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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应你。”


干净甜美的小脸上没有了活力,再睁开眼眸时,也少了光彩。


他知道,这样的选择对她来说非常不公平,却是目前为止,他唯一能留下她的办法。


不喜欢她灵动的眼睛死气沉沉,兰倾夜放开她的手腕,改捏了捏她娇嫩的胸峰,嘖嘖说道:“发育不良的小丫头还是有上升空间,我对女人还是很挑剔的。”


果然,此话一出,楚妃舞双颊立刻通红一片,小嘴本能的开始了咒駡:“本姑娘才十九岁!十九岁!你个趁人之危的混蛋!”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妃舞体力透支,昏昏沉沉睡过去,娇美的身子自动自发往温热的地方靠。


兰倾夜乐的接收送上门的‘小抱枕’,把她抱在怀中,看著她团成虾子样的一团,小脸抵在他胸口轻轻呼吸。


一丝月光透过窗櫺,將她浓密卷长的睫毛印出一派暗影,白皙娇俏的脸蛋青春可爱,菱唇粉红诱人。


十九岁,芳华正好,他幸运的拥有了她。


收紧了手臂,牢牢抱著细致柔软的娇躯,他轻轻的,闭上眼了自己的紫眸,唇畔一丝笑意,无所遁形。


月光,透过华丽的丝绸窗帘,悄悄晒满整个臥室。


邪美优雅的男人,抱著清丽甜美的少女,静静沉睡。


楚妃舞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手腕上通讯器的无声震动--经过特殊训练的她对这股轻微的震动已经形成反射性清醒。


看著身侧依旧熟睡的兰倾夜,她悄悄挪开横在腰腹上的手臂,飘身下床,拾起地上的休闲服穿好。


按下通讯器,上面的杂乱的文字排列出的结果是:萧城城失去了她的联络,紧急呼救。


按著微微发疼的太阳穴,她居然忘了和城城联络……只怕她消失一天一夜,城城要急疯了吧。


蹙著柳眉,她懊恼的往门口轻声移动,如果城城把她失踪的事情告诉总部,只怕她和兰倾夜三个月的君子协定也很难继续下去……偷不到东西,就‘卖身’求交换,这种事情如果被老大知道,她说不定会失去这次离开的机会。


摸到了门把手,她转头看看依旧沉睡的兰倾夜,小心翼翼转动门锁,动作轻盈离开了臥室。


好歹是国际神偷,要不让兰倾夜发现开溜难不倒她。


悄悄下楼,楚妃舞在別墅里找通往车库的门--她用来和总部联系的袖珍电脑在兔宝宝背包里,潜伏兰倾夜车子上的时候顺手扔进座椅下面去。


神偷罗网组织的內部联系必须通过特定的电脑才可以实现,这是为了保证他们每个人的安全,不得不这样做。


“该死的……到底车库在哪……”


楚妃舞在偌大的別墅內外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地下车库的入口。


都怪兰倾夜,在停车场那么发狠折腾,以至於进来的时候她还是在昏睡,根本不清楚他那辆骚包车停在哪了。


东翻翻,西逛逛,终於在別墅另一侧看见了通往地下停车库的门。


“找到了!”


她嘿嘿一笑,正要打开门时,远处一点红光笔直落在她额心。


红外线!


眼眸一寒,楚妃舞只来得及向后仰去。


“噗--”的一声,她右臂立刻一阵火烧般的灼痛!


是消音枪!


黑暗中,根本看不见杀手的位置,楚妃舞反射性要拔出一直绑在自己右脚踝上的麻醉枪,结果伸手一摸才想起来,麻醉枪也在停车场和兰倾夜纠缠的时候落在他车上了。


右手臂上,一股浓稠的液体流下,血腥味刺激著楚妃舞的感官。


一、二、三、四……四道红外线在別墅外扫过,也就是说,对方至少有四个狙击手!


如果没有猜错,这些杀手的目標並不是她,而是眼下正在呼呼大睡的兰混蛋。


楚妃舞顾不得诅咒兰倾夜,连忙转头四下寻找能庇护自己的藏身地。


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花坛上,漆黑的夜里只能看清里面有一丛丛的植物。


她记得那花坛里应该是种植了半人高的玫瑰花,玫瑰花缠枝繁复,可以暂时遮住她的身体,躲避杀手狙击。


打定主意,楚妃舞捂著右臂的伤口,凭藉绝妙的身手,凌空翻滚,身后“噗噗噗”的枪声几乎是贴著身体射过去,她后背猛地抵在花坛边缘,冷汗直流,剧烈呼吸。


楚妃舞明知道自己受伤也不敢叫出声,这样的环境下根本不能判断杀手到底有几个人,万一有人被惊动了从別墅走出来,一定会成为下一个目標!


