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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冬凌:“你不怕死?”


烈王妃:“怎么不怕呢,但是我相信姐姐是最心善之人,怎么忍心对你忠心耿耿之人因你而死,是吧!”


烈王府新任管家过来道:“王爷,王妃,太子妃,徐仙已经检查完了鲁王府,马上就是烈王府了。”


他声音很急切,太阳穴微微凸起,行走间悄无声息,显然是练家子,且功夫不低。


从方才叶冬凌进门起,她便发现了,如今的烈王府与烈王成婚那日已截然不同,从大门穿影背墙到中堂这段路上杀机四伏,每隔几步便会有几个高手潜伏。


曾经的烈王府哪里有这等阵仗。


叶冬凌有法术傍身凌然不惧,但若想从这么多人里轻而易举的將遍体鳞伤的白丑带走,除非暴露所学,否则绝对无法轻易离开。


见叶冬凌面有挣扎,烈王妃眸中厉色一闪而过,干脆利索的抽出身边护卫腰间佩剑,当即横在白丑脖颈道:“姐姐似乎很难决定,不如妹妹帮姐姐做决定。”


眼瞧著白丑那已经有细碎伤痕的脖颈已然不堪一击。


叶冬凌大喝一声:“住手。”


嘴角骤然绽放出笑意来,烈王妃的剑並没有离开白丑的脖子。


“娘娘,別管我。”白丑痛心疾首的话被叶冬凌一个眼刀子封在腹中。


“先解决燃眉之急,我自然会放了他。”烈王妃有恃无恐。


叶冬凌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这里面是火山凝露,將瓶中药膏涂抹在心口,荧惑花自然消失。”


这药是叶冬凌从开花的荧惑守心中,剖开那些心臟取出的蛊体,钻研许久研制出的克制之法,初心並不是为了掩盖心口的荧惑花,而是激发了蛊体的活性,使蛊虫处於一种生机焕发的状態,蛊虫活了,荧惑花自然便消失了。


便是拿出火山凝露,叶冬凌也不认为自己败给烈王妃,她只是暂时失利罢了,以后总有机会討回来,


將信將疑得接过瓷瓶,烈王妃先將之递给了管家,管家也不管在场眾人,直接扒开衣服,食指深入瓶口中沾了些透明的液体,往心口上一搓,几吸时间便消失不见。


叶冬凌:“將白丑还给我。”


烈王妃道:“姐姐,这火山凝露能坚持多久时间呢?”


叶冬凌:“永远。”


眉毛一挑,烈王妃道:“不骗我?”


“我做的药,你不是向来清楚吗。”叶冬凌神情甚是倨傲,眉宇间隱隱有中被小看了的愤怒,这是身为她身为紫渊堂主的傲气。


烈王妃放下心:“我就信你一次。”


呵呵,得瞭解药连姐姐的称呼也省了,直接“你我”起来,当真是过河拆桥,冷酷无情。


放下了剑,烈王妃朝两个侍卫示意,那两个侍卫动作粗鲁的將白丑抬到叶冬凌面前,丟在地上便不管了。


白英心疼的不行,连忙上去搀扶,寒松则是將白英扒拉走,他直接將白丑背在了背上。


可怜白丑先前与寒松一起被北落门打了个半死,白丑伤更重一些,如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被寒松背在背上的瞬间,他也不知是气是怒还是羞的,直接晕了过去。


叶冬凌扫了一眼烈王妃道:“公主长庚,我看烈王对你言听计从,明知你的身份却还愿意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若收心,从此安心服侍烈王,以后你的事我绝不揭穿,你好自为之。”


烈王听到这番话,眼睛陡然睁大,有些震惊又有些嫌恶地看了一眼烈王妃,像是看一眼烈王妃都难受的样子。


烈王妃则是甜甜一笑:“我自然会好好服侍烈王爷。”


拂袖离开,叶冬凌莲步如风,一片云似的飘走了,风姿绰约,身怀六甲更有女子丰腴嫋娜之感,母性的光辉和凌然颯爽完美糅合在一起,堪称绝品。


烈王妃眼神恶毒:“叶冬凌,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失去一切的。”


烈王一言难尽地坐在一旁,无力的看著满府邸的下人们往心口疯狂涂抹药膏。


烈王府大门外,几辆马车疾驰而去,徐仙看著其上飘著的灯笼,问四周道:“那是不是东宫的马车?”


属下望向马车,只有灰尘飞扬,哪里还能看得清灯笼上的字。


马车里,叶冬凌替白丑把脉,寒松难得也上了马车,几双眼睛都期待的看向叶冬凌,等待诊脉结果。


叶冬凌从药箱中拿出一颗万疆回域果:“寒松,將此果汁液滴入白丑口中。”


长叹一声,叶冬凌道:“受伤很深,不仅如此,白丑的丹田气海被废,还被挑断了手筋脚筋,且体內还有多种毒药,若非烈王妃要留著白丑的命威胁我,怕是早便將白丑处置了。”


白苏:“太狠了,她怎么能这么狠。”


白英猛地一拳砸在自己的膝上,咬紧牙关不说话。


寒松喂完了万疆回域果,小心翼翼地问:“那……还能治好吗?”


叶冬凌表情倒是平静,她点点头:“能治好。”


白英担忧问:“娘娘,內力能恢復吗?”


叶冬凌叹息。


眾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白苏的眼睛开始吧嗒吧嗒的落泪。


叶冬凌诧异:“哭什么?我又没说內力不能恢復,放心吧,需要用些复杂的治疗手段罢了,”



白英面色凝重:“真的吗?”


杏眼一眯,叶冬凌危险地看向白英。


白英当即一愣,瞬间喜形於色。


白丑缓缓苏醒,看了看马车內的情况,眸子陡然发红,眼中水润盈盈:“主子。”


他一直以来鲜少叫叶冬凌娘娘,只有人多或者非常正式的时候会称呼叶冬凌为娘娘,从前称呼她为小姐,现在则是称她为主子,这或许是一个將深爱藏在心底里的人的执念。


叶冬凌示意他躺好道:“怎么被抓的?”


白丑显然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身体状况,只以为是人之將死,汇报最后的问题,因此神色十分安静,安静的有些安详。


白丑:“属下昨夜看到罗睺偷偷潜入烈王府,老主人说这罗睺可能是玉衡王爷,而属下接到的消息罗睺是被明渊阁押回京城的,如今却一个人出现,属下担心,便跟进了听他和烈王妃说话,不料还没听到什么,便被罗睺发现了踪跡。”


“是属下低估了烈王府中的防御,同时也高估了自己的內力,以至於……”他叹了口气道:“如今属下已是废人,还请主子放属下走吧。”


叶冬凌:“原来如此!”


拍了拍白丑的肩膀,叶冬凌安抚道:“別乱想,先好好养伤,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罗睺孤身一人在中秋之夜跑到烈王府与烈王妃商议,他是玉衡的可能性很小。


左右门主见面,又怎能如此隨意。


然这罗睺必定是至关紧要的人物,如若不然,怎会他怎能见到烈王妃?


怎么罗睺人到了京城,依旧是个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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