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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沉歆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虽然想到他们好奇这件事,但没想到问得这么直白。
“我告诉你了有什么好处?”
罗教头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朝她挤眉弄眼,压低了声音,“几年前将军想为那场变故鸣不平,惹了圣怒,被陛下派去了边疆,之前我觉得将军年少,看不惯好人蒙受无妄之灾,现在瞧着,不会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吧?”
一时间饭桌上的咳嗽声络绎不绝。
“教头!你是酒还没醒呢,说什么胡话,将军和理事是同僚,关心一下王妃那也是正常的,对吧理事。”
有老兵紧张地出声呵斥,试探性的看向孟沉歆,神色间却是难掩的好奇。
“你觉得……当年的那场变故是无妄之灾?”
孟沉歆眸色闪了闪,心里某处似是被戳了一下。
在场的人对视一眼,神色坦荡轻松。
“孟家皆为忠义之士,我们军营里,不少无家可归的人都是得了当年孟家的恩惠才讨了这么个饭碗,虽然过得差,但多少也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是可惜了……”
“理事你别转移话题,到底是什么关系?”老马感慨出声,被罗正毫不客气地打断。
孟沉歆压下心中翻涌的思绪,见饭桌上的人都聚精会神的放下筷子,朝众人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想知道?想知道就去问本尊。”
趁众人未反应过来,孟沉歆端起桌上的鸡腿就跑,徒留下she
后一阵哀嚎。
“教头让你多嘴,这下好了,赔了鸡腿又折兵!”
“你们不也都好奇,现在怪老子!”
“……”
原来在世人眼里,她们孟家一直是忠义之士,而这点,当初的萧帝又怎会看不出来。
正如他们所言,孟家成了权力争斗的牺牲品。
可为什么,独独是她们孟家。
孟沉歆越想心中越发烦闷,索性就在军营中四处闲逛,直到夜色渐深,不知不觉转悠到宇文攸院子周围。
余光瞥见一抹黑影划过,孟沉歆脚步微顿,抬眼正好瞧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潜入宇文攸房间。
什么情况?
宇文攸的房间里有不少有关军营的情报书册,更有皇城内的军防图。
若非得到许可,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房间,不然军法处置。
看身形,也不像是柏意、松德两人。
孟沉歆心中生疑,不由得放轻手脚摸过去。
“你在做什么。”
耳朵刚刚贴上房门想听听里面什么动静,冷不丁的听见宇文攸的声音,当即僵在原地,转过头尴尬的笑笑。
“靖王殿下,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呢?”
“我好像说过,没有通传不能接近这里半步,不然按觊觎军情处置。”
宇文攸却并未回答她,反而是有些不悦地皱了眉头。
“我刚刚看见有人进了房间,还以为是靖王殿下在谈事情,现在看来,刚才那人形迹可疑,恐怕那才是憋着坏,靖王殿下还是小心为上……”
孟沉歆端正了脸色,一本正经的解释,话还没说完,宇文攸径直越过她打开了房门。
里面干净整洁,根本没有半个人影。
“眼睛不好晚上就少出门。”
宇文攸瞥了她一眼,冷笑一声,反手关上房门。
孟沉歆满头雾水的凑上前要细看,鼻子差点撞门上。
“好心当作驴肝肺!”
孟沉歆心里窝火,瞪了眼紧闭的房门,心有余悸地摸了摸鼻子,“要是真有军情被窃,你哭还来不及!”
可在这之后的日子如常训练闲聊,好像那晚看见的人影真的只是她的错觉。
在萧帝的口谕再次下达之际,正是他们回京之日。-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