但,如果这样坐以待毙,被杀手狙击也是迟早的事情。


止不住的血蜿蜒流下,楚妃舞定了定神,撕开右手臂已经破了一半的衣袖,用力一拋,耳边果然传来两声细微的枪响。


“噗--噗--”


消音枪特有的声音……看来这次的杀手是不可能轻易离开了。


楚妃舞闭上眼,失血过多令她有些头晕目眩。


虽然,她没有办法驱散这些杀手,但身为国际神偷,她清楚他们这类行业夜间行动的忌讳,譬如……


灯光。


抬头看了看別墅四周的高墙,以及镶嵌在高墙上的探照灯,楚妃舞已经有了主意。


她努力撑著自己,咬牙从花坛里抓起几颗石头,看准前面的別墅大门,毫不迟疑,她扔出了一颗最大的石块。


“噗--”“砰!”


意料之中的消音枪打偏了石块,巨大的冲力让石块狠狠撞在雕花宏伟的大门上。


“铃铃铃--”


完美的警戒措施被启动,別墅周围二十二盏探光灯一瞬间亮起,照亮了整个別墅,每一处都无所遁形,高墙四周的警铃也隨之响起。


几乎没有迟疑,三个人影迅速消失在別墅外高筑的绿化带上。


隨著明亮的探光灯照耀著別墅內外,惊动了警卫,也理所应当惊动了別墅里的人。


眼前一片黑暗,楚妃舞已经感觉不到手臂上的痛楚了,血液止不住的蜿蜒流下,她全身冰冷。


“猫儿!”


“丫丫的……兰混蛋……你连累我……受伤……我做鬼……也要拔光你的……毛。”


耳边似乎传来了大力的呼喊,楚妃舞却听不见,身子一轻,似乎又落入了熟悉的怀抱里,血腥气掩盖不住那一抹兰麝……她知道,自己安全了。


手指垂落,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猫儿!猫儿!”


米色的休闲装被血染成了刺目的顏色,兰倾夜一把抱起她,喊道:“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云墨韵没有迟疑,拿出电话立刻拨通了附近医院。


这里是富人集居的別墅区,有专属皇家医院,不到十分钟,闪烁著医疗灯的救护车已经停在別墅前。


兰倾夜抱著昏迷的楚妃舞上了救护车,云墨韵则是留下勘察现场杀手痕跡,顺便打出了一个电话,“以辰,马上来纽约,夜出事了。”


皇家医院急诊室亮著红惨的灯,兰倾夜坐在休息区,一眨不眨盯著紧闭的大门。


老管家兰诺陪在他身边,想了想,劝道:“少爷,你別担心,我想楚小姐不会有事的。”


“对……她怎么会有事……她那么活泼好动,一定不会有事的。”兰倾夜说完,双手握在一起,不言不语看著手术室的门。


兰诺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担忧地看著这个从小照顾到大的少爷。


记忆中,只有当初雪丽夫人离开的时候,他有过这样的颓然的状態……那次对兰倾夜的打击有多大,从他封了曾经雪丽夫人住过的房间就可以知道。


然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竟然这么意外的,成为了他心心想念的女人……


希望这个少女可以平安,至少,她是能够打开少爷心门的一把钥匙。


时间在一点一滴过去,终於,急诊室的灯熄灭。


门扉打开,医生摘掉了口罩,对他们职业微笑:“这位小姐手臂被子弹擦伤,伤口並没有很严重,接下来一段时间注意饮食,不能让伤口沾到水就可以的。另外每周来换两次药,最多半个月可以痊癒。”


依旧昏迷的楚妃舞被推出来,素净的小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红润的樱唇惨白无色,时刻闪动著倔强光芒的眼眸也紧紧闭起,朝气十足的人儿如今了无声息--兰倾夜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


猫儿……


手臂传来了一阵痛楚。


楚妃舞蹙了蹙细致的柳眉,睁开眼睛,四周扫了一遍……窗帘、台灯、地毯、办公桌,以及坐在办公桌后,翻看档的男人。


这里居然还是兰混蛋的臥房!


她尝试著动了动,手臂立刻不配合的给她狠狠疼了一下,“嘶--好痛--”


兰倾夜猛然抬头,见她醒了,立刻跑到床边。


轻抱著她的脖颈,调整了一下枕头,让她安安稳稳,舒舒服服半躺好,“还疼吗?”


“废话!当然疼了!不然你试著被枪打一个看看嘛。”


一想到那些杀手的目標是他,结果受伤的反而是自己,楚妃舞就觉得一阵委屈,“呜呜……人家只是答应做你女人……你怎么不说做女人还要挨枪子……呜呜,好疼……我流了好多血,你个白眼狼,混蛋,王八蛋,害我受伤,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疼过,你就知道欺负我,威胁我……”


原本没有想真的哭,结果越说越委屈,再看看自己被包扎好,还渗出血跡的手臂,含在眼里的泪水顺著清丽的小脸庞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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