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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少爷皱眉训斥:“紫苏,谁准你如此放肆的?”


紫苏不卑不亢道:“少爷,是王爷吩咐奴婢这么说的。”


苏家少爷眉心直跳:“胡说,王爷身边那么多侍卫不指使,怎会偏偏指使你,回你家小姐身边去。”


敢跟太子抢人,他们苏家都不够人家一根指头捏的,这若不是在烈王府,他都要提起扇子打人了。


华妃看向紫苏的眼神,已经难掩杀意了,还闲府里不够乱吗,连个新进门的丫头都耀武扬威,苏家摆的好大威风啊。


皇后火上浇油:“看来这並不是烈王的意思,是王妃的意思,瑾儿,你怎么处置?”


萧玉瑾摆摆手道:“寒松,放人。”


满场愕然,谁都没想到太子居然这么轻易便妥协了。


皇后也怔了怔,没有再说话。


静默片刻,叶冬凌催促道:“母亲,殿下,既然烈王自有主意,我们便回吧。”


於是紧接著,皇后与太子夫妇干脆利索的离开了。


这算什么?在场眾人疑惑不解,想想先前太子执意要將郑通送去大理寺的执著,和现在的退让,变化迅速的让人莫名毛骨悚然。


苏家问华妃:“华妃娘娘,太子殿下他们怎么……”


忽然一愣,他转而问道:“太子殿下今日为何要来?”


眾人也是愣了,华妃疑惑,是啊,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今日究竟是为何要来呢?


说是来参加大婚的,却连一句祝福都没有,连个贺礼也没有准备,像是只为救烈王一命般特意赶来。


席上的人也渐渐散了,华妃想去主殿看一看新娘子,却被告知王妃正在照顾烈王,一时半会儿怕是见不了。


那喜嬤嬤挤眉弄,满脸曖昧,任谁都能猜出“照顾”二字是什么意义。


华妃不信,儿子已经那般体弱,此时此刻怎还能圆房。


於是执著的往婚房走去,站在窗外,听著里面的毫无顾忌的缠绵欢愉,华妃愕然半晌,一颗心复杂难言。


一甩袖子,恨恨道:“不知分寸。”


喜嬤嬤自以为懂事道:“娘娘,今日是烈王爷大婚,男人嘛,总是这样的,尽快圆房也能尽快绵延子嗣,再者,王爷能忘记长丽王妃,不也是好事一桩?”


华妃敛了怒:“这倒是。”


放下了这一茬,华妃还惦记著另一茬,以太子和太子妃现在如日中天的势头,显然是不会给她面子的,那么方才退让是为什么?难道今日一切都是太子做的局?所以他们才会来的这么巧?


怎么都想不通,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儿,华妃愁容满面地回了宫。


烈王府大门口萧玉瑾和叶冬凌告別皇后:“恭送母后。”


皇后丹凤眼冷漠,仿佛没有任何表情,摆摆手一脸漠然。


叶冬凌:“……”


对於皇后故作冷淡,装作生疏有气的模样很是好笑。


叶冬凌叹惋:“方才为我说话的母后哪去了?”


挑挑眉,萧玉瑾笑道:“你对她好,母亲会感觉到的,她只是有些不適应罢了。”


点点头,在萧玉瑾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帘子放下来,两人看著渐渐被阻挡的烈王府大门,同时严肃了脸色。


相对沉默,两人都仿佛有满腹的疑问。


叶冬凌猜测道:“我总觉得今日之事处处透著诡异,烈王府仿佛成了荧惑余孽聚集的老巢,烈王神志不清,新娶的苏家小姐也……”


“嗯。”萧玉瑾点点头:“江南苏家丝绸发家,家境殷实,祖上有读书为官的,歷经三代,方得四品,入京述职,苏家能有这番坚韧,为后代子孙谋前程的心思不可谓不坚定,本该沉稳些,避开夺嫡之爭,小心发展,与烈王联姻后仕途必定凶险,不知所谓。”


提起苏家小姐,叶冬凌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夫君还记得,烈王拜天地时的神態举止和从洞房出来时的对比吗?”


萧玉瑾皱眉:“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在新房窗外搜寻观察,並没有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喃喃道:“难道那新娘子是什么绝世倾城的美人,令烈王一见倾心,当即回魂不成?”


叶冬凌揉著肚子:“回魂?”


脑中电光火石的一闪,叶冬凌连忙道:“我知道了。”


萧玉瑾看向她。


叶冬凌道:“快,快派人去苏家或者去烈王府找找,今天的新娘子或许不是苏家小姐,而是有人假扮的。”


“你是说易容?”萧玉瑾明白叶冬凌的一声,连忙朝窗外吩咐,寒松领著几个暗卫瞬间消失。


叶冬凌篤定点头:“若那新娘子扮成长丽的模样,烈王对长丽思之如狂,骤然见到,怎能不欢喜高兴,他那相思病,定然就好了。”


这只是叶冬凌的猜测,能治好烈王相思病的,只有长丽。


也或者这並不是真,叶冬凌拿不准,因此她不敢贸然转身去揭穿,而是立刻派寒松等人去查。


“苏家侍女紫苏出现的时候,我便觉得此事有异。”萧玉瑾淡淡道,这也是他为何將郑通留下的原因,便是想看看,烈王府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晚上,寒松踏风而归,稟报查探了一天的结果:“殿下,娘娘,经核实,今日新娘子確系苏言本人无疑,且没有易容的痕跡。”


叶冬凌蹙眉,不可置信道:“难道我猜错了?”


摇摇头表示不知,萧玉瑾问:“郑通可有处置?”


“烈王府放出话来,那郑通仗著熟悉烈王府已经逃了。”寒松回答,声音透著不信。


叶冬凌挑眉,觉得有些好笑,堂堂烈王府,像是个什么人都可以隨意出入的菜市口,防卫松散的没眼看,这样的藉口也找得出来,不知是谁的主意。


寒松:“不过我们的人一直跟著,那郑通武功不高,虽心机颇多,却逃不脱咱们的手心,只等看他会逃去哪里。”


“好!”想了想,叶冬凌问:“烈王身体如何?”


顿了顿,寒松道:“龙精虎猛。”一个词便道明瞭烈王干了什么,是怎样的精神状態。


叶冬凌眉头皱得紧紧地,不太明白为何忙了大半天,得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


荧惑余孽像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老鼠,被发现无数次,却仍是被他们逃的干干净净,一点把柄和线索都没有留下,不该是这样的结果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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