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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可是的,喊吧,反正我家夜儿都是你的人了,他妈咪自然就是你妈咪。”


“……我……我喊不出……”原来霸道和认死理都是可以遗传的,兰倾夜是那种有了计画绝对会想尽一些办法去实现的人,兰倾夜的妈显然也是同道中人。


“怎么会喊不出呢,来,跟著我念,妈--咪--”孜孜不倦的继续引导楚妃舞,温莎是打定主意要听见这声妈咪。


“……妈……”呜呜,救命啊!


“咪。”


“……m……m……”


“mi--”


“……m……m……i”


“咪--”温莎徒然重了一个音节,楚妃舞后背一惊,也跟著喊了,“咪--”


温莎微张著嘴,一副吃惊的模样,楚妃舞还没来得及反应,她抓出手绢,按著眼角,拼命擦著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呜呼哀哉,大发感慨,“我的老头子啊,我的上帝和王母娘娘啊,我终於等到儿媳妇叫我一声妈咪,我那不孝的儿子三十年没这么叫过我,妈咪多萌啊,他怎么就不能萌萌的叫我一声呢!呜呜,还好我有个儿媳妇,这声妈咪叫出来,我我我,我死也瞑目了!”


“……”好,好彪悍的演技啊。


楚妃舞在温莎的哭天抢地中对“嫁入豪门”这四个字有了新的认识,而兰倾夜则是在楚妃舞喊了妈咪后,挑唇微笑,紫眸盈著温柔的满足。


看在楚妃舞“承认”是他们兰家媳妇的份上,兰倾夜可以忍受自己的耳朵饱受摧残,“过来,吃早餐。”


“哦。”楚妃舞走近餐桌,她的纤腰立刻被大手握住,倒退了两步,准確无误坐上兰倾夜的大腿。


“要喝牛奶吗?”


“嗯,要喝。”


兰总裁亲自端过来,十分淡定的喂之。


“吃吐司还是酪饼?”


“吐司,不要甜腻腻的果酱。”


兰总裁撕了中间柔软的一块,非常从容的继续喂之。


“要蛋清还是蛋黄?”


“蛋清。”


兰总裁把蛋黄的部分剥开,特別享受的接著喂之。


温莎收起自己感天谢地的夸张,笑意吟吟看著儿子,嗯,他的儿子,很明显,是个妻管严。


一顿饭在喂来喂去中结束,兰倾夜抱著又开始打瞌睡的楚妃舞坐在客厅里,让她整个人趴在身上,他老神在在的继续看档。


温莎盯著楚妃舞呼呼大睡的样子,突然想起什么,“夜儿,小舞儿最近是不是总这么困?”


“嗯,每天至少要睡15个小时。”兰倾夜头也不抬,在文件上瀟洒签上了名。


“她胃口有没有变得很奇怪?”温莎继续猜测,刚刚没有在意,现在这么一看,楚妃舞似乎比上次要胖了一点点……尤其是腰部……


“甜点不吃,海鲜不吃。”兰倾夜顺口回答。


温莎的紫眸中多了一抹惊喜,她走到兰倾夜身边,看著楚妃舞圆润许多的小脸儿,迫不及待的问道:“她有没有吐,或者,反胃的现象。”


“最近没--”批示到一半的手指驀然一顿,兰倾夜缓缓抬起头,移动目光,对上与自己一模一样,但兴奋异常的紫眸。


温莎挑高的柳眉定定看著兰倾夜,而兰倾夜则是深深吸了口气,转眸盯著怀里的娇小人儿。


几乎没有考虑,他抓起电话直接按下內线,口气异常冷静,迅速下令,“找一个女医生过来。”


掛上电话,兰倾夜抱起楚妃舞,大步往楼上臥房走去。


温莎跟在他身后,看见他小心翼翼放楚妃舞在床上,她才低声道:“你应该没有傻的去避孕吧?”


当然没有,很久以前他就不再刻意避讳让楚妃舞怀孕,甚至期待她生下一个属於他的孩子。


见兰倾夜摇头,温莎几乎喜上眉梢,“太好了,我终於可以抱孙子了!”


“现在不能確定,舞儿没有过要吐的时候。”


“笨儿子,你以为每个女人都会孕吐啊,有些人怀孕的时候就是嗜睡,根本不吐。再说了,你的战斗力不会这么低吧,和小舞儿在一起那么久都还不能让她怀孕,儿子,別让妈咪怀疑你哪里出了问题。”


兰倾夜俊眸一眯,根本不理会温莎的调侃。


他没有想到舞儿会怀孕,毕竟舞儿自己都还是个孩子……


转眸,看著楚妃舞下意识的去用小脸蹭枕头,然后整个人蜷缩成一小团,恬静的睡著。


“夜儿,不管她怀没怀孕,我都希望你们可以尽快订婚,尽快结婚。”温莎一本正经的看著兰倾夜,难得这么认真,“小舞儿不是雪丽,也永远不可能成为雪丽,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给她一个交待,也给自己一个交待。”


