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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瑾点点头,老老实实地站在当场。


皇后见此,眸中锐气一闪而过,她无法容忍自己这个始终觉得隔著一层的儿子,对別的女人言听计从。


当即先发制人道:“太子妃,你怀著身孕与別的男人在一起究竟在做什么?”


眾人猛地吸了口冷气。


这话问的可算十分锐利了。


然,看太子妃与摄政王这情形,还有身旁忙碌的白英白苏,完全不像小太监说的亲亲我我,甚至有些凝重。


叶冬凌凝神定心,手指轻捻著银针,缓缓扎入秦三头顶穴道。


长叹一声,她有些无奈道:“我自己做的孽,如今只能自己平……”


给秦三下蛊是她自作主张。


嫁给萧玉瑾遇到这么个皇后也是她咎由自取。


在此时此刻见到皇后气势汹汹来捉奸更是她预料之內。


总之,诸般磨难,都是她自己做的孽。


皇后怒道:“这么说你承认与人勾连?”


叶冬凌挑挑眉,注意力已经集中到了极点,完全没有时间说话。


摄政王额头青筋仿佛蚯蚓一般活灵活现的扭动著,仿佛要爬出身体,那俊美冷肃的面容一时间有些异样的野性与狰狞,宛若即將挣脱牢笼的恶兽。


皇后心里乐开了花,却冷冷道:“好啊!”


贵女们尽皆譁然。


“早知道叶冬凌囂张,没想到竟然能囂张的这么光明正大,仗著有叶家在没人敢动她吗?”


“女子见淫,別说叶家,便是皇帝也保不住她。”


“可见心怀苍生天下的,自身德行也不一定怎么好,还不如在家绣花呢。”


“这下有热闹看了。”


“不对,如果叶冬凌喜欢的是摄政王,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地阳摄政王的?”


萧玉瑾握紧了拳头,听著耳边的聒噪,若不是皇后煽风点火,他定然將他们所有人都赶出去。


落知秋和太子太傅走到他身旁。


太子太傅道:“殿下,这事儿……”


落知秋皱眉阻止太子太傅:“太傅不必担忧,品行不端,德行不修者,绝无法入渊明。”


太子太傅略显茫然,隨后长长叹了口气。


叶冬凌又一连往秦三头上扎了好几根银针,不顾面前眾人的恶言恶语,逼出了满头细汗,这才將一套针法扎完。


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叶冬凌这才走到皇后面前,屈膝行了个礼。


萧玉瑾连忙去扶她,被叶冬凌不留痕跡的绕开。


俊美无儔的男人心中一紧,不好的预感兜头砸来。


皇后冷哼:“本宫可受不起。”


叶冬凌疑惑:“母后此话怎讲,不知臣妾犯了什么错,惹得母后如此生气。”


皇后身旁立刻便有贵女讥讽道:“叶冬凌你还好意思说,你私通外男,给太子殿下带了绿帽子,被我们这么多人看到,你还不承认吗?”


叶冬凌回身看了一眼被药蛊逼得浑身战慄的摄政王,挑眉道:“私通外男?可是他?”


“哼,你承认了就好……啊!”


叶冬凌手中银针一闪,那贵女便猛地尖叫一声,捂住了脸,银针在她颧骨上震颤,只片刻,她那娇艳欲滴的脸便肿了起来,疼得只想打滚。


“吾在与母后说话,谁给你的胆子攀蔑吾?”


皇后扫了那贵女一眼,挡在贵女面前:“你做错了事,反倒霸道起来,叶冬凌,这里是东宫,不是你叶家,你眼里究竟有没有皇家,有没有廉耻。”


叶冬凌笑了笑,看向一言不发的萧玉瑾:“是啊母后,这里是东宫,东宫主君还没有说话,那贵女便狐假虎威指责臣妾,这是哪里来的规矩,这便是眼里有皇家?”


顿了顿,叶冬凌喝道:“將此女拉出午门,杖责三十。”


皇后:“你敢!”


叶冬凌眼神锐利,豪不退缩。


那贵女却已经晕了过去。


“冬儿!”萧玉瑾突然唤住叶冬凌,道:“不要顶撞母亲。”


杏眼锐利,眼神陌生而又有种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探究,萧玉瑾突然有种自己被拋弃的感觉,他连忙紧紧拉著叶冬凌的手,放柔了声音问:“摄政王几时来的?为何不提前知会我一声。”


叶冬凌心里“咯噔”一下,忽然笑了,杏眼里因笑而浮现满眸水光,水波瀲灩,却淒然伤怀。


皇后的谋划叶冬凌没有告诉萧玉瑾。


她突发奇想,有心想试探一下自己在萧玉瑾心中的位置,想试试他会不会信任自己,更想看看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果然人心不能试探,因为没有人能承受不被信任的打击。


贵女们那般污蔑讽刺她,萧玉瑾至始至终都没有维护她。


皇后:“瑾儿,她与摄政王私通自然要背著你,怎会提前通知你,我的傻儿子。”


轻轻笑了笑,叶冬凌杏眼微红,眼尾晕出一片粉色海棠花,她定定看著萧玉瑾:“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萧玉瑾愣住,叶冬凌含泪淒然的伤感神色,宛若一柄短刀,准確无误地插入他的心臟,呼吸间歇:“冬儿,我信你。”


“行了,我知道了!”叶冬凌甩开他的手,这声“信你”太犹豫了。


漠然上前,叶冬凌面对皇后道:“母后,你说臣妾与人私通,可有证据?”


皇后唤出小太监,那小太监將亲亲我我的话又说了一遍,与先前所言別无二致。


萧玉瑾蹙眉,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太监。


贵女们沸腾了。


“果然是真的,天啊,叶冬凌太不要脸了。”


“太子殿下玉树临风,芝兰玉树却被如此对待,太可怜了。”


“天啊……叶冬凌必须死。”


“太子殿下,人证物证皆在,您可別被叶冬凌糊弄了。”


叶冬凌神色冷漠:“母后,臣妾身为医者,又身兼替摄政王和其母妃解毒重任,摄政王被毒蛊折磨,求臣妾出手相助,外人眾多,何谈私会?”


皇后驳斥:“白苏和白英本就是你的人,她们怎能算是外人,况且祈年殿上,摄政王便言辞恳切要娶你,怎知不是你们早有勾连,说,你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有……”


皇后顿了顿,厉声问:“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叶冬凌愕然,看向萧玉瑾。


而此时萧玉瑾则是看著秦三,无论是在太极殿还是在东宫,他只要脑中一想到叶冬凌和秦三亲密的场景便难受的想杀人。


杀掉摄政王,杀掉这些污蔑叶冬凌的人,甚至皇后都让他失望之极。


皇后挑眉,自以为戳中要害:“你不敢说?”


叶冬凌揉了揉肚子,只觉疲惫无比,她平静道:“孩子自然是殿下的,而且我也没有跟任何人私通……”


皇后:“你说谎!”


叶冬凌翻白眼。


是要怎样啊皇后娘娘,我说你们都不信,非要我承认跟人私通你才满意吗?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竟让一国皇后亲自送她上断头台。


叶冬凌索性不说话了。


然太子和太子妃同时沉默,眾人仿佛把握到了什么,墙倒眾人推的开始顺著皇后的意思指责叶冬凌,誓要將叶冬凌楔死在断头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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