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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写意跟在雨浅音身后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椅子碰著桌子的声音,以及楚妃舞的叫声,立刻猜到两人又在做肢体运动。


兰写意摇摇头,看来老爹为了他有个小弟弟而不懈努力著。


而雨浅音瞬间脸红得像个苹果,將盘子和杯子塞进兰写意的怀里,捂著脸跑回来房间。


兰写意歪著头,半天没想明白,为什么他都没脸红,怎么雨浅音姐姐那么害羞啊?


哎!他做了那么多好事,的爹是不是要奖励奖励呢?


奖励什么好呢?


对了,要让老爹把这个门重新搞搞了,居然不隔音呢。


其实他哪里知道,是刚才两人太过热情了,门並没关严实呢。


兰写意双手枕著头,躺在沙发上,不多会,居然睡著了。


雨浅音直奔回房间,靠在门上双手捂住胸口不停喘著气,好会才平静下来。


可是,那声音却是挥之不去。


哎!她捂住耳朵,吱呀声和那种异响依然声声入耳,惹得她面红耳赤,连冰冷的水都消去不了。


哎!她甚至眼前忽然出现了兰倾夜健硕的身材。


啊……


她想那里去了,真是羞死人了。雨浅音捂著脸直接陷入了冰凉的蚕丝被子里,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半天都难以入睡。


哎,实在忍不住她翻身起来,打开门,躡手躡足地走到客厅,倒了一杯冰水,一口而尽,总算舒服了一些。


早知道喝冰水如此舒服,她就早点出来了。她连接喝了好几杯冰水,总算解了渴。


可是,却怎么也睡不著了。


兰写意这会在沙发上正睡得十分深沉,嘟著小嘴,十分可爱。


盯著那副酷似兰倾夜的脸看了好会,她俏脸微红,轻轻兰写意的小脸上亲了亲,找来一张薄被,给他盖上,靠在沙发上闭了眼。


夜如水,四周静寂,只听见秋虫在低鸣,凉风习习吹来煞是愜意。


忽然,书房里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在静寂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只听楚妃舞哼了两声,小声说道:“我要喝水。”


“我喂你。”兰倾夜话语里还带著笑。


接著又是一阵悉率声,不用猜两人都在是亲亲。


雨浅音站起来揭开窗帘后面的白纱,深深呼吸一下,躡手躡脚准备回屋。


忽然只听兰倾夜问道:“你和写意今天可都是笑眯眯的回来,有什么喜事?”


“当然了,电视剧快杀青了。莫雪丽居然把后面的剧情全部剪辑重新编了一遍,结果被写意全部抹掉了。她那表情,可真,你看我,看看,我学给你看。哇哈哈哈……”想起莫雪丽想发怒又发不出去,一副吃瘪的样子,果真很开心。


楚妃舞在床上翻了一个滚,坐起来,学著莫雪丽的样子,恶狠狠盯著兰倾夜,却又忍不住一下笑倒在床上。


看著楚妃舞难得笑得如此开心,兰倾夜薄唇弯成好看的弧度,眉目舒展开来,暗紫色的瞳眸闪著夺目的光彩,精致的俊顏绽开的笑容如花瓣一样的妖嬈,灿若墨兰。


“哇!別动!別动!不许动啊!”楚妃舞呆住了,四处找著手机。


“在这里。”兰倾夜看见她小孩子一般的模样,好笑地递给她手机,心情大好,帝国财阀带来的烦躁一扫而空。


“討厌!说了不许动。你刚才那个笑得好媚啊,好骚啊,哇……”楚妃舞说归说,手却没停的还是拍了几张。


啊?


什么……


“这样形容你老公我的?是不是用词不当啊?”兰倾夜简直是哭笑不得:“要不然,我们回臥室去,让为夫的教教你怎么用词?”


哎!这两口子的调情真是与眾不同呢。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丝在心底暗暗酝酿,脸皮薄的雨浅音立刻躲在拐角处,摸著脸颊,准备悄悄溜进房间里。


“嘘!小声点,哎呀,你居然刚才没关门。哎呀!写意在沙发上,你看你……”楚妃舞被兰倾夜一把抱起来,走到门边,才发现门都没关好,想起刚才那一幕幕,顿时想到不知道多少下人听见了,粉拳直袭兰倾夜的肩头,挣扎著起来。


看见写意,兰倾夜停了下来,轻轻叹息。


这声叹息声在黑夜里十分清楚地传到了楚妃舞的耳里,也传到了雨浅音的耳朵里。她靠著墙站住。


“这次写意累坏了。他帮我查到股票的流向,让我及时做出反攻。这段时间股票回升,他们拋出了不少来。写意又要顾及你,又要看著片场,空了还帮我查股票,哪里是八九岁孩子做的事。”兰倾夜说著抱起兰写意向他房间走去。


