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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气氛正好,阳光的照射下两人周身都是粉色充满爱意的泡泡,连阳光都是甜腻的味道。


“叩叩!”


两道焦急的敲门声响起,將片刻旖旎打断。


叶冬凌连忙推开萧玉瑾,做贼心虚似的查看自己的衣服,嗯,很好,並没有什么不妥。


萧玉瑾眉头皱起,手指不耐烦的敲了一下桌面:“寒松,什么事?”


叶冬凌诧异,寒松居然学会敲门了。


依照寒松以往的脾性,他或者直接推门而入,或者站在门外说话,再不济他还会躲在窗户外面说话,怎么如今表现的倒像是没有认真护卫的样子?


门外寒松的影子晃了晃,他並没有推门而是后退了几步稟报道:“殿下,皇上在养居殿大发雷霆,砸了好多东西,现在有传召许多股肱之臣入宫,属下认为皇上会对您不利,还请殿下早做打算。”


萧玉瑾敲桌子的手微微一抬,再也没有落下去,他长长一叹道:“父皇他会想清楚的。”


男人英俊的容顏依旧,却莫名的让叶冬凌感受到一股冷漠和陌生。


叶冬凌瞬间心惊,心底一股凉气直窜脑海。


难道萧玉瑾这具身体的灵魂,还是……


刚刚还沉浸在緋色世界里幸福不已的叶冬凌,酡红的脸色缓缓变白,那双会说话的杏眼略显震惊,见鬼似的看著萧玉瑾,眼底除了探究还有害怕。


她,她昨夜与萧玉瑾如此缠绵,若是认错了人,她,她该怎么办?


正在她心情忐忑,內心挣扎,面如死灰的时候,萧玉瑾赶走了坏事的寒松,转过头朝叶冬凌微微一笑。


只见他一边的嘴角缓慢勾起显出点点张狂的笑意来,另一边嘴角连带著脸色和表情都是冰冷沉肃的,叶冬凌的心隨著他这半边脸的笑容提到了嗓子眼。


这边坦杀人狂般的笑容是怎么回事,叶冬凌感觉浑身上下都如同被冰封一般,透心凉的冷。


萧玉瑾却认为自己这样的笑容,十分邪魅,狂炫霸道。


这表情与泰安帝如出一辙,叶冬凌真的被嚇到了,她猛地站起身来退后两步:“你,你……你……”


她几乎要哭了:“你怎么还在……”


叶冬凌的声音都绝望了。


萧玉瑾一愣,感觉自己玩笑开大了,连忙起身將叶冬凌抱在怀里,温柔缠绵地吻掉叶冬凌眼角的泪水,任叶冬凌挣扎捶打而不动声色。


“我错了,我不该嚇你,是我,不是他。”萧玉瑾连忙自证。


叶冬凌哪里肯信,泰安帝当初就偽装过她的玉哥哥。


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是玉哥哥的妻子,如今被另一个人占了便宜,昨天她还在为自己被人诬陷失贞而愤怒,今日却被坐实了罪名。


还能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难道只能以死证明?


叶冬凌杏眼中淒然之色蔓延,她绝望极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还活著,你让我怎么面对玉哥哥,呜呜呜呜……”


什么叫乐极生悲,这就是。


都说老天是公平的,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便会开启一扇窗,可惜如今老天爷对她是太好了,门和窗都给她打开了,可她该怎么面对门和窗。


萧玉瑾被叶冬凌的举动嚇到了,连连证明他是玉哥哥,是她孩子的爹。


叶冬凌却像是被打击失了理智,根本听不进去。


於是萧玉瑾便熟练的將叶冬凌抱起塞进被子里,不分时间地啃了上去。


“冬儿,你没认错,我是你的玉哥哥,看著我……”


对上男人温柔的眼睛,叶冬凌慢慢地放松了警惕,明白了什么,却恼怒道:“骗子,骗子。”


她更委屈了。


萧玉瑾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想逗逗你。”


