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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叶冬凌看向萧玉瑾:“嵐儿的订婚宴在今天?”


萧玉瑾露出一副刚刚想起来的模样,放下道德经点点头:“是的,七月十六,是个万事皆宜的好日子,父皇钦定的订婚宴,给足了玄月面子,在鸣凤殿举行。”


今日订婚不仅是给足了玄月面子,也给足了楚家面子。


在皇宫举行订婚礼,可是只有皇子公主或者王爷才有的殊荣,楚嵐熠能有这个福分,全靠皇帝宠爱。


得知这番內情,叶冬凌当即不愿再研究完全看不不出门道的道德经,当即兴奋的起身道:“我去给嵐儿和蒂月挑选一些好东西来送,好歹兄弟一场,我们又有同甘共苦的情谊,怎么也该隆重点。”


说著,摩拳擦掌不顾萧玉瑾阻拦,领著白英白苏,直往库房奔去。


“翡翠头面?不行,太俗,黄金珠玉?没新意,玛瑙首饰?呃……”她一边让白苏和白英扒拉著库房里的珠宝首饰,一边嫌弃的摇头,觉得什么尊贵的东西都比不上他们曾经相濡以沫的那段岁月。


选著选著,叶冬凌有些麻木道:“不行我给他烤个饼吧,那小子一直念叨著,我都没时间做烤饼。”


白苏:“娘娘,这不好吧,便是楚世子喜欢,旁人看了也要笑话咱们东宫的。”


白苏素来会调整自己的身份,且適应环境的速度非常快,很快便开始站在东宫的角度替叶冬凌考虑,生怕叶冬凌做错什么被人嘲笑。


她却不知,她家主子便是做什么,现在都不敢有人名面上嘲笑她。


当然,背地里就不知道了。


白英难得附和:“白苏说得对。”


叶冬凌:“……”打消了送一张烤饼的念头,叶冬凌开始在药箱里翻找起来,不行还是送灵药吧,实用不是?


三人正手忙脚乱,刘嬤嬤突然站在门外敲了敲门:“太子妃,您在里面吗?”


丟下手中的东西,將刘嬤嬤拉进库房,叶冬凌看了看四周警惕道:“刘嬤嬤,你怎么来了?”


刘嬤嬤面色凝重,小声道:“后院那人的房间昨日似乎有人闯入,她之前很安静,昨夜之后便开始囂张起来,又叫又嚷的根本不怕老奴,且还用绝食威胁老奴。”


顿了顿,刘嬤嬤这次坚定道:“一定是有人闯入过,告诉她了什么,她才这般有恃无恐。”


叶冬凌面色肉眼可见的严肃下来。


刘嬤嬤问:“太子妃可有处置之法?”


“带我去后院!”叶冬凌决定先去看看。


后院西侧一处偏僻的柴房里,且是已经荒废许久的柴房,院子里没什么人,叶冬凌进去之后第一时间检查了门和窗,並没有什么异常。


於是她推门而入,柴房打扫的很干净,只是有些空荡荡的。


宽敞的一间屋子里,除了一张床外,连个椅子都没有,干净整洁的床上坐著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她肚子比叶冬凌的更大些,那月份看上去像是要生了。


女人梳著简单的发式,单薄宽敞的衣服,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个待产的妇人,然而,女人右脚脚踝上拴著一根铁链,显示她被囚禁的身份。


华贵宫衣的叶冬凌背对阳光站在门口,女人许久不曾见到刺眼的阳光,微微眯了眼,待看清叶冬凌的脸之后,她的表情瞬间狰狞。


“叶冬凌,你毁我一切,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叶冬凌对於这种没有实质性伤害的诅咒完全不当回事,她抱著肚子上前几步,让刘嬤嬤关上门,静静看著女人,长叹一声道:“碧落,不得好死的是你,若非太子不愿牵连无辜,你和你的孩子,早已不在人世。”


这怀孕的女人正是碧落,当初在昭阳宫门前,叶冬凌亲自揭穿废太子无法生育,而碧落肚子里的孩子被安在了赤木头上。


她本是必死之人,然叶冬凌和萧玉瑾都觉得碧落的孩子不大可能是赤木的。


赤木那样的侏儒大多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疾病,不大可能生育后代。


最主要的是,叶冬凌觉得碧落这般如花似玉,心气高傲的女人,也不大可能为了怀个孩子与赤木苟合,毕竟曾经的东宫里,江湖人云集,有不少长相周正的,她何苦去啃歪瓜裂枣。


碧落怨毒:“若不是你,太子妃之位非我莫属,我的儿子便是天底下最有权势之人,你少在这里假惺惺,恶心!”


“事到如今你竟还在做梦,碧落,你是降灾的人,又是贱籍出身,怎配太子妃尊位?”叶冬凌毫不留情的打击。


真不知道碧落是哪来的自信,觉得她能当太子妃的。


“你才不配……”


不理会这疯子,叶冬凌蹲下身来,看向她脚踝处的铁链,眼力极好的她,一眼便看到那铁链上有被內力捏过的痕跡。


像是有人用右手握著铁链,似乎用力將铁链捏碎般,留下了五指的印记。


白英眼疾手快的將铁链拎起来,叶冬凌低头细看,骤然看到五指手印上,食指的位置有一个戒指的痕跡,这戒指的纹路有些熟悉,她像是在哪儿见过。


叶冬凌细纹:“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


刘嬤嬤如实回答:“昨夜雷云消失前后。”


“刺客是怎么进入房间的,我不是吩咐下人时刻不离的看著她吗?”这是疑问並不是责问,刘嬤嬤却还是被叶冬凌微冷的语气嚇得抖了抖身子。


深吸一口气,刘嬤嬤道:“昨夜雷电交加时,所有人都分了神,跑去秋水院附近看神仙,等雷云消失大家回来后,婢女青橘发现这才发现,一直胆小战兢的碧落神色有些不对劲儿。”


“老奴猜测,刺客便是在仙人渡劫,雷电交加的时候,潜入的柴房。”刘嬤嬤通过先前敘述,更加確定了刺客潜入的时辰。


秀眉紧皱,叶冬凌杏眼凝重,良久她有些伤感道:“那个时候在府中的,定是內贼了。”


刘嬤嬤一惊:“什么?”又是內贼?


白苏和白英下意识护著叶冬凌,生怕那內贼还在附近。


叶冬凌摇摇头道:“他既没有將碧落接走,近日便不会再出现,这內贼怕是不简单呢。”


刘嬤嬤想不通:“太子妃,您为何认定是內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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