“幸好电视剧拍完了,但是你股票?我怎么没听说啊?”原来这段时间兰倾夜总是晚归,是公司出了事情啊。


她真是个大马哈,居然到现在才知道。可是,还没说完,就听见兰倾夜十分可恶地又接了一句。


“要想他不那么累,也有办法,那就是多生一个啦。”


“你,什么事都能扯到哪里去。”楚妃舞没好气倏然一顿,回过神来。这个男人什么都拉到那个事上去呢,给他冠以色魔两字一点都不会冤枉。


“別走,先送写意回房。我今天可是买了你最爱的蜂蜜百花茯苓糕来的,在桌子上。”兰倾夜看见她脸色微变,生怕她生气,感觉拉住她。


经过昨晚的鸳鸯共浴,兰倾夜忽然发现楚妃舞的一个新特点,就是她依然还是那么的纯洁,像个需要他时刻去调教的女孩儿,换个姿势就不知道怎么办了。他自然是不愿意再晚回家了。


那不,今天他不但提前回家了,还买了楚妃舞爱吃的零食。


走了可就没意思了。


而且他昨晚还大致看了一下,那个股票好像又上升了,又跌了。虽然是边跌边升,但是总体是呈现一个上升的趋势。帝国财阀在他手里也快二十年了,大大小小的事情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他都有能力力挽狂澜。想来这次问题不大了。


“可是,我总觉得太诡异了点呢。”楚妃舞身为局外人,对那些事是不太懂的。可是听著兰倾夜大致讲诉了经过,女人的第六直觉就告诉她不对。


“你想想,我们婚礼上莫雪丽忽然出现,然后便出现电视剧的事情,引开了我们的注意力,分散了你的精力。接著财阀集团的股票开始奇怪下跌,被菲罗斯和鼎力集团收购。不多不少,正好百分之十五。如果说两家集团没什么关係还好,偏偏菲罗斯对鼎力集团有控股权,那就是说这股票正好全部落入了菲罗斯的手里。难道你和菲罗斯有过节?”楚妃舞蹙眉分析。


“根据云墨韵的情报,我都不认识他。怎么会有过节?看来又是一个想财阀集团倒闭的人。商场如战场。他们手段倒还是比较高明。抬高了股票后又拋出一半股票,这样的话,说他们的目的就为了赚钱也是合理的。合理归合理,关键是我疏忽了另外一处,那就是我们集团传统的珠宝生意完完全全被女人心夺去了百分之三十。而女人心正好是鼎力集团开拓的新领域,所以说他们对我们没有敌意完全不对。只是我们防御工作做得太晚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事对我来说会解决的。”兰倾夜说的轻描淡写,心里却知,这是他接受帝国财阀几十年来,最不好应对的一次。


他刚得到上个月的分析报告,那就是他们的已经完全失去了那百分之三十的市场份额。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不用任何消息,股票也会大跌,更別提年终的财务报告出来后,才是财阀的严重缩水。


现在已经是深秋之际,树上的枯叶已没了几片,天空已经吹起了北风。


离十二月最后一天只剩下最后两个半月了,他要力挽狂澜,现在不仅仅龙承炎都派人来保护他,云墨韵更是不远万里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百分之三十?那么多?”楚妃舞听到这里,脸色顿变。这个女人真卑鄙,靠上男人来疯狂报復。最笨的还是她自己,居然还上了莫雪丽的当,好好一个半月的日子就这样被浪费掉了。还害得她差点再次步入小偷的行业,幸亏写意及时解决。


你啊,你现在不是神偷了,也不是罗网的人,也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了。你现在是帝国财阀的总裁夫人,千万双眼睛盯著你呢。一个电视剧而已,无视她是你的涵养。陷入这些是是非非只会让自己的心情更差,增加兰倾夜和自己的负担。


做事要在一个高度上,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否则你和兰倾夜的差异会越来越大,会给那些无数想坐上总裁夫人的女人可乘之机啊。


楚妃舞立刻想起城城说过的话,那时候她还认为城城是未雨绸繆,现在想来还是有些道理的。想当初兰倾夜夸雨浅音的时候,她还很不舒服的吃了一次醋呢。这不,她和写意都上当了,成功引开了兰倾夜的一部分视线。


“声东击西,菲罗斯集团果然好手段啊。”雨浅音忍不住出了声,从墙角走了出来:“不好意思啊,我出来喝口水,没想到正好听见你们说话了。”


“他会声东击西,我会釜底抽薪!”有妻儿做力量泉源,兰倾夜反而镇定了不少,一面向外面走著,一面凉颼颼的笑著。


这种笑容楚妃舞並不陌生,她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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