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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月瑶见他满脸怒气,脸上的血色褪去,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下一刻茶杯就迎面砸来,陈月瑶躲避不及,被砸个头破血流,却不敢出声,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自从来了钱府,这钱得志一个不高兴就会对她又打又骂,偏偏在上次她偷偷溜回岐王府后更加变本加厉,还派人轮流看着她,仿佛就是对待阶下囚!
陈月瑶咬牙,攥紧了袖中的拳头,心中怨恨和咒骂不断攀升。
脑海中蓦地浮现宇文攸温柔的神色,陈月瑶咬牙,在地上缩成一团,承受着暴风雨般的打骂。
只要再等等,“王爷”就会接她回去了,到时候一定要让这个疯子付出代价!
不知是不是昨夜军营的骚乱过于兴师动众,又或是这段时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孟沉歆久违的睡了个好觉。
只是还没等孟沉歆多放松一会儿,早朝之际萧帝语气平淡的询问霎时让氛围变得安静许多。
“听闻昨晚,有刺客夜袭皇城南门的护城军?”
萧帝深幽的眸色一一扫过朝臣,“昨日该是谁当职?”
吴德勇应声行礼,“回禀陛下,臣昨夜昨夜袭击的刺客身手不凡,且事情败露后服毒自尽,观刺客样貌身形,不是大周之人,倒像是像是黎国出身。”
一石激起千层浪,朝臣皆是窃窃私语,神色各异,其中钱得志听到这话更是沉了脸色,狠狠的剐了眼吴德勇,视线又扫过无动于衷的宇文攸。
原来就是吴德勇这条狗在暗中坏他好事!
“下官倒不知,什么时候连护城军都在禁卫军的管辖范围内了?”
钱得志朗声打破僵局,也不给吴德勇反驳的机会,说着就跪下行礼,“陛下!护城军乃天子身边的将士,是陛下亲调之兵,怎会如此轻易就让刺客潜入,还差点烧毁了粮仓。下官斗胆,这其中定有蹊跷!”
钱得志字字铿锵有力,像是已经笃定吴德勇有问题。
“昨R国就是属下当职巡逻一事,只是恰好路过军营时听见骚动,才遇到了刺客。若是钱大人不信,可以去问护城军。不过护城军与禁卫军护于陛下左右,都由陛下统领,又何来禁卫军管辖一说,钱大人是在奉天府里待久了,脑子也落墨水里了吧!”
孟沉歆有些紧张的看了他一眼。
吴德勇神色平淡,反驳得头头是道,仿佛早已料到这样的场面。
和平时见到的气势汹汹毫无理性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唯独不变的就是损人不带含糊的嘴巴。
和某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看了眼一旁神色平淡的宇文攸,孟沉歆撇撇嘴,脑海里又浮现昨晚宇文攸嫌弃又嘲讽的神色。
“不过是个只会喊打喊杀的莽夫,陛下面前容得你放肆!”
钱得志脸色涨的通红,狠狠瞪了眼吴德勇,转眼间又变为一脸急迫的望向座上的萧帝。
“陛下,这皇城的布防以往都是兵部安排管辖,如今所有的事务都以交给靖王殿下。先不说靖王殿下大幅度调整了布防安排导致有漏洞出现,而之前一直存于兵部的布防图,前脚被靖王殿下收入怀中,后脚就出了这等祸事。下官不是怀疑靖王殿下,只是这时机过于巧妙,且刺客还可能是黎国的人,这明明就是有心之人将布防图泄露了出去,勾结邻国,挑衅大周啊!”
钱得志提高了音量,声泪俱下,言辞真切。
萧帝越听脸色越是沉了下来,深深的看了眼宇文攸。
“靖王,钱爱卿说的可属实?”
“兵部腐败无用,皇城的安全更是漏洞百出,臣才将布防图收回重新绘制,还未来得及呈上,还望陛下恕罪。”
宇文攸上前行礼,从善如流地献上布防图。-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