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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过分的是,自从五年前,苏小语离开后,他们所在的龙庭住处,贺霆琛虽然极少回去,但之前两个佣人还留著,也不让她们做什么,购物什么的都他自己完成,买的多是以前苏小语喜欢的东西。


苏晴柔想到这不禁攥了攥手,以前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自己陪了他五年,什么都没得到,他的心还一直在那个早已离开的人身上,本来苏小语要是没回来,哪怕就一直保持现状也好,偏偏她还回来了,让她拱手相让,她真的做不到!


她一个人在那里想了这许多,却没发现贺霆琛目光早已瞥完她手里的东西,又移到別处,


脸色早已不知不觉沉了下去,“你只是我的员工,我生活上的事你不要插手,类似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


“我……”苏晴柔张合著唇,最终什么也没说,咽了回去。


贺霆琛站起身,径直离开,苏晴柔怔怔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脸上表情有些狰狞,她眯了眯眼,看向一旁的秘书,“这个时间,霆琛那么著急赶去干嘛。”


秘书暗自拧了拧眉,“苏小姐,我想刚才贺总的话你也听到了,还望你不要让我为难。”


刚才贺霆琛还说让她不要插手他的私事,转身就忘了,秘书也是无奈。


被秘书这样一提醒,苏晴柔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眼神都狠了几分。


秘书也不跟她直视,但依然不卑不亢,“还有苏小姐,贺总已经不在这里,我们也该离开了。”


说完她朝门口做了个请的姿势。


“你!”苏晴柔慍怒起来,但也不敢乱来,最终哼的一声,將手里的东西隨意一摔,踩著高跟鞋离开了办公室。


秘书紧皱眉头看著她离开,小嘴张了又合,本想叫住她让她把带来的东西带走,看她这样,估计也是故意为之了。


她只能摇头,弯腰捡起那包配料,拿著带了出去,要是留在这个办公室,她还担心自家总裁再次看到心情不好,又影响她。


贺霆琛出了办公室,直接进入车库开车前往医院。


一上车便看到之前买的放在副驾驶的面食,坐好插上钥匙,握著方向盘的手顿了顿,確实还缺了个配料,但不是苏晴柔手里的那种,苏小语喜欢吃的是微辣口味。


他抿了抿唇,启动车子,直抵医院。


“贺总,你来了。”尽管贺霆琛行事低调,但还是有人认出他,热情上前打招呼。


“你快到办公室坐。”


贺霆琛摆手,“我今天来不为公事,要找一位小朋友。”


“小朋友?谁啊?”


贺霆的拧了拧眉,一时说不上名字,他只知道那孩子叫团子,但医院这种正规地方,肯定不可能登记这样的小名。


“那个,就是中了那个新型病毒的那个孩子,医院不是有一位吗?”


医生恍然,“贺总你还是为了公事啊,真是辛苦了,他叫夏子轩,贺总你请跟我来。”


夏子轩?跟母亲姓?


贺霆琛记得那个男的叫什么楚明,这一家人也是奇怪,孩子不跟父亲姓,反而跟母亲姓。


贺霆琛微微吸了口气,想起电话那端的那个女人,那么强势没礼貌,肯定是她不肯孩子跟父亲姓,谁娶到她也是倒楣。


想到这,他不禁有些鄙夷地撇了撇嘴,跟著医生前行。


医生带著他进了內科住院部,“就在前面。”


他指著一间独立的病房说道,“这个病人医院也非常重视,各方面都安排最专业的设备。”


医生侃侃而谈,显然真当贺霆琛工作来了。


“好了,麻烦你了,你就先到这里吧,我自己进去看看。”快到达门口时,贺霆琛制止医生道。


关於网血这种病毒,他这些天也瞭解不少,团子这么小的孩子要受这种痛苦,贺霆琛攥了攥手,来到病房门口,拿著把手准备推门,微微顿了顿,眸子微眯,等会可能也会见到电话里的那个女人了,他吸了口气,推门。


宽阔敞亮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只剩团子一人躺在床上,上一次见他还是在机场活蹦乱跳,这次又躺在床上了。


而房间空旷,他一个孩子此时显得格外弱小,贺霆琛目光落在他身上,一直挪不开,眼角眉梢一片温和。


他轻轻迈步,朝病床走去。


“妈咪是你回来了吗?”团子听到声响,软糯糯地问著,转头过来,看到来人,一双乌黑的瞳孔瞬间放大,愣了几秒,嘴唇上弯,“帅叔叔。”挣扎著就要起来。


贺霆琛忽略掉心疼的那抹疼痛,几步上前,按住他,“好好躺著。”


“不,我要坐著,帅叔叔,我没事。”团子执拗,蹭蹭蹭坐了起来,歪著脑袋上下打量贺霆琛。


“帅叔叔你终於来了,妈咪没骗我。”


贺霆琛眉头微微一皱,“她跟你说我要来看你吗?”


团子点头,又左右摇晃脑袋,依然打量贺霆琛,贺霆琛跟他对视,也打量眼前这个小男孩,几天没见,这个孩子明显瘦了一圈,看来没少受网血折磨。


而他的母亲居然放他一人在这,也不用照顾他。


贺霆琛神色微微变了变,语气也不禁上扬了些,“你妈咪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


团子眼睛一睁,“帅叔叔你在责怪妈咪吗,妈咪很累的,又要工作又要照顾我,我要给妈咪找个人……”说到这里,团子突然顿了顿,小脸正经了很多,“叔叔,我问你一个问题。”


他连帅字都去掉了,贺霆琛正了正身,“你说。”


团子眨了眨眼,像是在斟酌什么,“你是不是已经有老婆了?”


贺霆琛不禁睁了睁眸,脑海里即刻浮现一个人影,唇角微微勾了勾,“是的。”


已经很久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如今还是被一个小孩这样直接问起,不知为何,心里突然觉得好受。


而他没发觉的是,团子脸上仅剩的一点笑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胸膛隨著呼吸加重也一起一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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