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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霆琛拿著著手机,边聊电话边下楼梯,动作极其缓慢。
下了楼梯,走廊旁边便有长椅,贺霆琛微微皱著眉,走到长椅上坐了下去。
他语气平和的跟电话那头的人谈著生意,身姿依然挺拔,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显得独树一帜。
可他眉头始终微拧著,额上沁出了很多的小汗珠,声音越来越轻,明显底气不足。
终於一通电话打完,他將手机放好,靠在了椅背上,缓缓闭上了眼,意识一点一点消失。
“贺总,贺总……”这是他最后听到的秘书的声音。
但也就仅此而已,接下去便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秘书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嘴里一直喊著他的名字,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伸出手指探到他鼻下。
还好有气息,是热的。
她又叫了几声,但贺霆琛还是丝毫没有回应,秘书终於反应过来,自家总裁这是晕过去了。
“医生医生,快来!”他赶紧朝穿著白大褂的医生招呼过来。
医生脚步匆匆赶来,问了句怎么啦,听著秘书说话,他开始帮贺霆琛检查起来,最后招呼担架车,將贺霆琛送进了急救室里。
“医生,我们总裁这是怎么了?”秘书跟著担架车,一起赶到急救室,被拦在了门外。
她赶紧拉著医生问道。
“初步怀疑就是疲劳过度,加上也有感冒跡象,不是什么大问题,你现在外面等著。”
听医生这样说,秘书一颗悬著的心这才放下来。
可不是疲劳过度吗,这么凉的天,他之前就穿著薄衣裳出海救人,不著凉才怪。
秘书自己分析著,坐到一边长椅上看著,急诊室门口那亮起的红灯,眉头皱了又皱。
她跟在这个总裁身边那么久,今天这种状况还是第一次遇见,不应该说自从那个小男孩出现后,这个总裁就诸多不正常了。
真不知道那个小男孩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让这个总裁如此待之。
搞得如今她也跟著不能下班,大晚上的,还要在这里守著。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小秘书仰天长啸一番,最后还是安安静静的等著,看著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备受煎熬。
这边苏小语到了码头,租了辆私人船出海,按著图示追著那个红点,没一会儿便在中途遇到了。
她让出租船一路跟著大船,最后来到一处港口处,看著他们停船靠岸,苏小语找了个隱秘处留意著,只见从船上一共下来了五个人,但就是没看到团子。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他们应该是下来吃早餐的。
苏小语看著人都离开了大船,趁人不备,跳到了大船上。
此时天还没有完全亮,苏小语在夜色的掩盖下跑了进去,空荡荡的船舱里,一个人都没有。
但她知道,这种大船,一般都有房间,她从小生活在水乡之都,小时候经常跟著外婆在船上到处漂泊,对这些记忆犹新,也驾轻就熟。
她轻手轻脚下到了暗房里,空间相比其他地方更要广阔一点,依然四下空无一人,正中间摆著一张木板,木板旁,地板,凌乱地放著一些废弃医用物品,还有几滴血跡。
苏小语蹲下身摸了摸,还软乎乎的,看来人离开时间不久。
她眉头紧锁,心里隱隱有不好的感觉。
她站起身四下张望,最终视线停留在木板上,木板上有个枕头,枕头旁有颗小纽扣,苏小语眼眸一亮,拿在手里看了又看。
没错,这是团子衣领上的那颗纽扣!
怎么会掉在这里?苏小语的脑子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呼吸粗重起来。
团子,你是不是来过这里,你现在在哪?
苏小语努力回忆,之前这艘船上下去的人,她看的真切,根本没有团子,难道团子被他们藏起来了?
她蹲下身,往床底下望瞭望,四处都搜了搜,也没有团子的影子。
这时她突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整个人倒吸了口凉气,下意识走向门边,可以进来不及了,门被从外面打了开来,进来了一个穿著白大褂的老人。
四目相碰,两人都在原地瞅了瞅。
苏小语抿紧唇,暗暗调整著气息,看著老人不像是凶神恶煞之人,她浅浅一笑,礼貌朝老人点了点头,侧身便准备走出去。
老人伸手拦住了她,“来了还想走?你当这里是什么?”
苏小语吸了口气,神色镇定,“不好意思,我走错地方了,我向你道歉。”
老人依然伸著手,丝毫没有打算让她出去的意思,“你这是在拿我当小孩吗?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来找人的。”
话被挑明,苏小语缓缓吸了口气,“那你能告诉我,我要找的人在哪里吗?”
老人看著眼前这个神色镇定的女人,眼角眉梢闪过一抹欣赏,稍纵即逝,也多了几分警惕,“你是他什么人?”
听他的口气,明显就是这里真的是有个什么人。
苏小语眼眸亮了亮,“你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我没恶意的,只要你告诉我,你要什么条件,我都尽量去满足你。”
老人眯了眯了眸,上下打量苏小语。
苏小语也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做错了,但如果团子真的在他们手里,无论如何也要来这一趟。
老人看了她半晌,最终挪开了头,“那个孩子已经被人接走了。”
“孩子?”苏小语语气激动起来,“他被谁接走了?”
她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他怎么会在你们这里的?”-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