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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柔一双沁满柔水的眸子眨了眨,不远处的车水马龙里,贺霆琛的迈巴赫显得格外的亮眼,再加上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蛋,一眼就足以让人沦陷。


她上前去找贺霆琛,而男人早已从车里出来。


夜色愈发浓烈,贺霆琛站在车旁,对著另一边马路暗暗发愣。


不知道多久没有见到那个女人了……


曾经那个依偎在他怀里,只会將脸蛋埋进自己怀里撒娇的小女孩,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车不停地在他身旁驰过,可他面前的那边马路,矗立著一股熟悉的人影。


“苏小语……”


他喃喃自语,远方那个娇弱的女人背影,像极了他日思夜想的那个女人。


五年了,他不知道是怎么熬过去的。


思念日夜侵蚀著他的大脑,他每天能做的只有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否则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清来。


远处那个人影开始挪动,她要离开了!


贺霆琛忽然心间一颤,也不顾及自己现在身体状况,嘴里喃喃念著苏小语的名字。


他大步追上去,想要挽留那个女人,脑海里是五年前最后一次见到苏小语的那张面庞。


“谁允许你走的……”


他一边赶著一边念叨,眼神逐渐变得犀利,眼底里却是不可一世的温柔。


绿灯过,那个人影离开了。


贺霆琛看著那个闪烁著的红灯,停在了马路中央。


车不停地在他身边直按喇叭,可看贺霆琛那一身的贵族气息,也不敢张口骂人,只好忍著怒意离开了。


思念再一次侵蚀著贺霆琛的大脑,他双眸空洞,静静地站在马路中央,周身传来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许是刚抽完血的原因,棱角分明的脸蛋很是苍白,清风在空中拂过他的脸颊,將他原本梳得整齐的头发吹得飞起,显出了几分桀驁不驯。


看著那渐渐离去的人影,不禁陷入了深思。


“霆琛,你怎么在这?”


他耳边响起熟悉的女声,猛地回头,“苏……”


他愣住。


是苏晴柔。


他眼里原本闪烁起微微的光芒,悄悄的消逝下去,別过头,“没什么。”


“苏?”苏晴柔神色惊喜,一双眼睛笑得弯盈盈,顺势挽起起了贺霆琛的手臂,“霆琛,你是在找我吗?”


想来自己这几天对贺霆琛无微不至的关心,感动他了吧?


苏晴柔很是激动,自己的容貌也不差,一个男人最抵挡不住的,不就是一个漂亮女人的在意吗?


贺霆琛即使高高在上,他也是个男人。


她悠然一笑,看著贺霆琛,眼底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


贺霆琛面色沉郁,微微低眸,没有回答苏晴柔的问题。


苏晴柔神色微顿,手停在半空中,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霆琛?”


她试探著问。


“没什么,走吧。”


贺霆琛抬起修长的腿,手自然而然地在苏晴柔的手臂中滑过,周身散发著生人勿近的气息,不给苏晴柔一丝得以靠近的机会。


才一会,他就离苏晴柔有几米之远了。


苏晴柔在后头看著贺霆琛渐渐离去的背影,她大踏步跟上去,转而又看去苏小语离开的方向,眼神从刚刚的温柔逐渐被恶毒所替代。


无论如何,她是不会让他们见面的!


另一边,苏小语刚刚赶到医院。


她大踏步赶到病房,听到团子出事的消息,是一刻也坐不住。


刚到病房,就刚好遇到团子做完手术出来。


此时的团子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手上还扎著针,刚刚手术打了麻醉,至今还昏迷不醒。


苏小语见这情景,下意识捂住嘴,眼里沁出些许泪光。


尽管她与贺家恩怨种种,孩子总是无辜的。


他还那么小,才四岁,就这么躺在病床上。


她心疼极了,楚明在另一边走了上来。


“对不起,是我没看好他。”


他低头道歉,看著眼前这个陷入昏迷的孩子,满是愧疚。


“是团子让你带他来的吧。”


苏小语无奈,看著团子紧皱著的眉头,也不知道他经歷了什么。


楚明不语。


她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想起从小这个孩子成长的种种,也只能苦笑认命。


这孩子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四岁的思维就和其他孩子不一样,敢想敢做,脑海里想到什么就会去做著。


这性格,还真的是像那个人……


她低头,看著这张稚嫩的脸蛋,像极了那个男人。


他的眉眼间透露著不一样的神色,那个男人平日里,似乎也常做这个表情。


她不由自主地笑了笑,伸手抚摸团子的脸庞,思绪翩飞。


五年前,在她穷途末路之时,实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是夏家人发现了她,並將她带到h国。


她的身上流著夏家人的血,回到那儿没几天,便时常感到干呕难受,时常双腿乏力,使不上劲。


这样的状况大概持续了一个星期,原本她自己不太在意,以为是初来乍到身体不適应,最后被夏家人强带去医院检查,才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


检查那天,医生说孩子已经快三个月大了,那一天,她恍惚了很久。


没想到离开了贺霆琛,肚子里竟然还有来自贺霆琛的产物。


偏偏,她又舍不得。


纵使自己对贺霆琛怀恨在心,可是那些日子的点点滴滴,是怎么也忘却不了的。


那是一段很温馨的回忆。


天意弄人,才造成了今天这幅场景。


外公见她情绪不稳,在旁边看了许久才上去安慰她。


“小语,別难过了,夏家又不是养不起这一个孩子。”


苏小语不语,依旧坐在那儿,看著验孕单发呆。


“当初你母亲也是离开夏家后,才发现怀孕了。但你可比你母亲幸运得多了,当初她是因为被人陷害才不得不流浪在外。”


外公笑了笑,站起来,牵著苏小语的手转了一圈。


“你看,你现在身体这么好,就不要再劳心伤神了。过度的悲伤对孕妇身体也不好。而且,伤害你母亲的人,其中有夏家的人,也有……贺家的人。”


外公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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