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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岐王还专门来看本王的笑话?”
见孟沉歆轻挑的言行举止,宇文攸也出声嘲讽。
“我只是担心你……”
吴德勇一脸惊讶地看着孟沉歆,听到她这话心里怒意翻涌。
“若不是因为你,将军怎么可能……!”
孟沉歆迎上宇文攸幽深的目光,话头一顿,有些心虚的挠挠脸,“那我走?”
“你……!”吴德勇作势上前,被宇文攸拦下。
而他怒吼的声音引来巡逻侍卫的注意。
脚步声渐近,孟沉歆心下一慌,连忙收起了其他心思。
虽说她现在是“岐王”,但私闯军营这点和之前的刺客性质并不差多少。
这下她是真的该走了。
原以为萧帝这样无理自负的人绝对会让宇文攸心生不满或失望,可现在瞧着,好像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在侍卫闻声而来之际,手腕突然被人拉扯,孟沉歆一时不察,直接被宇文攸推进了书房当中。
“统领,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事,殿下还要收拾东西,巡逻去吧。”
承了宇文攸的一个眼神,吴德勇摆摆手,招呼着侍卫一同离开。
宇文攸转身回屋,就见“李为斌”兴致勃勃的四处观望,眉间的褶皱更深了些。
“你既然已经将布防图交给钱得志,就已经做好了要陷害本王的准备,又为何突然临时变卦,你想耍什么花样?现在本王没了兵权,你们应该很高兴吧?下一步又要做什么?既然岐王已经‘帮’了本王一次,不妨一次性说完!”
孟沉歆闻声,见他脸色难看,步步逼近,随之步步后退,直到撞到桌角。
“靖王殿下这话,是打算相信我了?”
孟沉歆强装镇定,心中无奈又自责,“我并不像殿下想得神通广大,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受害者,从立场上来看我们现在是一样的。”
“一样?”
宇文攸冷笑一声,“本王比不上青云直上的岐王,岐王还是小心点,别到最后攀上的不是高枝,是断头台。”
见他完全不信,孟沉歆有些着急,但没办法将事情真的和盘托出,斟酌一番后正经了神色,“之前与你相看两厌,殿下质疑本王情有可原,但本王交给他的布防图是假的,京城大小军营十个有余,本王就算再如何,也懂得公私分明,不可能将陛下与皇城置于险境。”
要怪只能怪钱得志运气好,一挑就挑了个她完全没有修改的地方。
宇文攸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眸子。
孟沉歆不躲不闪,坦然迎上他探究的目光。
“这就是你和钱得志串通的供词?你真当本王是傻子。”
孟沉歆张了张嘴,最终没反驳。
就算说是担心他,宇文攸也不会信,再解释只会越抹越黑。
“军营有几处暗道,其中一处直达书房。看来岐王对京城布防了如指掌,本王佩服。”
僵持不下之际,宇文攸突然出声,“岐王私闯军营,偷听议事,按照军规,理应当斩。但看在岐王心忧国事,又是无心之举,为防节外生枝,就暂时在惩戒室待几天吧。”
“可现在殿下休沐期间,并无实权,本王做什么,去哪儿,应该与殿下无关。”
刚才宇文攸所说让她想到之前忽略的地方,钱得志若是在大牢里早有接应,那会不会引她去大牢见面也是幕后人计划的一环?
“那本王不谈军规,岐王以下犯上,目无律法,按宫规应打二十大板罚半年俸禄,这样处理可满意?”
孟沉歆一时失语。-contentend