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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语杏眉一睁,这个小鬼头,居然操心起她的事来,“就为了这么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你居然想把我卖了。”


“外公他们都说这才是你的头等大事,那团子也想有个爸爸啊,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小傢伙说著还耍起了苦肉计,小脸儿憋得通红。


苏小语本还想再教训他,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点还真是她愧欠了他。


她俯身將小肉团抱在怀里,“这事咱不急好吗,你现在要先好好养病,养好了带你回外公那里。”


听到说要回去,本来还温顺的小傢伙挣了挣,“那妈咪呢,也回去了吗?”


“妈咪的事还没忙完,你先回去。”


“我不!”团子一口回绝,“妈咪在哪我就在哪。”


苏小语扶额,每次谈到这个问题简直就无法谈下去,她有些无奈地看著自己的儿子,顾著他现在还有伤,这个话题她也不准备继续了。


“先別说那么多了,你现在该休息了。”


“妈咪是答应让团子留下来了吗?”团子却是不依不饶。


“不留。”苏小语看著他闪闪发光的黑眸,也直接拒绝。这件事没得商量。


她要放手去做事,团子在身边肯定会分散她的精力,五年前,她连外婆都保不住,何况这么小的孩子。


想起这些事,苏小语不禁后背有些发凉,重新將团子抱住了怀里。


“妈咪你是不是怕团子碍手碍脚?”团子软糯糯的声音在怀中传来,他仰著头忽眨著大眼睛问。


苏小语抿了抿唇,这么小的孩子真的什么都知道吗?


“你怎么这么说?”她本来想跟他讲一些大道理,可突然转了话题,她更想知道他的小脑瓜是怎么想的。


团子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模样老道极了,“你看楚明叔叔追了你那么多年,不就是我一直在碍手碍脚,你们才没有在一起吗?”


苏小语拧眉,捂了捂团子那张口无遮拦的嘴,“以后这话不能乱说。”


团子却不服气地挣脱掉苏小语的手,“妈咪,我觉得那个帅叔叔更適合你。”


苏小语诧异地睁眸,绕了这么大一圈,这孩子又绕回去了。


她赶紧將团子放到床上,“你真的要休息了,以后这些话也不能再说了。”


“是不是不能在楚明叔叔面前说,妈咪你不会真喜欢楚明叔叔吧?”


苏小语哭笑不得,这真的是四岁的娃娃吗,开口闭口说的都是什么话。


她神色一凛,严肃地看著夏子轩,“这些都是谁跟你说的?江姨和钟伯伯肯定不会说,你是从哪里听到的?”


团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伸手捂住了口,“没,没人跟我说。”


苏小语眯了眯眼,“没人说,那就是你自己上网看的了,看来以后不能让你玩那么多电脑了。”


真的是,现在的网路对孩子冲击太大了,才多大的孩子,说的都是什么话。


团子不满,“还不是被我说中了,我不会告诉楚明叔叔的,但妈咪你要好好考虑。”


“还说!”苏小语作势要扬手,团子这才钻进被窝里去,挪动身体,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处,哎呦了声。


苏小语赶忙將他抱起放好,看著额头微微出汗的小傢伙,轻轻摇头。


她一直停在病房里,直到哄睡了团子,这才拿著手机出门。


住院部的过道不算拥挤,苏小语来到阳台长舒了口气,脑海一直交替回想著今天发生的事情,回想著跟贺霆琛打的电话,以及夏子轩跟她说的话。


爸爸?


苏小语一些晃神地看著远处绿草地,团子刚上幼稚园时,看见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就他没有,那次回家来就跟她闹过。


苏小语安抚了他半天,平时都算还温顺的孩子,那天特別地强,一直问她他爸爸在哪?


最后苏小语迫之无奈,只能说他的父亲已经去世。


可不就已经去世了么!


在她心里,她不早就当他死了么!


可当这句话她说出来,心还是狠狠抽了下。


小小的孩子对去世这个词还不能理解,苏小语只能解释说他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回不来。


团子看了她一会,最后哇哇大哭,哭得人听著就心疼。


苏小语也没多理会,放任他哭,让他好好哭。


她想过很多种跟他解释他父亲这件事,想著要將伤害降到最低,可最后她还是决定让他从小就接受他父亲永远不会在他身边的事实。


尽管这个决定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是不是对的,但从那一次后,团子就没再在她面前提过他父亲的事了。


苏小语抱著自己长长舒了口气,將情绪收起,著手继续工作的事。


她打电话给之前吩咐去做事的人询问进展,得知一切正在进行,如今就等结果了。


苏小语勾了勾唇,脸上没一点表情,不管结局如何,代价都是沉重的


此时l国,正在沉睡的苏晴柔被接连不断的电话铃声吵醒。


“不是交代过你们,我们这边有时差,有什么事就不能晚点说。”苏晴柔按捺不住有些怒意地说道。


电话那边的人很是无奈又焦急地说道,“苏总,实在是没办法了,负霆那家公司全面打压我们。”


负霆?苏小语?


苏晴柔顿时清醒了很多,从床上坐起身,认真听对面说完。


她眯了眯眼,看来苏小语是一定要將苏氏拿回去。


她攥紧了手,如果让他们继续纠缠下去,只怕她跟贺霆琛迟早见面,那到时还有她什么事。


真是把贺霆琛带到这边来了,也不消停,都不让她喘口气,苏小语又在那边作妖上了。


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下飞机到现在他们也睡了几个小时了,她起身披了睡衣,刚准备扣纽扣,手突然顿住,望向衣柜的落地镜,迷离的灯光下,一个性感高挑的女人无尽嫵媚,一袭紫色吊带裙將玲瓏有致的身段勾勒得极其诱惑,胸口的几粒纽扣没扣,衣领服帖地折向一边,若隱若现间,就是她一个女子见了这样的自己都有些把持不住,如果是几年都没已经没进过女人的贺霆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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