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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瑾却十分迫切,环著叶冬凌的腰,半扶半抱地往药田走去。


白苏白英等人谁都不敢跟。


这药田神秘,自从上次神仙渡劫之后,药田只有李川穹和他们二人能进,只有他们三人知道药田的部分秘密。



然因为药田太过震撼,他们约定,太子和太子妃去的话他们就避著。



不能窥伺,不能耽误主子亲密。


一边走,叶冬凌一边想著萧玉瑾吃醋的原因,终是忍不住问:“为何呀?”


“白英先前喜欢他,他却一直覬覦你,你不会不知道吧。”萧玉瑾气度雍容,一身华贵,微微一笑尽显君子之风,哪有丝毫吃醋的模样。


叶冬凌自然是感觉到了,但她一直无视来著,鲜少见自家殿下吃醋,她得意不已:“喜欢我的人多著呢,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不,只爱你。”


嘴角不自觉勾了勾,萧玉瑾瞥了她一眼:“你希望你的人都幸福,我自然也希望我的人幸福,如今寒松与白英相互有些好感,可偏偏白英那片初心上下浮动,你对白丑视而不见,白丑便对白英无动於衷,只有寒松为情所困,白丑这廝甚为可恶。”


叶冬凌张了张嘴,没想到天天在皇宫泡著处理政事的萧玉瑾居然观察的那么仔细,还有这些小心思。


“你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吧。”他三纸无驴的说了一通,叶冬凌没明白他是支持白丑继续喜欢自己,还是支持白丑喜欢白英,亦或是想让白英和寒松成就好事。


萧玉瑾霸道的紧了紧自己的手,將叶冬凌牢牢禁錮在怀中:“你是我的。”


叶冬凌点头。


萧玉瑾:“白英迟早是寒松的。”


叶冬凌:“……”那可未必。


女追男隔层纱,白英喜欢的是白丑,这份初恋哪能轻易放下。


仿佛猜到叶冬凌在想什么,萧玉瑾道:“正是初恋无法轻易放下,所以我才给寒松创造机会,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把白丑送出去,寒松自然就得心应手许多。”


白丑和寒松同时受伤,这两人原先谁也不理谁,现在好不容易经歷几场战斗,生出些同仇敌愾的兄弟之情,白英偏偏照顾照顾这个,照顾照顾那个,如此一来迟早会发生乱子。


因此,萧玉瑾快刀斩乱麻,直接將白丑弄走。


“白英选谁我不管,我觉得她没那么容易变心,便如我,从见你第一眼开始就认定了你,便是经歷坎坷艰难,种种误会我还是喜欢你,寒松年纪那么大了,你还是悠著点吧。”


倘若初心易改,那这世上岂不是多了许多瀟洒霍达之人。


拿得起时满心欢喜,又岂能轻易放得下。


到了药田埂上,只见青衫书生打扮的北落门宛若粽子般被捆得严严实实,且被人打晕了扔在泥土中,胸口衣襟处渗出大片的鲜血来,那模样要多淒惨有多淒惨。


叶冬凌袖子一挥,眼前景色瞬息万变。


九阴和帝江在阴阳界里畅快的腾飞游荡,宛若这安静世界里的两个精灵。


阴界偶尔传来一声虎啸,几阵狼嚎,却都像是隔了老远,声音並不恐怖,让人只觉幽静。


將叶冬凌安置在先前给水镜准备的茶桌前,萧玉瑾顺手烧水。


伸手从若水河中汲取一个水珠,那巨大水珠砸在北落门脸上,昏迷中的北落门浑身都颤慄起来。


“啊……”


像是灵魂里发出的惊恐之声,他惨叫一声,陡然睁开双眼:“冷。”


叶冬凌撤去捆绑在他身上的牛筋绳,轻轻道:“將军醒了?”


北落门双眼聚焦,看清叶冬凌和萧玉瑾之后微微一怔,很快就被眼前景色震慑:“这……这是哪里?我……我还在做梦!”


前一句是疑问,后一句是肯定。


牛筋绳宛若失去弹性般在他身上寸寸断裂,他坐起身来,转头四顾,眸子陡然睁大,震惊无比的看著距离他只有咫尺的九阴。


“啊!龙,龙。”


再没有比眼前黑龙更大的惊嚇了,他双手撑地狼狈后退,然而胸口宛若针刺雷击般的钝痛一阵阵传入脑海,他疼得瑟瑟发抖,眼神清明片刻,他终於明白眼前一切並不是梦境。


叶冬凌等他平復了这才问:“將军可清醒了?”


“这是哪里?”


“此处名为阴阳界。”


“为,为什么要將我带来这里。”


叶冬凌捏著下巴,想了想道:“我方才想了想,如果现在逼问你,你会闭口不言,但我又不想让你这么快死,所以还是把你囚禁在这里吧。”


北落门:“我身上的伤是不是它打的。”他指著九阴。


九阴眨巴眨巴圆溜溜的大眼珠子,高傲的甩了甩尾巴,並往北落门身上凑。


霎时间脸上血色褪尽,北落门浑身发抖。


一代宗师,曾经北落门这个名字也代表著赫赫战功,而如今却在她面前抖如筛糠,当真是世道莫测,令人感慨。


九阴只是嚇嚇他,並没有真的要动手,北落门心中恐惧,他转移话题:“你们是怎么猜出我身份的?”


叶冬凌抿了口茶道:“这里是我的地盘,你的问题太多了,现在该我问你了。”


“京墨是不是玉衡王爷的儿子?”


北落门一怔,面色瞬间煞白,见鬼似的看著叶冬凌。


萧玉瑾的心思一直不在北落门身上,他的目光时不时透过九阴,看向那座桥和那条渡船,片刻他看向北落门道:“看来我们猜对了。”


叶冬凌继续问:“左门主玉衡王爷现在在哪儿?”


“你们怎么能知道,你们不可能知道。”北落门满脸震惊,连玉衡王爷是左门主都知道了,这惊嚇比九阴带来的惊嚇更甚。


这也是猜测来著,如今得到证实。



叶冬凌觉得有些人高傲一辈子了,从来胸有成竹,尽在掌握的北落门,没受过打压和打击,怕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的。


她挥手,一道灵流无形中汇聚,散发著淡淡的粉色光芒,北落门身前衣襟被打开,胸口缠的绷带也破碎成屑,露出足有两尺长的恐怖伤痕和心口盛开的荧惑花。


他心口的荧惑花,是火红如血的顏色,十分艳丽。


“將军心口的花,级別挺高的,想必除了左右门主,你便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吧。”


北落门连忙捂住心口的花,怔了怔突然明白了:“原来是你做的手脚,我还以为我身上的荧惑守心蛊是因身受重伤的缘故才死,没想到……”


顿了顿,他问:“难道是淬心?”


叶冬凌点点头:“你很聪明,你自詡聪明,大隱隱於朝,以为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这只是小聪明,我渊明之人也不是蠢的,別忘了当年荧惑被谁所灭,你以为降灾那些小把戏,能骗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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