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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攸每说一句,仿佛就在说她多管闲事,好心办坏事。
心中一时气结,鼻尖轻动,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弥漫开来。
孟沉歆借着火光才注意到宇文攸身上沾有血渍,他身后是打斗的一片狼藉,心情一时复杂,不自觉握紧了衣袖。
“如果你提前告诉我,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孟沉歆还是忍不住喃喃出声,神色有几分不自在。
宇文攸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微微皱眉,明显多了几分不耐。
“还不走,是要留下处理烂摊子吗?”
孟沉歆闻言,也注意到不远处的吴德勇带人折返回来,当即不敢再多留,硬着头皮在宇文攸冰冷的视线下原路回府。
说实话也能生气,她还没生气呢!
本以为前面两次共事距离近了许多,如今看来反而是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明面对“孟沉歆”的时候就很坦诚。
孟沉歆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府后拖着疲惫的身躯简单洗漱,就坠入了梦乡当中。
“主子,死士的身份已经确认,虽然做的很隐晦,但搞这一出的人确实是之前和岐王接触过的钱得志。”
书房中烛火摇曳,吴德勇趁着夜色悄声离开,后脚柏意松德便进了书房,接着汇报。
“这会不会是岐王指使他干的?钱得志可没有这个能力能使唤死士为他干活。而且也确实是李为斌那货色将布防图给了钱得志,不然今晚怎么会真的找到漏洞溜进来!”
“这点确实存疑,但若是岐王所为,之前也没有必要悄悄提醒主子,这不是贼喊捉贼,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两人顿时又凑到一起有理有据的分析议论。
宇文攸手上动作一顿,抬眸淡淡扫过两人。
两人顿时噤声,松德犹豫一番,还是开口。
“主子,要不要将那匠人抓了,明日到陛下面前也好有个交代,顺便给岐王点颜色看看!”
他们自从得了主子的命令就盯着那仿造印章的匠人。
李为斌给了足够多的封口费,但也抵不过命值钱。
没想到李为斌居然想以布防图下手算计主子,实在可恶!
“人找到了?”
松德一噎,神色肉眼可见的低落了下来,连带着语气也染上几分心虚,“张岭的尸体找到了,一剑封喉,是个高手,已经安排人将尸体处理后送回张岭家。至于逃走的那个……”
“那你还不快去找。”
宇文攸语气平淡,松德一脸委屈地看了眼宇文攸,又看了眼柏意,耷拉着脑袋应声。
“主子,与钱得志接触的那人似乎和消失的那个“张岭”是同一伙人。属下从他们分开后跟踪那黑衣人,但他逃走的手法,和之前的“张岭”很是相似,恐也难寻踪迹。”
柏意补充。
宇文攸翻动手中卷册,闻言微微皱眉,“罢了。明日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应声。
“主子放心,都安排好了。”
钱得志既然有入局的贪欲,那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宇文攸这才舒缓了眉头,颔首,两人便退出书房。
与此同时,钱府。
“一群废物!烧个火都办不好,他们还配称得上是“死士”二字?”
正要入睡的钱得志收到飞鸽传书,当即气的将鸽子掐死,毫不留情的扔出窗外。
“宇文攸这明明就早就收到消息,不然怎么可能准备得如此全面!”
钱得志烦躁地在房间里直打转,口中念念有词,“是谁,是谁将计划透露了出去,明明只有我和那位大人知晓此事……”
“大人,热水备好了。”
陈月瑶推门而入,就瞧见满是怒意,脸色扭曲的钱得志,脸上的笑容为之一僵。
钱得志正在气头上,见到陈月瑶,不由得眯了眯眸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眸中闪着骇人的寒光,“听下人说,今日傍晚你出府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