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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臣百姓已经適应了萧玉瑾这个太子的主政。


百姓们眼看著日子越来越好,挣钱越来越快,对萧玉瑾的政策和能力大加讚赏。


转眼见两月倏忽过,远赴地阳的使臣终於回来,地阳事宜已经交接完毕,所有不安定因素全都被清除一空。


秦颂亲率曾经地阳的文武百官,將印信降书於勤政殿行三跪九叩之礼,將之先给皇帝,顺从归降。


归隱在养居殿久未曾出面的皇帝,一身袞服,气度凌云,威严霸气的站在阳光下,看著异国他乡的朝臣跪拜,心中豪气干云。


短暂的风光之后是无尽的疼痛。


皇帝强迫自己站起来,风仪万千的將降书收下,便支撑不住千疮百孔的身体,下朝之后便昏迷了。


好在皇帝旨意严,任何人不得靠近养居殿,倒是没什么风声传出去。


虽说任何人不得靠近养居殿,但这圣旨对叶冬凌来说却形同虚设,因为她是大夫,还是两个皇孙的母亲。


当她抱著两个奶娃娃站在养居殿门外的时候,连通报都不用,便被连泉公公领了进去。


只是皇帝的身体,是无论如何也好不了的。


饶是叶冬凌也只能望洋兴嘆。


看著桌边的信纸,叶冬凌再次感慨,人生便是如此,有人註定要离开,而总有新生命诞生。


蒂月的身子十分稳当,从天擎到玄月封地,途径千里,蒂月丝毫不受顛簸影响,反而身体更加健康。


白苏走来,轻轻道:“娘娘,秦王携母求见,您见吗?”


秦王便是秦颂,地阳国已经没了,他这个唯一的皇子得了个异姓王的称号,秦王之名於他倒没什么吸引力。


为了感激秦颂的帮忙,叶冬凌迎了出去,远远看到云妃姿容秀丽,端雅庄重地坐著,一身气度著实不凡,唯一令人感觉违和的,便是她那格外年轻的容顏。


她看起来居然与秦颂差不多的年轻,母子俩在一处,不像母子像兄妹。


见叶冬凌来,云妃连忙恭敬站起身来,眸中是敬畏的光芒。


叶冬凌打量著她,笑道:“云妃娘娘许久不见,看来秦三公子將您照顾的很好。”


她不称秦颂为秦王,反而是关係更近一些的秦三公子,让秦颂受宠若惊。


“妾身见过太子殿下。”身为人妇对地位高的人自称大多都是妾身,这是自谦,云妃是长辈,本不该如此,然她却感念叶冬凌救命之恩,又见过叶冬凌浑身发光的样子。


她將叶冬凌当作神明般敬畏。


她行礼的同时不忘看了秦颂一眼,秦颂嘴角抽了抽,也跟著恭敬行礼:“微臣见过太子妃。”


母亲的迷信令秦颂无奈却不得不遵从,免得母亲日日耳提面命,甚至威胁,若不敬畏神明,会被上天惩罚的,每每想到这里,秦颂便觉得胃疼。


叶冬凌不知道这母子俩的心思,颇为诧异秦颂的恭敬。


她扶起云妃,柔声道:“娘娘请起。”


云妃惶恐,更加恭敬道:“妾身能有今日,皆因太子妃慈悲相救,大恩不言谢,日后太子妃但有所遣,妾身做牛做马以报。”


如此感恩图报的人谁不喜欢,叶冬凌越发觉得云妃善良可靠,她当然不会让云妃报恩,於是笑道:“这些秦三公子已经报过了。”


请两人坐下,白苏送上茶来。


叶冬凌看向秦颂问:“真的要走吗?”


秦颂一愣,隨即笑著点点头:“嗯,明天就走。”


“回地阳?”叶冬凌猜测。


“嗯,回地阳。”


叶冬凌放下心来,秦颂早就说好了,等他將身上的担子卸下来,他便要带母亲云游天下,叶冬凌生怕他真狠心丟下地阳做闲云野鹤,如今看来,他倒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只是没有得到秦颂的肯定回答,她始终不放心。


“你若跟我外公同行,路上请多照顾他老人家。”叶冬凌淡淡说了一句,隨后又道:“他老人家一把年纪还在为国为民也不容易,地阳国人生地不熟地全靠你帮忙。”


朝中无统御全域之能人,太师老当益壮,只能自告奋勇扛起大樑,叶冬凌心疼外公,只能稳住秦颂为外公减轻负担。


秦颂眼神闪烁了几下,他知道叶冬凌这是提点他,让他別撒手撂挑子,但他真的已经受够了朝廷纷爭,只想清静清静。


叶冬凌见他不答,便笑著对云妃道:“云妃娘娘您可得帮我看著他点,等帮外公在地阳稳住根脚,我便请娘娘参观我的仙境。”


刹那间,叶冬凌淡然挥手时,一抹黑白奇异的绝美幻境显现在她背后。


云妃腿一软,险些给叶冬凌跪下,秦颂眼疾手快扶住母亲。


眨眼间,那幻境便消失不见,饶是如此,云妃双眸已然亮若流星。


仙境二字算是牢牢把云妃的心套住了:“妾身谨遵太子妃之命。”


听到母亲的回答,秦颂瞬间心凉了,这是完全把叶冬凌当作神明般的语气。


哪怕叶冬凌说太阳从西边升起,母亲也会认为是对的。


秦颂抬眼將叶冬凌看了又看,实在不明白这女人为何如此蛊惑人心。


“我给你们准备了些补品,云妃娘娘慢慢用,吃了这些,我保证您五十年內绝不会再生病。”


云妃欢喜不已,看著白苏端过来的匣子,宛若珍宝般捧在怀里。


秦颂见此,连忙表忠心道:“谢太子妃赏,您放心,为了您,我会帮林太师到底。”


再不表忠心,他生怕自己亲娘就变成別人的了。


叶冬凌眉眼弯弯:“如此我便多谢秦王殿下了。”


秦颂瘪瘪嘴,得到了承诺就立刻称呼他为秦王,將两人的关係瞬间拉远十万八千里,这可恶的女人简直將过河拆桥詮释的淋漓尽致。


云妃是听不懂的,欢喜的对叶冬凌连连感谢。


若非秦颂死活拉著母亲离开,云妃恨不能住在东宫。


当晚,叶冬凌安静的躺在拔步床上纳凉,萧玉瑾下朝回来,看著衣衫单薄的叶冬凌心中痒痒,话都还没说一句便抱著叶冬凌啃个不停。


当他的手不老实的时候,叶冬凌连忙左支右絀地阻止他。


奈何她法力虽高,速度却不快,將自己累得手脚酸软,却仍旧抓不住萧玉瑾游鱼似的双手,羞红了脸,难以启齿道:“我们不能,你不能碰我。”


“冬儿,我想要你。”


从前萧玉瑾每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叶冬凌便直接软成了泥,而今她却艰难绷著小脸拒绝:“不行。”


“是不是今天见了秦颂便不喜欢为夫了,冬儿,为夫很伤心。”


叶冬凌心道一声原来如此,难怪萧玉瑾如此冲动,原来是又吃醋了。


她从萧玉瑾身上起来,坐在床的另一边,揉了揉肚子道:“我有了。”


“什么?”


“我又怀孕了。”


“真的?哈哈哈哈,我又要做爹爹了,冬儿,谢谢你。”


谢谢你给我一次擬补遗憾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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