说话间,两人的衣服已经离床三步之外,萧玉瑾愧疚万分地安抚著叶冬凌,房间温度缓缓温存。


都说人与兽的差別就是,兽只知道寻找食物和繁衍,活著和生崽子是它们唯一的目的,人却有理想有思想,而某些时候,人和兽是相同的,有些人的理想和思想就是吃饱生孩子。


比如现在的萧玉瑾。


阳光像是加速了般,短暂的停留在天空,很快又落下西山。


被反復弄晕又醒来的叶冬凌心力交瘁地躺在萧玉瑾怀里,看著窗外红霞如火,装点了满天的云,万物都成了红色,十分温暖。


叶冬凌清醒之后反復思忖,她肯定如今搂著她的是萧玉瑾。


而她感受到的泰安帝的气息也绝不会错。


於是她披上里衣,正襟危坐,一双水润的杏眼死死瞪著萧玉瑾,伸手指著他鼻子质问:“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身上为什么有他的气息。”


萧玉瑾尊贵优雅的侧躺著,乌黑的发铺了满床,他一只手撑著下巴,另一只手捉住叶冬凌的手指,轻轻將之放在心口,抬眼的瞬间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般,眼底暗潮汹涌。


叶冬凌嫌恶的甩甩手要挣脱,却被他死死握住,不依不饶地尝试著將叶冬凌搂在怀里。


仿佛只有如此他才愿意实话实说,叶冬凌软了身子,任他抱著,恶狠狠道:“你要是敢骗我,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杏眼红成了兔子眼,叶冬凌急需一个结果。


“我和泰安帝的情况与你差不多。”叹了口气,萧玉瑾说出这些日子他昏迷之后体內发生的情况。


叶冬凌:“什么意思?”


萧玉瑾轻轻吻了下叶冬凌洁白饱满的额,声音略显苍凉哀痛:“我们融合了,泰安帝自动將自己最后的灵魂和残念给了我,替我修补缺失的灵魂。”


叶冬凌浑身一激灵,诧异抬头,下意识便要逃离。


却被萧玉瑾抱紧了道:“放心,我还是我。”


“他那么霸道的人,怎,怎会……轻易將身体的主导权让给你。”叶冬凌不敢相信。


萧玉瑾:“事实便是如此,我拥有他所有的记忆,感情,对你的痴恋,遗憾,不舍,甚至是求而不得后的欲罢不能,我都能感受到,或许,我们融合才是最好的,因为我们都得到了你。”


叶冬凌感觉不对劲儿,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只能沉默。


萧玉瑾继续:“方才那顿饺子,是你死之后他心心念念许多年,日日夜夜都在幻想的场景,我们大婚的时候,好像也没吃过饺子,於是他的执念便成了我的执念。”


叶冬凌怔怔的听著。


虽然是前后两世的萧玉瑾,但他们与叶冬凌相遇相爱的经歷却一模一样,包括大婚,圆房,误会,甚至生死离別,都是一样的遗憾。


下巴在叶冬凌额头轻轻蹭著,萧玉瑾由衷笑道:“如今,终於圆满了。”


恍惚间,叶冬凌似乎听到泰安帝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满足了,满足了。”


萧玉瑾不满足,他畅想起来:“吃了饺子,听你说一个‘生’字,再重新圆房,重新大婚,重新追求你,我要把两世的无解,两世的蹉跎,两世的遗憾都补回来,冬儿,你愿意成全我吗?”


叶冬凌听著他的畅想,粗略算了算今日大概已经梦见周公十几次了,再这么下去,她会散架,於是她坚决摇头。


“生吗?”萧玉瑾期待地看著她。


透过那双丹凤眼,叶冬凌似乎从里面看到了两个人的恳求。


萧玉瑾惯用的装可怜在此时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委委屈屈地,可怜巴巴的,他若有条尾巴,此刻大概已经摇成龙捲风了吧。


杀伤力极强的龙捲风刮过叶冬凌心头,將叶冬凌的心连带脑子一起卷走了。


“生!”鬼使神差的,叶冬凌脱口而出。


隨后再次被萧玉瑾温柔笑著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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