兰倾夜站在床边,手指拂开楚妃舞粉颊上滑落的发丝,淡淡一笑,“除了她,我谁也不要。”


只过了十分钟,家庭医生就到了兰家。


兰倾夜叫醒楚妃舞,找了个身体检查的藉口让她乖乖听医生话,亲了亲她苹果一样的小脸儿,他转身下楼回避。


温莎叫了几个女佣进来,帮楚妃舞又换衣服又化验的,阵势不小,嚇得楚妃舞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


“大夫,现在有什么不能说的可以先告诉我,我心理素质很强的……你老实给我说,我还能活几个月?”楚妃舞看著医生居然拿出透视仪,唇角抽啊抽的。


不是她要胡思乱想,实在是不能不这样想啊--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恋爱这玩意不靠谱,爱著爱著,就绝症了……呜呜,她才十九岁,不想做悲催狗血剧的女主角啊!


年轻的女大夫笑得一脸和善,牢记温莎的交待,避重就轻回答道:“楚小姐,只是常规检查,不用太紧张。我保证,你会活的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还需要带著这种连几根肋骨都能看清楚的设备来“常规”检查,那呜呼哀哉的时候是不是直接背个棺材来直接装了埋?


“楚小姐,请问你最近除了睡眠多些,还有其他症状吗?”


“唔,好像很容易累,然后,胃口也不是很好……”楚妃舞掰著手指算,这段时间她连最爱的甜点都吃不下了。


“好的,楚小姐,请你躺在床上,我要照一张透视照。”女医生把透视仪打开,在检验单上写下一行诊断。


楚妃舞躺好,拉起自己的上衣,让冷冰冰的透视仪盖在肚皮上。


片刻后,医生把透视仪拿开,又从箱子里抽出某个和温度计很像的东东。


“我没发烧,不需要量这个。”楚妃舞以为医生是要量体温,她自己的身体她很清楚,没必要再测。


女医生怔了怔,隨即笑道,“这不是温度计,这是检验棒。”


“检验棒?”楚妃舞接过看起来和温度计八成像的检验棒,小脸无辜,隨口问道:“这东西有什么用?”


“它可以检查出你嗜睡的原因。”女医生轻笑著,把使用方法都告诉楚妃舞,“用完后请放在培养皿中交给我,大概十五分能检测出最后结果。”


似懂非懂,楚妃舞还是乖乖去浴室把这支检验棒用掉,放在培养皿中,交还给女医生。


看著女医生端著培养皿走下楼,楚妃舞实在想不通兰倾夜为什么突然间要她做身体检查。


疑惑著的楚妃舞坐在床上,转头看看松软的羽毛枕,又开似乎犯困--不行不行,再睡下去,真的要成猪了!


可是好困啊……枕头看起来好软,被子看起来好暖,床看起来好舒服……


呐,不然就睡一下下好了,一下下就好。


楚妃舞用了三秒钟踹飞变猪阴谋论,拍拍枕头,又准备舒舒服服的睡一场。


突然,脸上被硌了一下,一看是手上那枚钻戒,想了想,楚妃舞把戒指从手指上摘了下来,放在床头上。


这样可以睡啦!


“呼--”的一声掀开了被子,楚妃舞爬上床躺好,小脑袋转到一边,正好可以看见上帝的白雪。


眨眨眼睛,她伸出食指,勾著白金指环来回转圈,玩的不亦乐乎。


上百万的钻戒被她当成玩具在指间灵活转动,那独一无二的光润隨著她越来越快的转动而慢慢扩展。


常言道,乐极生悲。


这句话放在楚妃舞这种倒楣孩子身上一点也没错,就在她大玩特玩时,一不留神,钻戒“叮”的一声被甩了出去。


“哇!我的戒指--”


眼看著钻戒成抛物线的状態飞向臥室大门,楚妃舞也顾不得睡觉,瞌睡虫哗啦啦的一下子不见了,顾不得穿鞋,连忙下床去拣戒指。


戒指平稳落地后,又往前滚了一小圈,正好卡在臥房门与走廊的缝隙中。


完蛋了,戒指!


楚妃舞生怕钻戒会拿不出来,连忙扭开臥室门,往外一推--不幸中的万幸,戒指完好无缺躺在地毯上。


大大松了一口气,“好险好险,老天保佑,要是把这枚戒指弄坏了,兰倾夜个混蛋一定会气得想杀人。”


她蹲下捡起钻戒,谨慎套进手指上,確保万无一失。


就在她站起身往臥房里走的第三步,脚下突然停驻,柳眉微蹙,缓缓的转过身去,仔仔细细看著走廊对面的那扇门……绑在门上的黄色丝带,不见了。


没错,之前那扇门上一直都绑著一条黄丝带,从她住进兰家的第一天到今天之前,那条丝带都在的。因为每天开门第一眼就是看对面那道门,所以那条丝带不见,她才会这么敏感发觉到。


究竟这门的后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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