畅的走了。


偏殿正门外不远处站著的宫女终於听到里面传来深浅不一的缠绵之声,欢喜地跑去正殿:“娘娘,偏殿终於有动静了。”


皇后满意点头,眼中尽是得逞的微笑:“男人终归是血气方刚,抵得了一时,低不了一世。”


她不知萧玉瑾不仅抵挡得住,且十分有经验,毕竟血气上涌的次数多了,多少对这不入流的药有些抵抗力。


皇后重新回到了太极殿,心情极好的与一眾命妇们大谈养生之道。


命妇们將皇后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猛一阵夸讚。


皇后笑的光彩璀璨:“最近得了太子妃送的好东西,据说是山海经中记载的荀草,服之美人色,诸位想必是没见过吧。”


眾人点头,双眼放光,能令人容貌变美的东西,哪个女人不好奇。


算算时间,偏殿的事也差不多了,皇后道:“不如诸位隨我去昭阳宫瞧瞧。”


一个命妇道:“能赏给臣妾一些吗?”


皇后含笑点头,一派国母之雍容宽厚。


眾人欢喜,立刻便起身要往昭阳宫,叶冬凌送的药,必定是药中神品。


荀草长什么样皇后是没见过的,於是她领著眾人站在昭阳宫院子里,让宫女將叶冬凌送来的药膏拿来。


昭阳宫院子里,昭阳正殿和偏殿离得不远,眾人站定赏花,片刻后便听到偏殿传来若有若无的缠绵之音。


便是那药膏,也无法让她们忽略,所有人的目光看向皇后。


皇后皱眉假怒:“怎么回事?本宫的院子怎么会有靡靡之音?”


一个小宫女红著脸走过来,站在皇后身旁小声道:“太子殿下和曹四小姐在偏殿……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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